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自己都承认了,还说污蔑我表姐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这罪名下来,直叫陶姗儿气的脸红脖子粗。
而此时,又有一行人走进了院内。
沈梅兰偷偷拽着谭青青,跟谭青青讲,“这是陶老夫人的人。”
陶老夫人直接命人把祠堂门打开,叫里面的两位姑娘出来。
“既然,今日是夫人的亲戚入府上做客,那陶府自然也不能怠慢。大姑娘,二姑娘,你们便先请出来,与客人说说话吧。”
“至于六姑娘和七姑娘……”
那嬷嬷道,“老夫人最近喜欢严楞经,其中还有些经文需要誊抄。想来,由两位姑娘执笔,最为合适。”
陶姗儿如何不知道,这就是罚她们的托词?
她还想要说不服。
奈何老夫人的人,却极力把她的嘴巴捂上,不叫她再开口。
沈梅兰瞧着陶姗儿被人拖着进屋,竟还在背后骂,“该。”
而陶曼凝和陶若灵从祠堂被放出后,还朝着沈梅兰小跑过来。跑着跑着,眼眶便已然红了。
“娘!”
沈梅兰赶紧把两个姑娘拥进自己怀里,“昨夜吓坏了吧?这祠堂虽说有人常打扫,可窗户多,冷风吹的人发冻呀。你们还穿的这么少……快,多穿一些,别凉着了。”
陶曼凝和陶若灵赶紧换了新衣服。
而陶曼凝瞥见谭青青,便立即道,“这是青青表妹吧?在祠堂里,我就听到表妹教训六妹和七妹,可替我们洗刷了冤屈!”
“对呀,都三年未见了。青青表妹还是这么勇。不像我们,只会被那两个妹妹欺负。”
说着陶曼凝和陶若灵就又想哭。
“行了,不是说要带我来陶府用饭的吗?”
谭青青不想听见两个表姐,再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
“姨母,你是不知道青青在外头吃的都是什么?糙米,青菜,白豆腐。连条像样的鱼,都吃不进嘴里去。今儿姨母办家宴,应该弄了不少好东西吧?”
说起这个,沈梅兰脸上又有了笑容。
“那是当然。”她招呼嬷嬷们,赶紧把菜都摆上桌子。
“原本是没打算加这道菜的。但今儿瞧着你,便让人去酒楼,买了一道庖厨师傅现做的。”
沈梅兰把谭青青带到席面上,让人先给谭青青上了一道。
只不过这菜被人反盖着。
谭青青一时还未能瞧出它是什么。
直到沈梅兰让人撤了盖子,谭青青才知道,这道菜是啥。
“这可是上好的桃胶。美容养颜的好物。”
沈梅兰道,“你来的急。这桃胶,姨母没能及时挑到好的。只能让酒楼师傅把菜端来。酒楼师傅虽然跟我说,这桃胶是今年刚采摘下来的。可姨母知道,他们都是在说屁话。”
“不过没关系。你既然回来了,也就给姨母充足的准备时间了。姨母给你好好捯饬捯饬。保证让你两年内,重回你娘当年的风采。”
谭青青用勺子挖了下自个儿碗里的桃胶,这玩意儿黏黏糊糊的,也黑不拉几的。
再看看这里面的配料,好像有玫瑰,雪耳,红枣,枸杞和冰糖。
果然都是美肤养颜的好物。
谭青青虽然心里苦,面上还要微笑脸感恩。
毕竟沈梅兰也是一片好心。
只是……
“姨母,我把它吃完了,就真的有用吗?今儿吃一顿就可以了吧,也不用以后天天吃吧?”
“当然要天天吃啦!”沈梅兰赶紧向谭青青指了指自己,和自个儿女儿的脸。
“你瞧我,再瞧瞧曼凝和若灵。这脸蛋不都嫩的水灵灵的?”
“就是日日用这桃胶,才有的奇效。”
“当然了,嫩肤养颜,也不止桃胶这一种。你这情况,除了食补内调以外,还要外敷。明日我就去请城中的郎中,好好给你调制一副方子。你给我每天涂脸,不把你这张脸给我整白净喽,别想出陶府这大门。”
谭青青,“……”
一餐饭,谭青青吃的是难受极了。
她每用一物,沈梅兰就会在旁边劝她多吃。说这是补哪哪哪的。
雪耳桃胶也就算了,最离谱的是木瓜。
说是,丰-胸。
还说她没几年就要出嫁了,这儿也得好好补补。
谭青青吃到最后,简直想原地爆炸。
毁灭吧。
这个姨母,真的是太能造了。
一餐饭,好不容易吃完。
大伙儿撤了席,谭青青以担心陈家那几个小的为由,说要回镖局,看看镖局伙计到底是怎么照顾陈安他们几个。
一开始,沈梅兰还不应。
说都这么晚了,明儿去不也一样?
谭青青就说陈氏三兄妹,还有个不到四岁的姑娘。那姑娘跟大老爷们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
沈梅兰这才准许谭青青出门半个时辰。
终于从陶家逃了出来,谭青青就立马去找三哥四姐儿透气。
人到了地方,谭摘星还奇怪谭青青咋怎么晚了,还能回镖局?
“五妹,你咋回来了?镖局这饭都吃完啦!没你的份啦。”
这话,说着就让谭青青没好气地白了四姐儿一眼。
“我回来又不是讨饭的。我回来是透气的!”
谭青青气呼呼去了水井边上,给自己打上来了一桶井水。
她随意拿了个破瓷碗,就着井水里的水,喝了起来。
“我那个姨母,真的太能造了。先是抓着我,从头打扮到脚。再把我抓着从里补到外。还说,要给我请教养嬷嬷,要我去学规矩,学礼仪。”
“我是疯了,才继续在陶府呆下去。”
谭青青一面吐槽,一面数落陶府的破事,“而且啊,陶老爷的那几个小妾,还特别不安分。我才刚进门,屁股都没落座呢,那几个小妾的孩子,就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听谭青青这么一说,谭摘星还惊讶了下。
“啊?你被她们欺负到了?不能吧?”
“那肯定没有哇。”
“是说嘛。就你这脾性,你不欺负别人,就算是好的了。”谭摘星正在院子里劈柴。
她跟谭青青说着小话,还一边举起斧头,囫囵一斧头劈下去,柴火就被砍成了两半。再一斧头下去,又是两半。
谭青青瞧着谭摘星在努力干活,便奇怪,“哥哥们呢?他们怎么不来劈柴?就让你来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