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昭回到岱南的事,不到十分钟就传遍整个村庄了。
杨明起、老白他们大队的干部立即都过来了。
谁也不好意思上来就提大蒜的事,但是他们确实也是很想问问大蒜的事。
杨明起说:“妮儿,你爸爸这病发得突然,学校里现在不缺老师了,你爸爸也不用去了。大爷的意思,你把他带到京都,找个大医院治治。”
苏妈妈哭骂道:“不是他们天天逼我们,他也不会魔道……”
苏振华问:“大爷,您说说咋回事,我爸咋魔道的?”
杨明起怕啥呀,他一个老干部,又得民心,所以他不管不顾地说:“邱经理在村里招了几个搬卸工,苏国修就想叫苏振林和苏振棠来,邱成不肯收他们,你大爷就来家里闹,闹着也不知道咋回事,拿出几张照片,说你被大火烧死了。”
老白说:“不是,这前面还有事!木槿开着汽车回来了,在咱乡里招了一批小孩,说去广城卖花,给的钱也不少。你爸爸阻拦,说小孩子应该好好上学,不要想着去赚钱。你大爷就和你爸爸吵,你奶奶也来吵。”
苏木槿在广城开了个大花店,招花童,苏爸爸说孩子该读书,阻止跟着苏木槿卖花,然后两家吵架。
苏国修把苏小昭被烧死的事公布于众,苏奶奶说苏小昭就是天煞孤星,死了还把家里舅舅送去吃枪子,把钱都赔进去。
叫苏爸爸和苏妈妈离婚。
吵了几天,苏爸爸忽然脑子就不正常了!
苏妈妈哭着说:“要不是小宝太小,小四也小,你爸爸又魔道,我真想杀了他们啊!”
杨明起说:“三丫妈,你这说法不对,你这种思想会导致孩子们犯错。有事说事,有理讲理,杀了人得抵着,不值得。”
苏小昭实在不想和这几个极品再有牵涉。
她对苏妈妈说:“妈,咱全家都搬走吧,京都那边有房子、院子,别留岱南了。”
苏妈妈愣了一下,拒绝了:“你弟还小。”
苏小昭说:“去京都上学,我给他找学校借读。”
大不了交一笔借读费。
苏妈妈却犹豫了,她是岱南人,是农村人,在城市里生活不习惯。
苏小昭说:“就这么定了,我爸爸要治病,要住院,要您照顾。”
苏妈妈也只好忐忑地答应了。
听说苏小昭要把苏爸爸和苏妈妈都带去京都,苏奶奶顿时慌了,她踮着小脚跑过来,拦住车子撒泼:“你们都走了,俺咋活?”
苏小昭真想说一句:活不下去就去死!
可是她不能说,只冷冷地说:“要不,把您儿子留下?”
苏奶奶噎住了:“小国,小华,你们不能不管我!”
苏振华混不吝上来,凶狠地说一句:“我不管您,您能怎么样?告我去?去呀,快点去告!我爸爸都被你逼疯了,你还有脸在这要养老,你能给儿孙留点脸吗?”
苏小昭也不理她,只看着邱成。
邱成气得直接去把她提开:“姑奶奶,您别把儿孙都逼得没活路行不?丢人,懂不懂?”
苏奶奶说:“他们都走了,谁给俺养老?”
邱成气呼呼地说:“他们去京都治病,你拦着干啥?俺妹妹这么有本事的人,能不给你一口吃的?”
这是说给苏奶奶听,也是说给苏小昭听。
苏小昭不想在这些所谓亲人身上浪费时间,说实话,她要不是因为借用了这个身子,她才懒得管他们!
正吵着,只见苏国修竟然赶来了,他老的缩成干瘪的一团核桃。
齐大妮还是很精神,她一来,就没好气地说:“你们不能走,要走把你奶奶带走。”
苏奶奶倒没有反对,她也想去京都,要是能把她带到京都多好啊!
苏国修对苏振国说:“小国,你是老二的长子,你爸爸魔道了,你奶奶你得养。”
齐大妮立即说:“对呀,养儿防老,儿子不行,孙子来养。”
苏小昭真气了,她问齐大妮:“我问问你,要是没有儿子的怎么办?没儿子的,老了是不是就扔大街上被狗拖走?”
齐大妮没有想到苏小昭说话这么难听,她立即就想骂。
苏振华一下子跳下车来,说:“谁敢说我妹妹一个不字,我就弄死他,反正我有兄弟给我父母养老,我就弄死两个赚了。”
齐大妮咽咽口水,没敢骂,却气急败坏地说:“反正,你奶奶,不能都扔给俺一家,都是一个肚子爬出来,凭啥就该俺养老?”
苏奶奶过来拍汽车,尖利地喊道:“苏国芳,你给俺钱,你不能都听三丫的,她太毒了,想扔了俺不管,你必须给俺养老。”
苏国修也来喊苏爸爸,大吵大闹:“老二,你良心喂狗了?你装什么装?”
苏奶奶和齐大妮都坐地上大嚎:“没良心,全家磕光了家底,供出来一个白眼狼!”
苏爸爸本来安安静静地傻笑,忽然被这两道尖利的责骂给惊醒一般,他两眼惊恐地瞪着,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头先是“砰”撞在车顶上,接着往车外窜。
苏小昭拉都拉不住,他从车上“扑通”就摔在地上。
摔得满头满脸都是血。
他自己也不知道疼,惊恐地爬起来,撒脚跌跌撞撞地跑,一边跑一边唱大戏:“昨夜三更发一梦,我梦见本帅白了发,我梦见黑虎白虎在打架……”
苏妈妈大哭,急忙追上去:“国芳,国芳,你别唱了,三丫他们都回来了。”
苏爸爸哪里会听,沿着马路大跑,鞋子掉了,他也不知道。
苏妈妈平时比他强悍10倍,硬是追不上他。
苏振国、苏振华都追上去。
苏爸爸好似神仙附体一般,体能好得很,抓住他,却拉不住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苏小昭对陆青锋说:“青锋,你去抓住他。”
陆青锋出手,很快把苏爸爸给制服,交给苏妈妈。
苏爸爸还在惊恐地尖叫,嘴里含糊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苏妈妈力气大,拉住他,也累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弄到车上,苏妈妈不断地安抚他,他还是一次次地挣脱她的手,要往车外跑。
没有办法,苏小昭对陆青锋说:“打晕他。”
陆青锋手刀举起,一下把苏爸爸打晕了,一场闹剧才告一段落。
杨明起和邱成看着苏奶奶和苏国修、齐大妮,气得脸发青,没好气地说:“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要点脸吧,非闹成仇人才痛快吗?”
苏小昭愤怒极了,苏爸爸唱的是“刀劈杨藩”,她也想拿刀劈了苏奶奶和苏国修一家。
可她天生不会和人大吵大闹,劈了他们搭上自己的命,简直太不值得了。
她气愤地对苏奶奶和苏国修说:“你们满意了?逼疯我爸,你们可满意了?”
苏奶奶根本不管:“国芳疯了,小国你们都能赚钱,他们必须给俺养老。”
苏小昭手里拨弄着大哥大,似笑非笑地说:“想叫我给您养老?”
苏奶奶点头:“啊,你是俺血亲,就得给俺养老。”
苏小昭:“您听好了,我再多钱,扔给要饭的,烧了烤火,也不会给您一个子儿!生气吗?生气也去唱刀劈杨藩啊!”
齐大妮看苏小昭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大哥大,顿时对围观的村人撺掇:“你们看啊,她挣那么多钱,买车、买电话,活人都不管,就看着她亲奶奶死!”
苏小昭把手机举起来,问她:“想要钱?”
齐大妮咽咽口水,瞪着眼睛。
苏小昭忽然一笑:“可惜啊,你们眼皮太薄了,要是厚一点,没准我会给您一百万,啧啧,可惜啊……”
陆青锋一踩油门,车子开出场院。
苏奶奶和苏国修面面相觑,苏国修忽然暴怒:“该死的三丫,你竟然骂俺!”
眼皮薄腚沟浅!
你们走了是吧,这好几排房子变成无主的了!
翻找,必须把苏国芳家里值钱的都找出来!
车子离开岱南,苏妈妈一直在流泪。
苏小昭认真地看着苏妈妈,这个女人,只做了她两年的妈妈,性子很火爆,很凶悍,但是却很爱这个家。
她半辈子都在忍着苏奶奶和苏国修一家的欺压,忍受着苏爸爸的愚蠢和冷漠,没有她的忍耐,这个家可能早就散了!
苏妈妈头发梳得很整齐,原本花白的头发,全白了,脸颊瘦得堪比骷髅,只剩下一双细长的眼睛。
苏小昭有些惭愧,说:“妈,您别担心,我们会给爸爸治好病的。”
苏妈妈摇头:“三丫,我心里很害怕,在岱南活了40多年了,现在叫我完全丢了,我心里慌呀!咱就只会种地,到城里能干啥呀?”
苏小昭说:“什么是家?家人都在的地方就是家!妈妈,爸爸和我们四个都在京都,京都不就是家吗?”
苏妈妈看着苏爸爸,哀愁地说:“三丫,你爸爸这个样子,我也不挣钱,你哥哥还在上学,在城里什么都要钱,我们怎么活啊?都刮你,妈心里也难受啊!”
苏小昭才17,还上学,全家人的吃喝拉撒都要她承担,苏妈妈觉得太惭愧了。
苏小昭给她说:“妈,您担心啥,咱那个科技城,你问问舅舅,日进斗金。我啊,弄个炸鸡店,交给我二哥管理,到时候您就等着数钱吧。”
还怕吃不上饭?
苏妈妈叹息道:“咱岱南人都想要儿子,谁家生不出儿子,还低人一等似的。要我看,听话的闺女比儿省心,能干的闺女比儿可靠。”
苏振国点头,完全同意。
苏振华笑着说:“妈,不带这样的,我们也很孝顺。”
苏振宇也说:“还有我,妈妈,我长大要给你们养老,我还要养我姐。”
小宝也跟着奶声奶气地说:“我要给姑姑养老,我要养我姐。”
苏小昭捏捏他的小嫩脸,说:“你把你爸爸养好就行了。”
胡启斌和苏振国已经有个店了,财源广进,要是二儿子苏振华也有个店,苏妈妈觉得人生真的太圆满了。
刚才被苏奶奶和苏国修他们缠磨的愤怒消失一大半,她擦擦眼泪,欣慰地说:“三丫,我这辈子遇见再多的坎,都是值得的,因为我济兴了一个好闺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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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刀劈杨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