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又骂张糊涂过分,张糊涂已经被打得有些迷糊,他晕乎乎地说:“俺,俺的钱都被他坑了,媳妇也跑了,俺要钱他躲着,还把对子贴上,俺没法......”
苏国修当初把苏珊珊嫁给张糊涂,要张糊涂300块钱,不然不把苏珊珊嫁给他。
张糊涂跑了媳妇,就找苏奶奶要人,找苏国修要钱。
老白也很同情张糊涂,问苏国修:“你妹妹呢?找回来不就行了。”
没钱就给人呗。
苏国修说:“要能找到早就给他送去了,找不到。”
原先苏珊珊和苏木槿派人给家里捎信,叫去接她们,苏振林和苏振棠去城里,发现俩人都瘫了,还一分钱没有,就没接,直接回来了,后来再想找就找不到了。
张糊涂说:“没人,俺要钱。”
这官司断不清。
老白说:“大过年的,你们别打了,都自认倒霉吧!谁叫你们家出了两个不守妇道的姑娘。”
这话打脸。
苏小昭拉着苏妈妈走了。
“妈,苏木槿和苏珊珊到底咋回事?怎么瘫了?”
“不知道,听说被老马家的人打了,苏木槿拉着苏珊珊去告老马家人,老马家不认账,这官司也没打赢。”苏妈妈说。
苏小昭笑了笑,她不喜欢苏木槿和苏珊珊,就像她们讨厌她一样,不过现在她们已经落入尘埃,她便把她们当成过眼烟云。
苏妈妈带着苏小昭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认真地对她说:“三丫,虽然你很讨厌你奶奶,妈觉得你还是应该去看看她。咱得挡挡大家伙的眼,叫人知道,咱大度。”
苏小昭不肯:“我不需要别人来肯定,我赌一口气离开梧桐里村,就是想着能自由自主。我不会去看她的,要去您自己去。”
她不愿意委屈自己,再说苏奶奶那人就是捂不热的石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去!
苏妈妈没办法,就对她说:“三丫,咱不是怕她大过年的过来恶心咱吗?要是她来咱家里闹一出,你说一年多倒霉啊!”
苏小昭说:“这半年里有谁来找过你们麻烦吗?”
苏妈妈摇头:“6月里,杨明起在大喇叭里说过,如果谁给咱家里添堵,全村人都可以帮忙。”
是啊,她临走前就给杨明起说起过,叫他把家里的事都给处理好,她就安心开拓市场了,杨明起承诺过的。
她拉着苏妈妈说:“爸爸和哥哥都去看过她,够了。”
而且她也知道,苏爸爸虽然醒悟了,知道护着家人了,但是他还是心里有苏奶奶,他早晨去给苏奶奶拜年,还专门带了一罐奶粉和一罐麦乳精。
一整天拜年,全家人都累的够呛,也许是大家都早起太累,晚上终于没有人来看电视了。
不止苏小昭,就连苏妈妈都困得摇摇晃晃,全家人晚上吃的很简单,关灯,都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有人“砰砰砰”地砸门,全家人都被惊醒,苏爸爸苏妈妈披着衣服忙着起来,打开门问:“谁呀?”
发财在门外大喊:“二奶奶,你家的麦秸垛被人点了。”
苏妈妈顿时着急了:“哎呀,这怎么行?麦秸垛要是着了,牛就没有吃的了。”
牲口都是吃麦秸和麦糠。
慌慌张张地,喊苏振国和苏振华快点起床,带了水桶就往打麦场跑。
苏小昭也跟着去看,苏爸爸说:“三丫,你身体不好,在家里呆着。”
发财说:“小昭姑姑,你不用去,村里很多人都在帮着灭火。”
苏小昭觉得这火来的太蹊跷,麦秸垛是很容易着火,但是它自己不会自燃!
胡启斌也跟着去救火了。
苏小昭站在院子里能看见远远的打麦场里冲天的大火。
呵,一把火,冬天里的一把火还真是名不虚传!
她对发财说:“发财,你去给我爸爸妈妈还有大家伙说一下,就说是我讲的,火不要救了,这是吉利的火,大家初一大火,我家今年该发大财,火透满天了。”
发财“哦”了一声,看苏小昭坚定,不是说胡话,立即跑到苏家的打麦场,大声喊:“别灭了,别灭了,小昭姑姑说了,这是老天爷叫苏家一年大火,发大财。”
大家都停了手,苏妈妈和苏爸爸、苏振国、苏振华都一身的泥水,这火是不好救,一个大麦秸垛,干燥、易燃,在呼呼的北风助燃下,靠他们砸开池塘的冰提水浇灭火,太难了。
苏妈妈不甘心,她急得要哭了:“那牲口一年吃什么?”
苏振华把水桶一放,抱着肩膀,高声说:“是啊,我妹妹说的对呀,救什么救,这麦秸垛着得好,咱家该大火了!”
把苏妈妈拉住:“妈,这个麦秸垛,就算我们拿钱买,撑死200块钱,我们家不缺!”
救不了,火太大,麦秸燃烧起来,根本来不及救!
苏妈妈眼泪窝着,骂了一句:“不要脸,点我家麦秸垛,你也就只能干这个事了!”
苏爸爸谢过大家,他白发苍苍,在火光里,头发呈现奇异的红白色,他看上去更加单薄。
他说:“谢谢大伙,听我女儿的,让它着吧,火旺旺的,日子更红火,明天,大家都来家里看电视啊!”
苏家的麦秸垛,在大火里着成灰烬。
苏爸爸苏妈妈回到家,关门,苏爸爸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捂住心口,满头大汗。
苏妈妈吓得脸亮黄:“国芳,国芳,你怎么了国芳?”
苏爸爸全身发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苏小昭立即把抽屉里放着的救心丸倒出来,拿了半碗水给苏爸爸就着水吃下去。
苏爸爸又颤抖了一会儿,渐渐地平稳下来。
苏妈妈说:“不是说了咱不在乎吗?一个麦秸垛,你还值当地把命丢了?”
苏爸爸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咱是庄户人,一分一厘,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他这么狠......”
他们没有看见是谁,但是猜猜都知道是谁。
苏爸爸心里明镜似的,这事不外乎哥哥一家,要么是振林,振棠,或者也可能是苏国修本人。
苏小昭说:“爸爸,你没必要因为这么点东西就气出好歹,也别想太多,说实话,这麦秸垛着了也就着了,我也在想一个事,趁这个机会把牛卖了吧!不就是买台拖拉机嘛,我买!”
苏爸爸马上摇头:“三丫,你别浪费这个钱,你买了我和你妈也不会开!”
苏小昭摇头:“爸爸,你看今天咱们麦秸垛着火,大家都不顾泥水,给我们救火。我就买一台拖拉机送给村里,以后肯定首先耕咱家的。”
苏妈妈心疼的要命,偏偏苏小昭又说:“我回去就给小四联系初中,您们全部搬京都吧。”
苏妈妈顿时心慌!
岱南是他们的根,土地是他们的命,离开岱南,离开土地,他们心里慌成一片莽原。
苏爸爸捂住心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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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冬天里的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