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斜视着眼前的人类,张开大嘴呼叫,用大手不断敲击自己胸膛从它嘴中发出的声音。一股怪音,如同大钟撞在莫求人的心脏,气血再也压不住心中挤压的暗伤。一口血吐出来,身体摇晃不止,有血蛇支撑身体单膝盖蹲下来。
山魈是一种群居生物,所以附近一定还有其他山魈。它发出的声波既可以攻击也可用来召集同类。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犹如天地发怒毁灭一切。四周电闪雷鸣,闪电划过天际照亮山涧。只见四周已经出现十余体型较小山魈,手中也拿着匈奴士兵遗留的武器。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天雷劈向莫求人。莫求人冲向山魈群中将天雷也引来,莫求人一刀砍下一只山魈的武器,随即闪开飞来的天雷打中一头山魈。那山魈爆炸溅落的闪电余波也将附近的莫求人炸飞,而山魈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山中地势较高,加上众多的金属,吸引着天雷不断降落。集结在一起的山魈就成为最好的靶子。
在天雷炸出的大坑中,莫求人全身焦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空气中飘出烤肉的香味。在脸上与全身都有电流击中过的痕迹。
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电流时不时的在身体上涌向血蛇。将四周的空气劈的啪啪响。虽然全没有知觉,但莫求人感知到在身体中的隐藏的那大蛇意志的气血之力。已经被天雷磨灭被身体吸收。在感悟天雷中,发现自己身体在慢慢恢复。天雷至阳,毁灭魂体,摧毁生机。但天雷虽毁灭一切也孕育这一线生机。
他躺在地上,手边的血蛇却不断的引接天雷的洗礼。当然他也不断地被血蛇传递过来的电流电的手舞足蹈的。
片刻后终于天雷停了下来,大雨倾盆打在莫求人的脸上。莫求人竭尽全力将干枯的嘴唇张开,久违的味道让心灵安定。
远在数百里外的京城中,大殿上太子党与议政阁吵的不可开交。太子党主张议和赔偿,议政阁主张迎战。
在这一旁的太子与七皇子都不看好议政阁的迎战一事,这皇位还没落实哪有钱财,心思打仗。反正各种理由推托,内阁大臣贾正义感到无力。向太子道:“老臣以无力担任这内阁首辅大臣,我愿回告老还乡。请殿下好自为之。”
说完一众大臣纷纷相仿辞官归隐,太子想到还有这好事。心中暗喜,还是装作惋惜的表情说到:“既然贾首辅去意已决,我只好恭送贾首辅了。”
随着众多大臣辞官离去,太子党与其他皇子党当即开始争抢议政阁的诸多职位。
贾正义走出皇宫坐上马车,在着几天间头发花白。身体消瘦,犹如一位垂暮老人。
半个时辰后,刚回到贾府的贾正义向管家仆从说到:“收拾行李,我们离开京城去南方江州避难。”
贾富贵听到自己父亲要举家南迁,就跑到贾正义面前问到:“爹,你怎么几天满脸皱纹头发花白,又突然要搬家,匈奴不是还没有打过来吗。”
贾正义怒道:“混账东西,你老子我辞官还乡还要受你气。朝廷准备议和匈奴,我在大殿上带头打了太子的脸,现在太子势力庞大,等着秋后算账清算。你爹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呀!快去收拾细软跑路啦。”
第二天一早,就如同大家商量好的一样,诸多前任内阁大臣结对出城。贾府的车队也在其中,大部分的车队跟在贾府车队后边。
贾正义指了指后面的的车队道:“这些人也不安好心,怕京城中有人算计他们。这些人一个个 都人老成精了,还有些人视为监视我们。”
贾富贵幽怨的道:“要是有大哥在,这些人谁敢算计我家。”
贾正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人儿子,摸了摸贾富贵的头。说到:“没烧糊涂啊,说甚胡话。”
贾富贵将遇到莫求人一路的事情说了一遍,贾正义是什么人,在官场中滚打摸爬过来的还当上首辅。一听就知道那人未来绝对不可限量。
随后一巴掌抽在贾富贵头上,骂到:“你怎么不跟你爹介绍介绍我好抱抱大腿。你这个坑爹的货。”
贾富贵苦诉到:“大哥一个独自前去杀匈奴主帅,为解大周,与世人因果。如果活下来就自在逍遥。”
一天后莫求人,还躺在积水中。水差点淹没了他的面部,看着天空乌云早已散去。他咬牙坚持的从水中爬起。捡起两只木棍撑着让自己站起来,站在这悬崖上放声大喊。
随后一瘸一拐的捡起血蛇从新绑在手上。脸上的焦壳之下新生的皮肉正不断修复自身。活下来了,但也死去。
幽州,毁去的青灵城外早已成为了三道九流的集聚地。完好还屹立的只有一面城门。仿佛在诉说曾经的辉煌。而这里也是太平军管不到的,也是不敢管的地方。传言城中还有这曾经死去的鬼魂盘踞在内部,谁要是在这里遇到它们就会永远消失。太平军曾派人前来,三天后在城外三十里出发现了他们的尸体。面色泛青身体无外伤,露出诡异的笑容悄无声息地死在山中。之后称为
青灵鬼墟无人敢进。
而在这青灵城不足八十里外的一处破败的山寨外,一个全身黝黑,衣衫简陋,赤脚的乞丐。靠在寨门的大石上,深情的抚摸这块大石。回想起“从小就在山寨中长大的自己,总是喜欢在这大石上眺望大路期盼着父亲回山。”
如今的山寨,只有这自己孤身一人。随着走进山寨四周房屋倒塌,长满着野草。再深入寨子两处土包映入帘,莫求人跪下向土包跪拜。上面的墓碑上清晰的写着莫有钱之墓。另一处是莫求人母亲苏素的墓。苏素在莫求人还小时就去世了。三叩后斜躺在一旁对着墓碑说到:“爹,我活着回来了。从小你就告诉我要自强不要想着别人帮你,现在我做到了,现在已经可以在这了说无人敢说帮我啦。”
说完,自嘲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