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沈沐晚感觉全身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艳妖被寒芒打中,之前那股凌厉的气势一下消减了大半,看向那个黑衣人的眼中充满了恐惧。这时也顾不上杀他们三个人,飞身就跑了,黑衣人追着她的背影追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安全了!”无花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听得东一句西一句的,但凭着他的聪明对青魇、艳妖、白鹿和苍狼四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也算是猜了个七七八八。
晏瀚泽逞着艳妖受伤无力再控制那些茎蔓的时机,用焚天把那些已经明显疲软的茎蔓斩断,最先翻身落到地上,然后赶紧把沈沐晚救了下来。
看着穿着破烂大红喜服的沈沐晚,目光中翻涌着强烈的情绪,尤其是那些红色破口处露出的雪白,更是刺目又挠心得很。
赶紧从芥子袋中翻出一件披风给沈沐晚披上,“师尊,你怎么样?还冷吗?”
沈沐晚经过这两场厮杀,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晏瀚泽没问的时候自己还没注意,全凭一口气在那吊着,被他这么一问,忽然感觉头也晕,腿也软,全身无力。
一个咧迹整个人栽倒在了晏瀚泽的身上,沈沐晚心中一机灵,差点又犯了男主的忌讳,一边赶紧从他身上支起身子一边解释,“那个为师、为师不是碰瓷,”
可下一秒,却被整个搂进了怀里,紧紧地,好像怕稍微松一点儿便会再跑了一样。
耳边传来晏瀚泽带着轻微喘息的低沉的声音:“师尊,师尊!”整个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沈沐晚一下愣住了,由着晏瀚泽抱着她,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因为身高差太多,踮着脚还有点儿卡下巴,脖子都被拉长了半寸,两只手垂在身体两边有些不知所措,抬起一半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反复了好几次。
“阿泽?!你、你怎么了?哪伤着了吗?”沈沐晚两只手终于回抱回去,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半是安慰半是哄。
“师尊,你下次别再这么吓我了!否则……”晏瀚泽终于放开沈沐晚,双手按着她的两个肩头,弯下身子,双目与她直视,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眉头拧得紧紧地,“否则我就狠狠地罚你!”
晏瀚泽表情认真得很,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沈沐晚眨巴了两下眼睛,怎么有种自己上小学犯错误了,老爸苦口婆心地连哄带吓唬的样子?
自己是师尊啊,这种话不应该是她说的吗?被抢白了怎么破?
脑子里想着怒怼回去,告诉他自己是师尊,应该他听她的话,现在这样是以下犯上,以后他要做个乖徒弟!而不是要求她做个乖师尊。
可张嘴说出的话却完全变了味,弱弱地、怂怂地:“阿泽,你别生气,为师错了,下次不敢了!”声音要多诚肯有多诚肯,眼神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靠!沈沐晚暗暗骂了自己一顿,你能不能硬气点儿!你的地位呢!你的倔强呢!你的高冷呢!怎么一见徒弟全没了。要多怂有多怂!
晏瀚泽这才似乎满意地松了口气,把沈沐晚披风的带子工工整整地系好,用修长的手指把她散乱的头发拢了拢,“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
沈沐晚心里在流泪,哪个师尊有我惨,被徒弟当孩子照顾的滋味真心不好受啊!
“喂,你师徒两个别就顾着你们自己,也管管小僧可好?”还被困在茎蔓中的无花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晏瀚泽出手解救他,不得己出声提醒。
“阿泽……”
“别管他!之前对付艳妖他也磨磨蹭蹭的,要不怎么会过来得这么晚!”晏瀚泽连个眼神都没给无花,反倒扶着沈沐晚找了一处干净地方坐着去了。
“晏兄弟,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同舟共济的关系,你们事事都瞒着小僧,小僧也只是想知道沈前辈放心让你对付艳妖的底牌而已,所以才迟迟没出手。
后来看到沈前辈被污辱不是与你联手了吗?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无花在茎蔓里拱了拱,像个蚕蛹一样。
“你们看见了我当时的情况?”沈沐晚抬眼问晏瀚泽。
“嗯!艳妖用了瑶光镜。”
“那为师的落魄样子不是都被你们看见了?”沈沐晚一脸的沮丧,完了,我的高冷形象啊!难怪乖徒弟越来越不乖了,原来自己师尊的形象全崩了!
“所以你以为我会被……”沈沐晚才明白为什么刚刚晏瀚泽这么反常,“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为师对付那个青魇自有妙计,我那都是迷惑他们的……”
沈沐晚话没说完就被晏瀚泽用食指压在她的唇上,把后面的话都压了回去,目光又变得复杂而深邃了起来。收回食指的时候,看似无意地在她的唇上流连似地摩挲了一下。
害得沈沐晚心颤了一下,这、这感觉怎么有些不对?!
她不知道,其实晏瀚泽想用来压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唇的不是手指,而自己的嘴唇,他好想吻上她的唇,轻咬她柔软的唇瓣,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师尊。
但他不能,他怕吓跑了她。他现在还没强大到能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逃不出去,等到他比她修为高时,他一定要把她锁起来,就锁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随时随地想怎么亲她都可以。
一想到能随时占有师尊,晏瀚泽的脑海里就好像充斥着无数她被他弄到哭泣、哀求、失神的样子……
狠狠地咬了咬嘴唇,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强自压下了那一幕幕的妄念。
一只小手在他的眼前摆了摆,“阿泽,你怎么了!赶紧把无花放下来吧,刚刚要不是他帮忙我们就被那万剑穿成刺猬了!”
晏瀚泽才似回过神来,眼睛不敢再看沈沐晚,抬起眼看向无花,见他全身只剩一个亮亮的光头露在外面,要不是人长得太妖孽,这简直就十分搞笑。
手指轻轻地一勾,焚天便出现在他的身侧,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需要帮忙吗?你不是很厉害吗?”
无花晃了晃光头,“小僧的金莲防守无坚可摧,但遇到这些茎蔓实在割不动啊,有劳晏兄了!”
晏瀚泽慢慢走向他,焚天跟在他身边一起慢慢地移向无花,最后剑尖停在无花咽喉的前面停住了。
晏瀚泽盯着无花的眼睛,“那无花大师找到你要找的答案了吗?”
无花苦笑着看了看自己咽喉处的剑尖,只要再向前一寸,自己必定血溅三尺。
“我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呢?”他眼中有笑意,有调侃,有戏谑唯独没有害怕。
晏瀚泽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你不怕我杀了你?”
无花也回了他这么小声的一句,“你不会。”
晏瀚泽挑了挑眉,“哦?这么自信?”
无花笑意更浓,“因为你师尊不想我死,你就不会杀我。你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你的软肋,谁要对付你必会先对付她,你离她越近她就越危险。”
“我不会让她有危险的,我会把她保护好!”
“你能吗?如果你真的那么自信刚刚为什么会那么恐惧,恐惧到吐血!紧张到魔气外泄,被我察觉到。如果我没看错,你对艳妖动杀心的那一瞬间,你焚天上的火焰是蓝色的。你师尊的手是被你的业火烧成那样的,对吗?”无花紧紧地盯着晏瀚泽,仿佛被审问的是他。
晏瀚泽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但焚天的剑尖却向前动了动,刺进了无花的皮肤,血珠一滴滴地向下滚落。
无花却依旧笑着看着他。
焚天寒光一闪,晏瀚泽转过身,无花从容落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等等我!”追在后面笑道。
“谁?”晏瀚泽立时跑到沈沐晚身边,把她护在身后,焚天一道红光刺向黑漆漆的前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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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又怂又弱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