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和尚看起来年纪与晏瀚泽差不多,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袭月白色的袈裟,一颗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光头,闭着眼坐在那儿如一尊玉雕的佛像一般。
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可当他一睁开眼睛,众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异瞳?!
一只眸子是黑色,如古井无波,另一只眸子是蓝色,如汪洋无底。
可除了这双眼睛整张脸长得近乎完美无缺,与晏瀚泽的美不同,晏瀚泽是魅惑是比女人更艳丽,这个和尚是妖异是邪气。
“这和尚哪来的?”
“和尚都是一身的正气,这和尚好邪呀!”
焦点一下从沈沐晚的身上转移到了那个和尚身上。
沈沐晚看着石头上坐着的那个和尚,唇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书中与晏瀚泽比肩的人物出场了!
妖僧-无花。
这个长相、修为、灵力都与晏瀚泽不相上下的人物,也是男主亦敌亦友的对手。
沈沐晚看书时一度被这个和尚迷得不行,现在见到真人,比她想像的还迷人。不过她可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她只是单纯就是贪图那和尚的美色养眼而已。
怎么感觉身边突然阴风阵阵的?
沈沐晚看了看周围,只见晏瀚泽看向无花的眼神冷得要结冰。
沈沐晚疑惑了,难不成徒弟未卜先知了?知道那是他最强的对手?
“小和尚谁带你来的?你是哪个门派的?”萧暮充份发挥了他的事儿精本质,终于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无花妖异的眸子动了动,越过众人直直地看向沈沐晚。
没理任何人,从石头上翩然跃下,脚下似不沾尘埃一般轻飘飘地走到沈沐晚面前。
“这位施主,小僧大悲洞无花!”一边说一边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吉首。
还没等沈沐晚开口,晏瀚泽一下挡在了她的身前,“我师尊的名讳是你问得的?”
两个顶级帅哥,面对面地站着,身高差不多,年纪也相仿,一个邪魅狂狷一个妖异非常,引得在场所有的女修几乎惊声尖叫。
这是什么视觉盛宴?!
岳灵灵不用说,眼睛根本不够用,就连一向清冷的萧寒星目光也被两人牢牢地吸引。
沈沐晚被晏瀚泽挡在身后有些不满,因为身高和体格比徒弟矮小太多,被挡了个严实,扯了扯晏瀚泽的袖子。
“阿泽,这位小师父在与为师说话,不得无礼!”
怎么徒弟身上的寒气更重了?自己没惹他啊?喜怒无常!
晏瀚泽极不情愿地让出了位置,周身寒气逼人。
“无花小师父,在下沈沐晚,我与令师空智大师也算是忘年交,不知今日令师可来否?”沈沐晚虽然长得比他们都小,但身份在那儿摆着,逼格还是要装足的。
“师尊最近身体违和,便让小僧自己来了,不过是取件灵器,不必劳动师尊。”
无花那双异色的瞳仁,闪了闪,盯着沈沐晚的眼睛,眼中似乎带上了几分笑意,整个人更多了几分妖艳之气。
沈沐晚被他盯得小心肝一颤,真是要我老命啊,这人是妖孽吗?也太……
把嘴抿紧了些,生怕口水流出来。
“您是沈前辈吗?”无花唇角挂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沈沐晚开始觉得这和尚看着好像脑子有病,她不是沈前辈还能是谁。
可越咂摸他的话怎么越感觉他话里有话,好像是在和沈婉本人说话?
那双异色的眸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壳子望进了她的灵魂。
沈沐晚不由得一机灵。
【系统!在吗?这家伙怎么这么怪?他怎么好像能看穿我?】
沈沐晚在脑子里叫了好几遍系统,可系统就像歇菜了一样,安静如鸡。
什么菜鸡系统,遇到事就躲。
“你耳朵聋了吗?我师尊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晏瀚泽见沈沐晚与无花之间气氛很不对劲,尤其是两人对视良久的眼神,刺眼!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无花眸子转动了一下,看向晏瀚泽,笑了一下,接着像没事人一样,转身溜达走了。
从始至终除了沈沐晚没再与旁人说一个字。
“花非花,雾非雾,稀奇稀奇!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善哉善哉!”一边说一边旁若无人地走回刚刚他坐的石头旁。
打坐,闭目。
就好像刚刚他根本没下来一样。
无花说的话别人听不懂,可每一个字都让沈沐晚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家伙真的看出她不是原主?那这不是个bug吗?
“这和尚不是有病吧!”
“大悲洞怎么出了这么个怪人?”
“也太傲慢了,这么多前辈在他眼里形同无物,要不是看在空智大师的面子上,真得好好教训他一翻。”
“哼,再傲不也是刚结金丹吗?又有什么傲的资本。我看他师父也一定不喜欢他,不然这么危险的地方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来。”
“一会儿进了灵器冢有他怕的。”
“恐怕怕是小,没命是大!”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师尊,你总看那和尚干嘛?他有何不同?”晏瀚泽见沈沐晚总是一眼一眼地看那个无花和尚,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沈沐晚一脸的凝重,“你不知道,他日后必成气候,这个人你切不可小视。”
嘶?怎么又冷了几分?再一看晏瀚泽,都快成大型冷气机了,这男人间该死的胜负欲啊!
“阿泽,为师只是提醒你不可小看你周围的对手,不过我的阿泽才是最厉害的!为师最看好的还是你!”一顿彩虹屁拍得乖徒弟舒服了,冷气机终于关上了。
沈沐晚偷偷地抹了把冷汗。
谁能比她惨?
书中最强的两个人,一个哄不明白就要咬死他,一个好像是书中针对她的bug。
还能活吗?
这本书应该改名叫《我要怎么活下去!》
正在这时,太阳终于升到了最高点,一天中阳气最盛之时到了。
与此同时,灵器冢的结界也缓缓打开了。
“晏师弟,我和爹爹还有师尊在外面等你们,你要加油啊!”岳灵灵倒有一个优点,就是百折不挠。
晏瀚泽这么给她臭脸,她还能兴致勃勃地给他打气,倒也挺可爱的,做我徒弟的后宫之一勉强合格吧!
“小师妹,你不给我们加油啊!”三崔不服气了。
“你们也努力,不过我相信晏师弟得到的本命灵器一定是最厉害的!”岳灵灵一双大眼睛冒着无数的桃心。
沈沐晚扶额,大小姐,咱能不能别这么明目张胆的拉仇恨,让我的徒弟少点儿敌人吧!我收回刚才的话,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哪有太平日子好过!
沈沐晚正在那儿感叹呢,突然感觉肩膀上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她用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再看看身边都是自己人,是错觉?
正在这时衣袖被人扯了一下。
“沈峰主,商量点儿事。”萧暮凑到沈沐晚身边。
“这……”沈沐晚看了看打开的结界,众人都争着往里走,很怕晚了进不去。“有什么话不能出来说。”
“我怕出来就来不及了。”萧暮的笑让沈沐晚觉得他像只老狐狸。
“你说!”
“你看小女如何?”这话可挺明显了。
沈沐晚装作不明白,但心里暗笑,真是家有好猪自有白菜送上门啊!
她用一种欣慰中带着自豪的眼神看向自家徒弟,“好猪”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到扯着师尊袖子的手眼神冷了下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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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僧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