芙蓉膏也有这样的作用吗?
阿丽微微垂下眼帘,心想。
“芙蓉膏我没有用过什么禁药。”
她轻声解释道,“况且,我们瓦塔堪森林与外面的交流一向不多。”
“我一个未成年的雌性,从来都没去过外面,在这里怎么可能弄到禁药。”
“使用禁药,在外面还只是一个忌讳。可在我们这里,无论是什么原因使用了禁药,就相当于叛族之罪。”
“我想,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弄个芙蓉膏都要用到禁药。”
阿丽笑容浅浅,眼底的笑意却不达深处。
闻言,苍颜秀眉轻挑了下,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诧异。
似是没想到这里对禁药如此忌讳。
一旁,青青也开口帮腔道:
“阿丽会做芙蓉膏的事我们祭司大人也知道,她要是用了什么禁药,祭司大人怎么可能不会发现。”
“苍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不要在这里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禁药是邪恶的、不详的象征和代表,这个念头根深蒂固在瓦塔堪森林的所有兽人的心里。
因此,很久以前,瓦塔堪森林就曾明令声明不允许使用禁药。
所有兽人,包括阿丽、青青和露,她们都是下意识地对禁药发自内心的厌恶,认为沾染上它,是对自己信仰兽神的污染。
要是被别人听到苍颜那句话,怀疑阿丽在芙蓉膏里使用了禁药。
即便她是雌性,也会被带去鬼哭崖待上三天。
想到这,露眉毛拧了拧。
鬼哭崖那个地方,就连许多兽族勇士也不敢久留,阿丽和她们一样,从小就被家里娇养长大的。
怎么会受得了那种环境。
这个苍颜,哪怕是知道她刚刚说这种话是无心的。
但她心里还是替阿丽感到不舒服。
露心里头生着闷气。
一时间,她再抬眼看着苍颜这张盛世美颜的俏脸,也没了之前的好心情。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对禁药的事这么忌讳。”
苍颜也不是个没眼色的傻子,看她们三人一提到禁药,态度立即就冷淡了许多。
她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便是很快垂下眼帘,掩下这种情绪,略微正了正神色,迅速地道了歉。
对此,阿丽略微沉默了下,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苍颜虽是无心之失,可这种忌讳的事,哪怕是阿丽,也不敢轻易去触碰。
(阿丽在兽世生活了二十多年,即使是有前世的一些记忆,但二十几年里,也足够她被这个兽世的文化洗脑了。)
青青轻哼了声,露抿了抿唇,嘴角笑意微敛。
苍颜见状,面上略显尴尬。
“阿姐,你别生气。”
见气氛有点不对劲,越赶忙上前道。
“颜颜她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她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
“青青姐,颜颜她不是故意的。”
越有些低声下气地道。
青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怼道:
“她不知道,你就不会跟她说吗?”
“阿丽马上就要成为部落的祭司了,这个时候要是突然爆出她做的芙蓉膏有可能用了禁药。”
“阿丽到时候会是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
祭司犯错,和普通的巫犯错,那是一个等级的吗?
祭司可不是巫。
很多部落里可以有好几个巫,但祭司一般却只有一个。
巫在部落里的地位低于族长,却与强大的兽族勇士相差一般无二。
而以祭司在部落的地位,权利既不受族长的约束。
甚至因为祭祀只能由祭司举行,祭司在部落里的话语权通常还远远高于族长。
都说铁打的祭司,流水的族长。
这句话不仅放在瓦塔堪森林里所有的部落里适用,就是放在整个纳尔斯大陆上大多数的部落里,也适用。
祭司一旦走马上任,除非上一任祭司损落或者犯下大错,否则部落里轻易不会更换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