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昭顿时急了:“你好好走你的,你打他干什么?他就是一个垃圾,你犯不着以身犯险,你打了他,万一警察追究,你前途都毁了。”
她是很讨厌郭伟和那朵大白莲,可是,把燕飞搭进去,这买卖赔得血本无归!
燕飞看着她,那是一双什么眼睛啊,黑沉沉的,没有边际的冰川。
他说:“法律没用。”
苏小昭明白他的意思,有时候,小人行径,如蛆附骨,膈应得难受,法律却无法制裁。
苏小昭着急道:“那也要克制,寻找证据和机会,一击而溃,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顾绍安唇角勾起来,对燕飞说:“燕飞,我觉得苏小昭说的特别有道理,你应该听听。”
燕飞眼皮儿掀了一下:“你解决不了。”
他说得很直白,却是实话,弄得苏小昭很想说,你不要这么直接揭短好不好?
苏小昭为什么最终向苏爸爸和苏妈妈妥协,放过了郭伟和苏振棠?
不是苏妈妈拿15年养育之恩逼迫她,其实是苏妈妈的一句话打动了她。
“三丫,郭伟是郭家独子,他和振棠被抓进去,你大伯,你奶奶,木槿,还有郭伟的家人,会闹得我们永无宁日,你不可能天天去找警察,三丫,你是能人,早晚会做大事,你不能被他们毁了。”
其实,这是她放弃继续起诉的最终原因。
很多事,不是法律能解决的,尤其是,现在农村经济落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法律意识淡漠的他们,是无所畏惧的。
现在的她,不是前世的陆小昭,没有助理,没有保镖24小时贴身保护,她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这些胡搅蛮缠。
她不能由这几个极品亲戚,导致自己的大蒜计划胎死腹中。
可是放过了他们,她很郁闷,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
苏小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人,试探地问:“打残好几天了?”
“嗯!”
“他不知道是谁干的?”
“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顿时把苏小昭感动得想要大喊一声“欧耶”!
该死的郭伟,不是只有你会打黑棍。
虽然她不赞成以暴制暴,可是燕飞的做法,她怎么觉得这么爽呢!
她一口恶气终于出来,满心里都欢喜起来,伸手给燕飞:“谢谢!”
燕飞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葱白细长的手,陡然想到在烈士陵园打架那天,被她握住狂奔的时候,那个滑嫩的触感。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了握,还是一个字:“嗯!”
顾绍安看看俩人握着的手,有些怪异,但是也没有多想,他爽快地说:“苏小昭,你别怕,这个人他真不是个东西,你不是在和老耿做生意吗?”
苏小昭点头:“是啊!”
顾绍安说:“那个郭伟,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听到你和老耿做大蒜生意,他去找老耿,老耿根本不搭理他,他又托了熟人联系老耿,他提出什么条件你知道吧?他说不管你价钱多少,他都降低5分钱。”
苏小昭倒吸一口凉气,为了压死她,这是下了血本啊,太小人了!
苏振华立即就恼了:“这还亲戚哩,明明知道我妹在做,这么挖墙脚,他怎么知道我们和老耿合作?”
顾绍安说:“这你不要去追究了,你们经常去城里送蒜,有心人查出来并不难,你看,我都知道,哈!”
苏小昭点点头,虽然知道老耿不会和别人合作,但是这事也提醒了她,要赶紧和老耿把合同签下来。
她销案不是白销案的,在派出所,郭伟给苏妈妈跪地磕头道歉,赔了所有医疗费,还被苏小昭逼着喝了一大锅茶叶蛋酱油汤子。
回去,郭伟就和苏木槿疯狂报复苏小昭。
苏小昭很好奇,看着又沉默不语的少年:“燕飞,你是怎么打残他又顺利脱身的?”
闷棍?
顾绍安笑嘻嘻地替燕飞回答了:“郭伟托关系找了一个人,那家伙大包大揽说一定能搞定老耿,郭伟大喜,请他去好运来舞厅,俩人蹦迪斯科,摸了人家姑娘屁股,所以,出门就挨打咯!”
姑娘当然是顾绍安塞钱的,郭伟被那姑娘抓花了脸,慌慌张张跑出歌舞厅,一出门,就被穿着雨衣的燕飞,一个劈挂腿直接劈晕了,使劲一踩,后半辈子只能是个跛子了。
那姑娘不依不饶去纱厂又哭又闹,告郭伟耍流氓,纱厂领导对这种道德败坏的行为零容忍,当天就把郭伟开除了。
郭伟死也不会联想到苏小昭,更没想到是顾绍安和燕飞配合着打的黑棍,他只以为是舞厅里的混混趁乱打的。
被打残也不敢报警,他先耍流氓,被警察抓进去没好,83年开始严打,打的就是流氓罪。
顾绍安说:“这样解决了最好,不然没完没了地恶心人。至于你那个堂姐——”
他看看燕飞,笑着说:“要不是我拦着,燕飞也把她废了。”
苏小昭点点头:“叫她好好地待嫁吧,咱们都别打扰她!”
苏振华也高兴得眼睛闪闪发亮:“木槿还不知道,还在那做春秋大梦,嫁入城里做干部家属呢!”
“既然出事那么多天,苏木槿还欢快地备嫁,估计郭家一直瞒着苏家,先把人给娶了。”
像郭伟干的事!
苏小昭不是圣母,她没有那么善心对待一对心如蛇蝎的贱人。
燕飞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苏振宇:“你随时可以去看电视。”
嗷,苏振宇简直高兴极了。
苏振华警惕地看燕飞那张面无表情的棺材脸,这人在想什么?钥匙给小四,叫他去看电视?
小四去得了吗?
只有妹妹才会经常去城里吧!
这人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有傻子小四才真以为是叫他去看电视。
他惦记的,分明是三妹!
他心情复杂,燕飞帮了他们,他很感谢,但是不代表要搭上自己妹妹。
燕飞这人看上去阴森森的,打架又那么内行,不由得让人想到,他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小流氓。
这人做朋友挺好,做男朋友就差点意思。
妹妹才15岁,还是个小姑娘,可不能被他惦记了。
他从苏振宇的手里把钥匙夺过来,塞到燕飞手里说:“你可别给他,他本来就不好好学习,天天想着去城里看电视,这哪行。”
燕飞没接钥匙,只看着苏小昭。
苏振华说:“你别看我妹妹,这钥匙不能拿,再说,那是你的家,你不在家,我们天天在那里晃,这不行。”
主人不在家,哪能随便去人家里!他们穷是穷,但是规矩都懂,这事儿他们干不来。
顾绍安笑着说:“你们拿着呗,那个小院子,燕飞也可能不回来了,空着也是空着,苏小昭你去城里办事,万一晚上回来晚了,就住那里。”
看啊,果然是这个心思。
燕飞只看着苏小昭,固执、倔强,不容置疑。
苏小昭也觉得不是很合适,她说:“燕飞,我哥说的对,你不在,我们真不合适随便去你那个家,不管你回不回来,都不合适。”
燕飞不接钥匙,黑黢黢的眼睛看着苏小昭,嘴皮一动,还是那俩字:“拿着!”
苏小昭还要拒绝,忽然脑子里一阵叽哩哇啦,晶蓝色的大屏幕不断地数据滚动,现出旺财那张虚拟的脸,机械地催促道:“拿着!”
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四十八章 拿着!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