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那两个鬼差中途变卦,我一直守在急救室外,直到一群熙熙攘攘吵闹的人声充斥在整个楼道。
我往外走去,迎面走来一男一女,岁数较大,后面跟着几个年纪与我相仿的红男绿女。
待他们走近,我赶紧迎上去,哎哟,i go(不是我是狗的意思,是哎呦,我去的意思,有点文化的样子好吗?)这不是我们人道中年不如意,多喝陈酿配枸杞的台长闫世清闫大官人吗?
“领导,您怎么来这儿?来这里是...?”这个点儿不是该和台里的其他领导在桑拿会所吗?我心想着。
“小高啊,你怎么也在这儿?家里人还是?”闫台长似乎很着急,但面子上礼仪一定还是要到位的。
“我路过救了一个女孩儿,发生严重的交通事故,还在里面抢救。”我把我做雷锋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还指了指急救室里面。
“什么?静儿是你救的?”闫台长很是激动。
“这?里面的姑娘是您…?”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开始揣起明白装糊涂。
“是我的宝贝女儿啊,这是她的妈妈,”闫台长指了指旁边的妇人,珠光宝气,贵妇做派。
“阿姨您好,您好,阿姨您不用担心,医生正在全力抢救,我相信令爱一定化险为夷,”我献殷勤着眼前这个浑身毫无广场舞大妈气质的高贵妇人。因为鄙人坚信,在搞定一个优雅的女孩之前,请先搞定你跳着优雅的广场舞的丈母娘吧,笔记,这块儿你们一定要记着。
而几个年轻人,也都嚷嚷着佳静怎么样了,佳静怎么样了。原来这个女孩儿叫闫佳静,名字还不错。闫佳静高亢,高亢闫佳静,名字听起来还挺有夫妻相的。你们说?
闫台长心神不定像个祈鹅一样踱来踱去,样子像鹅,心里还要祈祷,祈鹅,服气了吧,真不是错别字。
终于急救手术室的门打开。我们全都拥了上去,包围了医生。
“怎么样?怎么样,医生,我的女儿怎么样了?”闫台长此时的父爱是彰显无疑。
“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需要转入重症病房观察,”医生脱下口罩,先望着闫台长,然后瞟了一眼其他人说道。
当她最后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她,心中暗叫一声卧槽,这不是那个pao友美女医生吗?我这次得好好记下她的俊俏模样,下次割肾喇双眼皮的时候肯定找她主刀。
就是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闫台长他们欣喜若狂,随着另外几个医生,护士推着病床上闭着眼睛的闫佳静,往重症室走去。
我瞅准机会,钻进了她们医生休息室。
那美女医生背影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开着屋内的水龙头,用双手撩着水轻轻拍打在脸上,希望藉此减轻疲劳感。这种方法很管用,也涉及到一个医学小常识。我求学时期的同桌上课精神不太好打瞌睡的时候,我就把一大瓶硫酸泼他的脸上,他瞬间就清醒了,真的很管用哎。
“呐,给你,”待她转过身来,我早把毛巾递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医生值班室。”她把值班室说的比古代女性闺房的禁入性还要严重。
“我只是想来确定下那女孩儿是不是真的没事了?”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个话题,但起码要有点谈公事的样子。
“这位先生,我已经说过一遍了,你的pao友,哦不,你的概率性女朋友生命危险肯定是没有了,你这大可以放心。”这美女医生把我的话如法炮制还学会举一反三,真是操蛋的一匹啊。
“那就好,那就好,”我对她有了点兴趣。
“您要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不去看看你pao…女朋友?”她像是下了逐客令,但说话还是那么气人。
我也知道再纠缠下去就会讨人家的嫌了,但我总也不能白来一趟,于是冒着被误会成色狼的危险,狠狠盯着她的胸部看了三秒。
得出一个珍贵的信息:她的名字叫易筱娴。
我站起来准备告辞,突然一个小护士,风风火火跑进来,速度堪比刘翔,我们姑且也称呼她为小刘吧。
“不好了,不好了,易医生,太平间里尸体少了两具,照看停尸间的李师傅,让我告诉你,等天亮了领导上班要及时汇报,到时候家属怪罪下来,我们承担不起!”小刘上气不接下气,但还算比较连贯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怎么会这样?还有偷尸体的?他们要干什么?”易筱娴有些不敢相信,但李师傅是个十几年的看尸人,为人忠厚老实,当然不会恶作剧她们,但她还是看了一眼墙上的日记,不是愚人节,我作证。
“该怎么办呢?”饶是她专业技术一级,碰到这种事也是无可奈何。
借尸还魂,我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集结了那么多的孤魂野鬼,肯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趁着出来的空闲搞点事情,否则做鬼的乐趣何在?
“这两具尸体是不是新鲜的?”我问道,并且瞅了瞅筱娴。
筱娴这个称呼,你们不要感觉哪里不对,也不要浑身起鸡皮疙瘩。雀氏纸尿裤,天才第一步,对美女一个亲密的称呼才是暧昧开始的第一步,况且我还没叫她筱筱,娴娴之类的已经算是恪守人格底线了好吗。
“什么?新鲜?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那可是尸体,”筱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又感觉眼前这个人怕不是变态吧。
“脑子要转一下啊,筱筱,我的意思是说,这两具尸体是不是太平间的新成员?”我看了一眼小刘,又望望易筱娴。
“他们死亡时间我们不太清楚,李师傅他也没说,”小刘说道。
“好吧,你们不用管了,这个交给我,”为两位白衣天使效劳当然求之不得,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贫一把。
我看了下时间快五点了,心想着得赶紧找着他们,万一时间久了,他们要再是沾染了雨露阳光,那可就和普通的人没有区别了。
到了太平间,我先在那些尸体身上画了信使符,信使符相当于人类的电子邮箱。我在上面留了鬼话,翻译成我们普通人能懂的话就是:您要附身的哥们不在,请稍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does not exist,please check it and die later么么哒!(做人一定要恩威并施,你学到了吗?)
我脑中的电波这会出奇的安静,我想着,那两个附身的死鬼,肯定已经出了医院。于是,我往医院外的一条林荫大道追去,因为出医院大门的一刹那,我脑中那股神秘的电波有了稍微异动。
我越往前走,电波波动越明显。如我所言,果然追了一段以后,前方出现了那两个人。
待我走近他们,他们突然倒了下去。
我靠,碰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