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昭跟着过去,燕飞示意她打开:“轻一点。”
看样子是个非常精致的东西。
轻轻地揭开包装盒盖子,苏小昭瞪大眼睛,瞬间就弯腰,跪坐在地上。
一把古琴,泛着隔了时空的幽光。
她颤抖着手,急切地在琴尾伸手摸索,果然,那里有一个浮雕的“锦”字。
她忍不住流泪了:“燕飞,你在哪里弄到的?”
燕飞拉了她,拥在怀里:“东海。”
为了她的生日,他专门跑去了东海,带回了这把琴。
她在他心口压抑着情绪问:“见到,陆大勇了吗?”
燕飞:“没。琴,是被当年家里的一个仆人收藏的。”
又找回来一件!
虽然没有见到爷爷,但是这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一件,他数次以为她不在家,偷偷地抚琴。
后来他便教她,别人都以为她是在琴师那里学到的。
她心里还是雀跃的,擦了泪,笑着对他说:“你帮我拿来了琴,我总要试试它的音。”
她如今还是一身古装的少年,坐在琴前相得益彰。
拨动琴弦,胡笳十八拍!
凄楚哀婉,声透人心,高则苍悠凄楚,低则深沉哀怨。吟尽骨肉分离之痛苦,委婉悲伤,撕裂肝肠。
燕飞听得眼眸深暗,坐在她对面,一眼不眨地看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却带着滔天的怒气。
“这也是爷爷教的?”他问。
苏小昭点头:“是。”
第一次她主动说起爷爷:“爷爷是世上最好的,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他叫陆大勇,但是我想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上下凡的文曲星。”
不需要姿态,便能成就一世惊鸿!
燕飞点头:“你爷爷很好。”
苏小昭流泪道:“只是,梦里见。”
燕飞:“能见到。”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梦中的爷爷”,给她一世欢颜,再不流泪。
罗阿姨在外面早就听到这曲子,她年纪轻,不像鲍爷那样听到“老爷”抚琴弹过这首曲子,但是苏小昭的弹奏声声诉说,她禁不住潸然泪下。
等他们弹完,她走进来,心疼地对苏小昭说:“你年纪小,不适合弹这样的曲子,太哀伤了,伤身伤神。”
燕飞点头:“以后,不许弹!”
罗阿姨又说:“苏小姐,您可真好看,这一身服装和这琴真的很配。少爷早在一个月前就到处找这部琴,找到了,怕别人弄坏,亲自去把这琴请回来了。”
苏小昭此时心里很疑惑,在罗阿姨说完出去后,她看着燕飞试探地问:“你怎么知道这把琴?”
燕飞:“鲍爷说的。”
师父?苏小昭想起鲍爷说的一句话:你梦中的爷爷可能是我的老爷啊!
她抓住燕飞:“燕飞,我梦里的爷爷真的可能是师父的老爷呢!”拉着他的手,叫他去摸琴尾的那个“锦”字。
燕飞手指触到那个字,仔细地看看:“锦!”
苏小昭:“爷爷说,奶奶小字雁锦,是大家闺秀,著名才女,这把琴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
燕飞摩挲着那个锦字,对苏小昭说:“今天是你生日,弹一曲开心些的吧。”
苏小昭点点头,又找回来和爷爷共有的一件物品,她离爷爷越来越近了不是吗?
不能辜负了燕飞的一片心。
她眨眨眼:“鹿鸣?”
燕飞:“弹!”
她忽然想开个玩笑:“你懂音律吗?”
燕飞:“你说呢!”
“你弹的我都爱听。”他说。
那就弹!
欢快的曲子,她的眉眼都放松了,这样的她叫人看着很舒服。
琴曲结束,燕飞拉她停手,把琴收起。
苏小昭仍旧睡在隔壁,衣帽间挂满了她的衣裙和睡衣,她拿了一件雪白的绒睡衣,洗澡后舒服地躺下。
她今天19岁了啊,来了三年多了,虽然没有找到爷爷,但是,她遇到了燕飞,还有苏家一家善良的人,还有她的师父鲍爷。
迷迷糊糊中,熟悉的打斗声再次响起,她以为她在做梦,但是很快玻璃“哐啷”破碎的声音,她彻底醒来,打斗声很近,近到,就在她的隔壁。
立即,抓了毛衣裤子穿上,运动鞋套上,也没有打开灯,拿了衣帽铁钩,她从来没有如此地满身戾气!
没完没了是吗?
拉开门,外面的灯光已经打开,燕飞的门是锁着的,大门已经打开,苏小昭看见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个子高大健硕,和罗阿姨一起冲上楼来。
平时嘻嘻哈哈唠唠叨叨的罗阿姨,此时一身利落,手里一把短匕,她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陌生人就已经到了燕飞的门口。
打开门的一瞬间,里面传来一声枪响!
苏小昭的心脏顿时都被捏紧了。她几乎发疯地冲进门内,对方恰巧又是一枪,罗阿姨瞬间扑过去,燕飞倒在一边,陌生人已经扑过去。
对方“咔哒咔哒”扳机,连续三发再次射出,燕飞对苏小昭和罗阿姨低吼:“快出去。”
苏小昭顿时弹跳过去,一拳打向持枪的匪徒,“嚓”,骨裂声传来,匪徒像煮熟的大虾,整个身体都勾起来,撞破窗户,跌落下去。
燕飞和陌生人怎么能允许他走,没有了枪,他不是燕飞的对手。
打斗,终于结束。
地上躺着袭击者,已经被打的满脸是血,晕过去了。
苏小昭颤抖着问燕飞:“你不要紧吧?”
他防范严密,还是被击中了一枪,对方来头不小。
燕飞安抚地对她说:“不要怕!”
陌生人不见了。
罗阿姨:“少爷,交警方还是……”直接弄死丢了?
燕飞:“先叫鲍爷过来。”
罗阿姨立即拨打了鲍爷电话,很快,鲍爷过来,苏小昭这才看见自己的师父,一身黑西装,黑皮鞋,两鬓已经斑白,可是却嗜血戾气爆满。
他来了,亲自把那个人翻开看了看,对燕飞说:“我不认识,交给顾绍祁吧,可能和前段时间的那个是一伙的。”
燕飞:“那就找顾绍祁。”
打电话给顾绍祁,顾绍祁立即接了电话,但是声音很轻:“燕飞?”
燕飞:“又有人持枪来了。”
顾绍祁似乎想了一会儿:“不要报警,我叫小五过来,把人交给他。”
不过一个小时,小五和小六,开了一辆越野军车过来,看到在地上已经悠悠转醒过来的人,并没有印象,把枪和人一起带走了。
鲍爷利落地对苏小昭说:“丫头,带燕飞去医院。”
老林开车,直接去外联医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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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胡笳十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