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叮嘱了一会子,起身,对顾绍安说:“问题不大,先好好休息两天。”
顾绍安点点头,对苏小昭说:“苏小昭,我知道你们家就你一个女孩子,从小养得娇。可是,燕飞他很不容易,你和他注定荆棘遍地,你要坚强起来,想办法跟上他的脚步,当然我们都是兄弟,生死同命。”
顾绍安狠下心来,说:“即便燕飞没了,你也不能闹什么殉情,他太不容易,你必须比他还要坚强,这才配得上他。何况,现在燕飞并不确定出了什么事。他生命顽强得很,超过你的想象,我相信他,一定会和以前无数次一样,好好活着回来。”
苏小昭都懂,虽然难受得很,但是她要给燕飞守着,把属于他的都拿回来。
她甚至想,四少,也许就是燕飞也没准。
想到如果是他,为了她受制于史文聪,她整个地都不好了。
她坐起来,头还有点沉,顾绍安赶紧伸手示意她:“你躺着,我把床摇起来。”
把床摇起半高,叫苏小昭靠着。
顾绍安说:“我说这些话,并非只是刺激你,你和燕飞……应该了解,他不善于表达,任何事都自己扛着,任何苦都自己咽下去,所以你必须跟上他的脚步,虽然很残忍,但是没有办法。”
只有把话说明白,才是对她最负责的,如果她不能接受,那么早点退出,也许燕飞的伤会更少一些。
苏小昭点点头,说:“大喵,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你放心,以后,我会很坚强。属于他的我都守着,别人拿走的,我会给他夺回来。”
顾绍安不再说话,只看着这个柔弱的小姑娘。不止他的哥哥,他也N次去调查苏小昭,原先,他们都看不上她,甚至怀疑她。
顾绍安看她精神还可以,问:“你还睡得着吗?”
苏小昭轻轻摇头:“睡不着了,给我说点燕飞的事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苏小昭,我抽根烟可以吗?”
“你抽吧。”
燕飞也抽烟,她每次看燕飞抽烟总觉得那是一幅画,那淡淡的烟草味,叫她心安。
顾绍安指着手头的烟:“瞧,我和燕飞、金子、阳子,我们小学没毕业就都抽烟、打架、逃学,要说我们不是流氓,别人都不会相信。”
苏小昭轻轻笑一下:“连我这样的人都听说了!”
顾绍安看看她:“我自幼和金子、阳子、六六,幼儿园就混在一起,那时候不懂事,隔三差五从幼儿园逃出去,到处惹祸,我妈和我爸揍了我无数次,金子和阳子就偷偷把我家门给别开,把我弄出去,继续闯祸。我爸爸一直等我长大一点,送到部队里,好好整整我。”
“有一年冬天,我哥带回来一只狼狗,威风凛凛,皮毛油光水滑,我们几个都喜欢得不得了,给它取名闪电,带着它出门耀武扬威。好巧,出门,就看见一个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吃馒头,那时候我不懂事,就对闪电说‘去,把馒头给他抢过来’,闪电‘嗖’地一下就窜过去,把他的馒头咬在嘴里,那人愣了一下,忽然暴怒,一下子就冲着我们冲过来!”
顾绍安声音刻意地放平缓,“我那时候根本没有在意别的,只觉得这人真欠揍,不仅不躲开,还敢冲着小爷撞过来,看我不揍死你!”
此人个子还不及顾绍安个高,衣服穿得乱七八糟,头发也乱糟糟的。
他直接扑向闪电,我们都还没有看清楚,闪电就和他咬在一起。
“我们都不懂事,一直喊叫着闪电咬他!”顾绍安的声音低沉,带着懊悔,“他一点儿也不惧怕,被闪电把衣裳都扯破了,咬得好几处都流血了,但是他死死地扼住闪电的脖子,闪电被扼得翻着白眼,我们都吓坏了那一刻!”
心疼狼狗,还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战了,顾绍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叫花子,看我不打死你!”
靠近就立即出手一脚踢了过去,那人双手卡着闪电的喉咙,不及闪躲,被一脚踢得倒在地上,闪电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那人松开狗,立即站起来,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拳头马上握起来,恶狠狠地挥向顾绍安。
很快俩人打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顾绍安和对方都挂了彩,金子和阳子都上去帮顾绍安。
六个人像叠罗汉一样终于把那个孩子死死地按压在地上,直到顾妈妈闻讯赶来,看见他们又在打架,怒吼一声:“顾绍安、金旭昶、张朝阳、刘青,王春安,你们几个混账又皮痒痒了是不!”
几个人一看顾妈妈来了,立即爬起来就逃。
顾妈妈也不是吃素的,喊了警卫员,一个个地捉住,赶忙去拉那个被压在地上的孩子,那孩子在地上一声不吭,也不动弹。
顾妈妈吓坏了,伸手在他鼻子下试探一下,立即对门卫说:“快,快叫急救!”
又气恨恨地对顾绍安说:“大喵,这次你可闯大祸了!”
顾绍安这才害怕起来,难不成这人被打死了?他淘归淘的,打死人这种大事他还是慌神的,急着解释道:“妈,他一直都没有吭气,也不喊疼,我以为他很能打!”
顾妈妈一个耳刮子扇过去:“你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还这么压住,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把心脏都能压破的。”
顾绍安在忐忑不安中一直跟着,顾妈妈怒吼道:“你不回去你跟着干什么?”
顾绍安下定决心说:“他要是死了,我就赔他命。”
那孩子也被送到顾妈妈的医院,检查后,还好,软骨挫伤多处,但没有重伤,只是昏过去了,更叫顾妈妈意外的是:“这孩子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还严重营养不良!”
“苏小昭,你猜到了吧,那就是燕飞,第一次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顾绍安有点苦笑地说,“如果我知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好不容易才有人送他一个馒头,我是死也不会叫狗抢他馒头,也不会和他打架,那一次我爸爸妈妈都把我打一顿,把我关了禁闭,我心甘情愿地被关。金子和阳子他们回家都挨打了,但是我们都很服气。”
苏小昭已经猜到了,心里很难受,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顾绍安也没有劝她,只说:“他住院,史家来找他,说老爷子很担心,我们才知道他是史家的外孙。他们接走了他,说他自小叛逆不学好,打架,偷东西,在家里放火,还隔三差五地离家出走。我妈妈觉得我如果和他搞在一起,这一辈子别想变成好孩子了,所以严令我和他来往。”
顾绍安说:“苏小昭,男女之间有一见钟情,男人之间也是,一眼认定的朋友,那么一辈子都是生死之交。我妈妈无论如何阻止我,我还是想尽办法接近他,越是打交道我越是觉得燕飞虽然寄人篱下,却有着我这一生都仰望的矜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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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大喵和燕飞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