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一踩油门,载着苏小昭一溜烟地走了,连陆青锋都省了,后面远远地跟着。
在学校门口,苏小昭有点不舍得燕飞离开,黏糊着不下车,哼哼唧唧地说:“我不想下车怎么办?”
燕飞赶她:“快去上课。”
她靠过去,在他唇角啄了一口,嘻嘻哈哈地下了车。
燕飞看着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往校园里走,也没急着走,在门口看她转个弯看不见身影了,才捻起电话,一手放在方向盘上:“喂?”
“燕飞?”燕凤稚。
“嗯。”
“你能来一趟吗?爸爸,想和你聊聊。”燕凤稚小心翼翼地说,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点恳求。
“没空。”简单利落。
“那爸爸来找你可以吗?”
“你一个人?”
“一个人!”
“好!”
燕飞开车回到自己别墅时,燕凤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有些瘦弱,戴着眼镜,努力地把后背挺直,即便是春天,看着他单薄的身子,就觉得那春风也有些清冷。
他身后跟着四个警卫员。
看见燕飞回来,他立即发自内心的微笑,很和蔼地说:“回来了?”
燕飞“嗯”了一声。
邓宇便从车上往下拿水果,燕飞也没有阻拦,罗阿姨第一次见燕凤稚,这俩人长得太像了。
她热情地把人让进大厅,引导邓宇把水果等东西拿了放在储藏室。
她热情且试探地问:“冒昧问一下,你主人是?”
邓宇对她的“你主人”这说话感到有点新奇,便笑着说:“我叫邓宇,我们都是燕总工的警卫员,你叫我小邓就好。”
警卫员?那就是部队的人了!
小邓把东西一箱箱地从后备箱里搬下来,也不进客厅,在院子里站着。
燕凤稚进了客厅,看看整个客厅里大而空旷,他眼睛转了好大一圈,只看见整个色调冷而简洁,和他见到的别人家的孩子都不一样。
他心里难受得发疼:“燕飞,你要不要跟爸爸一起住?”
燕飞摇头:“不必,你照顾好自己。”
燕凤稚听到这关怀的话,顿时眼眶发热:“燕飞,爸爸对不起你。”
燕飞不吭气,抽出烟,也不让他,自顾地抽,全身冷硬地没有一丝温度:“你今天过来,有事?”
燕凤稚连连点头:“单位要给我一套别墅。爸爸,想直接登记你的名字。”
燕飞眼皮儿都没有抬:“不必。”
他的确不缺钱,燕凤稚看得出来。
但是他想补偿儿子,他想为儿子做一点事:“我,实在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你了......”
俩人似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互相沉默着。
燕飞看了他一眼,忽然说:“我母亲,想回来。”
燕凤稚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口应了一句:“哦。”
哦?
父子俩互相看了一眼,燕凤稚忽然醒悟,激动得嘴唇直抖:“你说什么?”
燕飞:“我母亲,想回来。”
“你母亲?你母亲,嫣然?不是,不是......”
“还活着。”
燕飞的话简直是惊天大雷,燕凤稚一生引以为傲的冷静都打散了,忽地站起来,走到燕飞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她,她在哪里?还好吧?”
燕飞看他激动到要发抖,任由他抓着自己胳膊,冷冷地说:“在国外。”
“那,那,她,成家了吗?”燕凤稚心手都在颤抖,希望她是单身的,又觉得不可能,急切地看着燕飞,“燕飞,我,我想知道。”
燕飞冷漠地说:“她没有成家,早些年,一直被史健敲诈,这几年我大了,她才开始自己的事业。”
燕凤稚高兴地走来走去:“嫣然,还活着,太好了,嫣然,没有成家,太好了。”
忽然又走到他面前,不解地问:“你说什么?史健敲诈她?为什么?他是你外公啊,为什么要敲诈她?”
燕飞看着自己这个父亲,他并不了解他,他母亲也没有提起他,别的人,也没有人说起过他。
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不是又成家了吗?这么八卦干什么?
燕飞不说话,随便他着急,无动于衷。
燕凤稚再次问:“燕飞,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母亲还被敲诈呢?怎么回事啊?你给爸爸说说好不好?”
燕飞:“给你说?为什么?”
燕凤稚忽然有些语塞,说到底,史嫣然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已经离婚了,而且,他还成家了!
只是,听到她被敲诈,很多年被敲诈,他心里都在滴血:“燕飞,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爱着你母亲,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其实他恨她绝情,又想极了她!
燕飞看着他脸色苍白,嘴都是苍白色,手捂着胸口。
“你回去吧,好好过你的日子。”燕飞站起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不需要她,也能过好。”
燕凤稚艰难地站起来,一个踉跄,燕飞扶住他:“你不必难过,现在,我们的日子都好了。”
燕凤稚摇摇晃晃地从燕飞那里出来,邓宇一看不对,立即把他扶住,看着身后跟出来的冷漠的燕飞:“总工怎么了?”
燕飞:“没什么,回去好好休息就好了。”
邓宇没有办法多问,只点点头:“有空去家里多看看总工吧。”
燕飞:“叫他把自己日子过好,不要多想,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
邓宇把燕凤稚扶上车,另外三个警卫员开了一辆车。
关了车门,燕凤稚神不守舍地靠在椅子上,整个大脑一直雷声隆隆,嫣然没死,嫣然还活着,嫣然,被史健一直敲诈,最近几年才好起来。
嫣然,一直单身。
“嫣然......”邓宇看着自己的老首长,冷清到没有什么表情的燕总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赶紧地劝说:“总工,燕飞年纪轻,不懂事,有些事也理解不了,您慢慢来,我们慢慢给他解释。”
燕凤稚摇头:“小邓,我有可能错了,我可能完全错了啊!”
邓宇什么也不理解,快要到悬泉山那条路时,他试探地问:“总工,我们是回大院,还是去单位?”
燕凤稚好像才醒悟过来:“去单位!小邓,大院,我一天也不想呆了。”
邓宇理解,立即掉转车头,两辆车一前一后往单位而去。
当天,邓宇把燕凤稚的行李都带到了单位,程素很诧异:“又有任务了?”
邓宇直接点头:“可能要住一段时间。”
程素也帮着收拾衣物,她进了燕凤稚的房间,发现邓宇已经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翻看了一下,点点头:“不要带太多,脏了就带回来洗。”
邓宇看她围绕着行李翻看,也没有说话。
燕总工太冷漠,做他的警卫员这么多年,他几乎就没有听见燕总工和程工说话超过五个字。
这几次他见了燕飞,就一直想:燕家人是不是天生沉默寡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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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我可能完全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