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撤下来的肖伯钧接到了断后的狙击手兄弟们传来的消息:“有一辆飞驰的摩托车正朝国民党整编师师部方向而去,判断是可能去报信的,是否进行拦截?”
肖伯钧想了想:肯定是国民党军独立旅里面有人看出来了危险去师部报信的,他们的无线电和电话都已经被李霞他们的通讯处给截断了,只有通过人工来传递消息,如果截住他们,那这个国民党军独立旅就得不到任何援助,肯定要跟苏军交火的,这样一来,这里的战事就变得更加复杂了,而如果不进行拦截,那以目前这摩托车的速度,只要十多分钟便可以立即赶到整编师师部,而返回来向独立旅传达师部命令也需要十多分钟,一来一去半个小时就过去了,这样他们国民党整编师也已经无法阻止让的部队跟苏军发生冲突了,结果还是一样的,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拦截了,让他们去折腾吧,我们就在边上看好戏就得了!
肖伯钧立即命令手下狙击手:“不要管这几个报信的,按照原计划立即回撤,越快越好,估计下面还有更为精彩的好戏在等着我们!”
许天随即接到了肖伯钧的消息,他对肖伯钧的这个决定感到很欣慰,他是正确的,跟自己刚才的想法几乎是一致的,许天越发觉得,这个肖伯钧跟自己是越来越相像了,打仗不但靠的是勇猛,而去有时候更需要多动脑子。
老钟他们一路狂奔,半路上的几个大坑差点要把他给颠了出来,不到十分钟时间,他就已经看见了师部了,还没等摩托车停下来,老钟就急着跳下来,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
师部附近的一个军官看到独立旅的参谋长跑来,急忙问道:“老钟,什么事怎么着急啊?”
“师座在吗?我马上要见师座,要坏事了,独立旅快要完蛋了!”老钟一边喊着,一边朝师部门口跑来!
“老钟,出什么事情了?”听得外面有响声,本来就心神不宁,担心独立旅情况的张师长急忙跑了出来。
“师座啊,不得了了,独立旅要完蛋了,陈旅长不听我劝,竟然下令全部出击,闯苏军防区了!”老钟一看见张师长,当时就瘫软在地,嘴里不断喊着。
“混蛋!通讯兵!马上给独立旅发报,命令他们立即停止前进,立即后撤!”张师长忍无可忍了,大骂着。
“师座,无线电不行啊,独立旅那边的无线电讯号和电话都被干扰和屏蔽了,要是能联络上,我用得着这么急赶来向你汇报啊?”老钟猛喘了一阵子气说道。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派人赶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请求美国人的飞机了,马上联络美军机场!”张师长没办法,只得冒险动用美国人的飞机向这个独立旅空投紧急命令了,否则赶过去肯定是来不及的了!
好在他们跟美国人的通讯还算顺畅,张师长直接跟美军联络官通话,仗着他以前在抗战时期跟这些美国人有过合作,人家挺给他面子的,马上就答应派出来一架运输机帮助整编师。
很快,港口这边的苏军观察哨就发现了这架美军飞机,不到几分钟,附近的苏军机场上空就起飞了两架战斗机,来拦截美军飞机!
苏军飞机也不呼叫美军运输机,而是直愣愣的朝美军运输机冲了过来,一看苏军飞行员要跟自己来拼命,这些美军运输机上的美国兵当时就吓坏了,赶紧一边用无线电向苏军飞行员表示:他们是无害通过的,一边赶紧掉头,慌忙退出了苏军的防区上空。
张师长很快就接到了美国人带来的消息:“由于遭遇了苏军的拦截,运输机无法飞行到目标地域上空,很遗憾,我们只能帮到这里了!”
老张气得脸孔通红,扔下话筒,大骂起来,原来在他的心目中,美军是神一样的存在的,而现在一看,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啊,也是胆小怕事的家伙啊!
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都没用,张师长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指挥所里团团转,而令他更为上火的是,竟然连派出去攻击王各庄的那两个旅也联系不上了,这下事情可闹大了,无法收场了!
他此刻感觉自己手下的部队已经无法控制了,连他们的具体方位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据通讯兵报告是又遭遇了强烈的无线电干扰,难道对面的共军游击队都有这个本事了?
情急之下,张师长决定动用自己的预备队了,这是一只装甲分队,有十二辆最先进的美制“潘兴”坦克,皮坚肉厚,而且坦克炮的口径有90毫米,足够对付苏军的坦克了,既然都这样了,那就赶上去,从苏军主力的嘴里抢出来独立旅来!
但还在刚刚集结的时候,指挥部外面就响起来一阵激烈的枪炮声,手下军官急匆匆跑来报告:“师长,指挥部附近突然出现大批武装,我们遭到了袭击!”
真是祸不单行啊,老张几乎要发疯了,情绪激动之下,他做出来了一个决定:“装甲分队出击,消灭这些胆敢来袭击的敌人!”
攻上来的正是黄涛带队的那个营和老莫的装甲分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国民党王牌军整编师的装甲分队和共军江北游击队主力独立团的装甲分队在此地相遇了!
老莫坐在指挥车里,正忙着指挥装甲分队向敌军工事发起突击,虽然他手头的“92”式坦克很轻薄,火炮口径也很小,但对付整编师师部外围的这些沙包工事还是绰绰有余的,在坦克炮的开路下,敌军的那些工事火力点顷刻间灰飞烟灭,随后黄涛手下的步兵兄弟们冲上来,干掉了阵地上还在抵抗的敌军士兵。
两只小分队特种兵则趁机潜入了整编师师部,分别朝师部和附近的通讯处扑了上来,当张师长手下的警卫发现附近有敌军突然出现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