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力如涛,汹涌而来。
“就凭你?”
曹谨行起身,扬手一掌。
七品《大金刚掌》让他用的刚猛无匹,一掌即出,漫天寒气汇聚,霸道凛冽。
但见双掌交击,铮音炸响,凌厉气劲四散,像刀锋一样震碎了满堂桌椅。
一天之隔,曹谨行晋升先天,比娄子真说的可怕数倍!
昨天打娄子真他还只能硬顶,今天打更强的杨贡布已然游刃有余!
杨贡布万万没想到他有这种爆发力,这一掌不但没占到丝毫便宜,还感觉出掌的右手侵入一丝寒气,急忙撤招。
“先天初期竟有如此威力,你是何人?”杨贡布翻身退后,身上衣袍裂出了三道口子,脸色凝重。
“死人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曹谨行道:“你这一身内力如此驳杂不堪,我高看了你。早知道就应该直接用《玄天连剑指》破了你的武功!”
“大言不惭!”
杨贡布大怒:“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洒家要你死无全尸!”
十几条人影从天而降,全都是从伽嶙真善墓地掳掠赶回的合欢宗门人。
“这就是你嚣张的底牌?”
曹谨行目光转向江玉山:“让那个丁兆生拖延时间,就为了等这些人回来?”
丁兆生一愣,他居然看出来了?
江玉山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他本来觉得胜券在握,杨贡布肯定能行!可这一招对拼居然没占到便宜,再看曹谨行如此轻松,心里愈发不安。
“杨宗主,事已至此,决不能让这俩锦衣卫跑了!还请全力出手!”
江玉山深深一揖。
“江少爷放心。”
杨贡布一挥袖,很是自信地说道:“刚才不过是轻敌而已,且看洒家施展神功,除魔卫道!”
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他费尽心血得来的【摩尼珠】。
此珠冬枣大小,通体火红,晶莹剔透,含在嘴里,全身火气大涨,内力暴增。
“小辈受死!”
杨贡布欺身而上,真气喷涌而出,整个右手燃烧起来,化作熊熊烈火!
《拙火定》·赤燃掌!
如此声势,让江玉山心中一定。
但为保险起见,他还是给了丁兆生一个眼神。
丁兆生点头,一改之前的犹犹豫豫,长枪如龙,直指曹谨行咽喉!
两大先天一左一右夹攻,威势惊人!孙朗脸色大变,想要出手帮忙,至少也拖住一个,但没等他动作,忽然一阵悦耳的娇笑声传到耳边:
“呵呵呵呵~”
这声音软糯动听,极尽妩媚诱惑。
孙朗只是听了一声就感觉小腹升起一团邪火,烧的他整个人飘飘欲仙。
他的意识好像来到了某处雾气蒸腾的所在,隐隐约约看到许多衣衫半解的美女在酒池旁歌舞,能看到一片片销魂蚀骨的白腻,能闻到一阵阵刺激诱人的体香,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不好!
任凌姣也出手了!
恍惚间,孙朗想起先前看过的合欢宗资料,急忙咬破舌尖回神。
资料记载,除了《大欢喜禅法》,这个邪派还有一门女人修炼的秘术,名为《十六天魔舞》,专门摄人心神!
如此关键时刻,大人他能顶住吗?
他急忙抬头。
呲吟!
耳边响起铿锵刀鸣,声震云霄!
曹谨行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绣春刀出鞘,璀璨白光一闪!
丁兆生刺出的霸王枪突然折断,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线,人头跟着枪头飞上天空!
杨贡布惨叫一声,半条手臂扬起,身上自左肋到右肩多了一道长达三十公分的刀痕!
这一刀太快太快,辉煌迅疾,如惊芒掣电,如长虹经天!
丁兆生和杨贡布只觉眼前白光大放,刀气凶残,刀光如电,倏忽之间,已经让他们一死一重伤!
杨贡布飞了出去,大口吐血,嘴里那颗珠子生生吐了出来!
他整个人都懵了!
《大欢喜禅法》也就算了,它的真气得来容易,确实不纯,可《拙火定》是密宗神功,又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收拾了这两个,曹谨行抬头冷喝:
“给我滚下来!”
手腕翻转,又是一刀。
刀气横空而去!
大堂屋顶上突然响起一声闷哼,滚下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直挺挺砸在地上,骨骼发出脆响,痛苦呻吟。
——合欢宗右护法,任凌姣。
她强忍剧痛,抬头看向曹谨行,眼里满是惊诧和不解:“不可能……你、咳咳……你……竟然不受……一点影响?!”
《十六天魔舞》有催情之效,只要是正常人,不论男女,听其声、观其舞,必定心潮起伏!
可曹谨行刚才出招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这是怎么回事?
“笑话!”
曹谨行冷笑:“你这样人尽可夫的货色,老子看一眼都嫌脏,还想诱惑我?你想的挺美!”
“噗!”
任凌姣一口血喷出来,眼一闭,气昏过去了。
瞬息之间,曹谨行连败三大高手,脸不红气不喘,整个大堂内外的镖师、弟子全看傻了,现场鸦雀无声!
尤其江玉山,愣了半晌,突然噗通一声给曹谨行跪下了,义正言辞道:“大人!那个合欢宗余孽让我锁在柴房,小的这就去摘了他的狗头献给大人!”
说完转头就要走。
“呵!”
曹谨行慢条斯理收刀回鞘,冷笑道:“你倒是挺能屈能伸啊,只可惜,现在玩这套还有用吗?机会给过你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那就别怪我了。”
他一挥手。
孙朗心神大定,正要虎扑而出。
江玉山吓了一跳,赶紧缩进镖师群中,咬牙道:“大人别忘了!这是我江家,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曹谨行眼中蔑视丝毫不加遮掩,道:“就凭你?你以为老子陪你玩半天,没有一点后手吗?实话告诉你!为防你们狗急跳墙,我已经命人去镇抚司调巡夜校尉。你等他们回来杀我,我也在等镇抚司的人来,将你们一网打尽!
别说江家只剩你们这些土鸡瓦狗,就算江宣威也在,他也难逃天罗地网!只是没想到,你们菜成这个样子,倒让我这番布置,显得多余了……”
“大人!”
恰在此时,去镇抚司带人的苏云升跳进院子,对曹谨行抱拳行礼:“人已经带来了。”
江玉山越发恐惧,抬头一看。
只见四面墙头之上站满了锦衣卫校尉,个个弯弓搭箭,已经瞄准了剩下的镖师和合欢宗门人。
他腿一软,吓得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抓!”
曹谨行一声令下,一众锦衣卫如虎入羊群,从墙头扑下。
镖师们本就怕锦衣卫,此时更不敢反抗,一个个甘心被擒。
合欢宗门徒倒是有心逃走,可惜弓弩加身也只能认栽。
尘埃落定。
曹谨行走到杨贡布身前,捡起了那颗【摩尼珠】。
杨贡布心一颤,看着面无表情的曹谨行,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了脑门!
曹谨行道:“你这一身内力,没少祸害女人吧。”
杨贡布越发恐惧:“我……”
曹谨行闪电出手,一掌打在他丹田,杨贡布闷哼一声,丹田破碎,武功彻底废了。
曹谨行站起来,冷声道:“镖师押入大牢,所有合欢宗弟子送诏狱!这帮人,不要让他们轻易死了,镇抚司那么多的刑具,挨个上!”
“是!”
一众校尉大声答话。
所有合欢宗弟子惊惧交加。
夜色漫长。
他们再也看不到黎明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十八章 你想的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