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这个女人,把我们兄弟揍成猪头?”
为首的那个,叫周振。
也算是董家的头头。
然而周振对付谭青青的时候,董毓却站了出来,怒斥周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她新交的朋友,都敢欺辱!
“周振,你不过是我爹身边养的一条狗。怎么,你在董府里头耀武扬威惯了,现在又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了吗?”
“董家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群狗杂种给败坏的!恶心死人了!”
要是其他仆人,说不定也就怕了董毓了。
但这可是周振。
他在董家经营势力已久,知道董毓只有个贵家小姐的名头,而无实权。
所以周振面对董毓的辱骂,仍然是厚着脸皮笑哈哈的。
“我当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董家的大小姐?小姐小姐,女人而已。以后又掌不了董家,管不到我这群兄弟的头上,我们这些个兄弟,又为什么要怕你呢?哈哈哈!”
董毓见这群人竟是如此的不服管教,气的她捏着手绢的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谭青青叫董毓退后。
自己上。
谭青青不多跟这群人废话,上去就是群揍。
这次,董家虽然挑来的都是打架的好手。但跟谭青青比,还是差了很大一截。而且谭青青练的,也多是杀人的功夫,拳脚很少。
所以速度,也是很关键的一个点。
才不过片刻,周振带过来的一堆人里,就没有几个,再是站着的了。
谭青青瞧着他们在自己的拳脚过后,趴躺一地,更是冷然笑之。
“你们的功夫,就连普通的镖师都比不上,还想揍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这群人不服气。
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刀,冲着谭青青就要刺杀过来。
他的速度是快,但谭青青的速度更快,立即就把这位手里的刀具夺取下来,反刺进这打手的胸口。
周振立即叫来了巡查的兵卫,“来人啦,谭家的五丫杀人了!快把人关进牢房里,好好拷打拷打她!”
周振是董家打手们的头头,如何不知道,他上一批人,就是因为谭青青和陈安才被安排进牢房里的?
这次,他找这么多人过来,就是为了逼谭青青出手,好让董家的打手负伤,然后借此机会,将谭青青押入大牢。
可谁知。
兵卫来了以后,谭青青立马就是一副病恹恹需要人搀扶的模样。
兵卫一到,就问,“怎么回事?”
周振叫骂着,“龙门镖局的,谭家五丫公然揍人!看,她把我的兄弟都给打伤了!”
谭青青却是回击,“他们揍我,我是正当防卫。我要是真想弄死他们,他们肯定会小命呜呼的。”
兵卫觉得谭青青说的有道理,直接把周振的人给围了起来。
“走吧!上次就是你们闹事,这次,还是你们闹事。你们可真行呐!你们一天不闹事,心里就憋得慌是吧?”
周振等人,“……”
“不是,你们没看见是我们的人受伤了吗?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伤。血一直在往外流,你们看不到吗?瞧瞧这匕首,瞧瞧着血口……这么深,你们要是瞎,要不要我们把伤口掰开,再让你们瞧个清楚?”
面对周振等人的穷追不舍。
谭青青就一句话。
“匕首是谁的?总不是我掏出来,是你们自己拿出来的吧?再说了,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让大家评评理,说说刚才究竟是他们打我,还是我揍他们?”
女孩子都说是周振等人欺辱谭青青。
男孩子们嘛,因为谭青青前几日公然发表男子不如女人的惊奇言论。所以男孩子们,都默然不语。既没有支持谭青青,也没有支持周振。
所以,结果很明显了。
因为女孩子叫囔的声音多。
所以就是周振欺辱上私塾的孩子们。
“兵卫大哥。渝州城内能读书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家啊。周振等人今儿能过来围在沈太老爷的私塾外,明儿恐怕就能绑架这些莘莘学子,逼迫其父母交赎金。您作为咱渝州城的守护神,可要为我们做主呀!我们就是些手无寸铁的弱夫,哪敢跟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对抗呢?”
可拉倒吧。
当谁不知道谁似的。
渝州城就这么大。
小道消息就那么多。
哪个士兵不晓得谭家和董家都是些什么人呀?他们就是装不懂,装赖罢了。
“行了行了行了,你站一边上去。”兵卫大哥叫谭青青站好,别在这里跟他扯有的没的。
“我是瞧着你是个女人,力气肯定没有他们大,人手也肯定没有他们多,所以才注定会被他们欺负。这才把他们带去府衙审问的。但今儿你怕是要陪着我们一起去过过公堂。”
兵卫大哥道,“上次就放过了你,没让你过公堂。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你不去府衙了。”
“走吧,陪我们去一趟。”
谭青青有些犹疑。
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去过公堂。
兵卫大哥立即道,“没事儿,就是走个过场。等事情一毕,你就能回来了。”
“行。”谭青青点点头,没有抗拒。
毕竟渝州城的太守,还是李太守。这渝州城的势力,大半也都在李太守手上。谭青青相信李太守会秉公执法的。
这渝州城的府衙基地不小。
门前一左一右放置着两个石狮子。而六阶台阶上,便放置了个敲鼓的鼓面。
至于大门,自然也是敞开的。
里面的李太守正坐在堂上批改什么文书。瞧着文书封面上的文字,应该是什么什么区域的治理。
谭青青等人被拉进府衙时,李太守正阅读完上一份文书,拿下一份继续翻阅。
府兵趁着这个间隙,拱手道,“大人,今儿闹事的双方带来了。”
李太守抬起头来,往堂下一瞧,就眼不跳面不动地继续埋头翻阅文书了。
一副早就料到,没什么意外的神色。
“说吧,又因为什么而争执?”李太守并未抬头,语气也是颇为平稳。
周振知道李太守这人看起来面善,但实际上,这人要狠起来,也是绝对的狠。尤其是对他们这群渝州城的毒瘤,更是铁面无私。
所以周振不敢张狂,而是细细站直,微躬着身。
“上次,太守您说,谁受了伤,谁就有理。但如今,却是我们的人受了伤,而且还是被她谭青青亲手所伤。大人,这件案子,您觉着要怎么判才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