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晚一双猫眼突然睁圆,脸上带着三分惊讶,三分迟疑,三分不可置信还有一分的心痛,慢慢地走近晏瀚泽,仰起小脸,慢慢地凑近晏瀚泽的脸。
晏瀚泽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师尊这是要做什么?怎么离我这么近?
那张带着稚嫩却已经明艳照人的小脸还在向自己靠近,温热的呼吸似乎吹在他的脸上,他不敢看师尊的眼睛,怕泄露了此时的紧张甚至还隐藏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期待。
他只敢把目光向下移,便看到了那微微张着的湿润粉嫩的唇瓣,仿佛受了蛊惑一般,真想那么低头吻上去,品尝它的味道。
可那是师尊,身侧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师尊?!……”
就在晏瀚泽以为沈沐晚要亲上他的时候,她突然“呀!”了一声。
“阿泽,你眉间的那是……魔印?”
一句话把晏瀚泽刚刚已经燃烧了全身的欲望之火,瞬间熄灭。
“阿泽,你、你被种下魔根了?”沈沐晚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果然,师尊容不下他这个被种了魔根不人不魔的怪物,自己刚刚想什么呢?还以为师尊……
她会怎么做?大义灭亲吗?
也许自己于她什么都不是,没了自己这个徒弟她可以再找更好的,也好,之前师尊救了他一命,就当还她了。
晏瀚泽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沐晚心中一紧,自己刚刚怎么忘了男主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真是光注重表演的真情实感,忘了分寸了,下次得注意。
晏瀚泽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师尊是要清理门户吗?那就动手吧!”说完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样子。
沈沐晚一下没接住,有些呆住了,这是什么剧情?书中没这段啊,女主发现他要入魔时他甚至想杀了女主,最后还是女主用真情感化了他。
自己已经做好了声泪俱下的表演,这怎么不按剧情走呢?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让我动手杀了他?
想想也对,他的实力比女主强,所以他当时可以选择杀了女主,可我现在比他强,他自认杀不了我,这是以退为进,不愧是男主,心机就是深沉。
沈沐晚眼珠转了转,用力地挤出一点泪水,“阿泽,你说什么呢,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为师不好,是为师的错,要是为师灵气再多一些,要是为师能再坚持一会儿,你就不会被种下魔根。我枉为人师!”
要不是为了维护原主清冷人设,她真的要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一下。
晏瀚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尊竟然没想杀他,甚至连责怪都没有,这、这还是自己之前认识的师尊吗?
“师尊?!……您,您不怪我?”
沈沐晚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晏瀚泽的肩膀,“阿泽,别怕,有为师在,定会护你周全,我看谁敢动你。”
想了一下,沈沐晚接着道:“不过你额头上的魔印为师还是要给你封印一下,免得被外人看到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封印之后的情况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是否要封印全由你自己决定。
首先封印时你的头会很疼,大约会持续一盏茶的时间。
其次,封印之后你最多只能使用出五成的灵力。
还有最主要的,你已经被种下了魔根,所以尽量不要动怒,否则很可能会因为极度的愤怒或者悲伤冲破封印导致魔气外泄被人发现。”
沈沐晚一双猫眼盯着晏瀚泽的表情,时刻注意着他的情绪变化,要知道入魔之后的晏瀚泽可是喜怒无常的,万一他不想被封印,自己可就得罪他了。
“所以,你怎么选择?”
晏瀚泽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眼中却泛起了泪光,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能对他说出这种话。
这句别怕,他仿佛期盼了几辈子那么长,没想到今天终于听到了。
他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强忍住夺眶的泪水。
没有丝毫的犹豫,“师尊您给我封印吧!”
沈沐晚老怀安慰地点了点头,咬破中指凌空画了一道血符,口中念了一段咒语血符金光一闪被她压进了晏瀚泽眉间的魔印之内。
晏瀚泽立时疼得闷哼了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滚落,不过他愣是没喊出一声,终究忍住那种仿佛把脑袋锯开般的疼痛。
沈沐晚看得在心里暗暗竖起了大姆指,不愧是男主,要是自己早就疼得满地打滚了。
随着疼痛的消失晏瀚泽眉间的魔印也消失不见了,沈沐晚长出口气,看来自己还行,没丢了手艺。
“阿泽,最近一段时间你尽量别独自外出,别离为师太远,封印如果有任何问题及时告诉我,在为师找到去除你魔根的方法之前尽量别被外人发现。”沈沐晚叮嘱道。
晏瀚泽点了点头,看起来就像个听话的乖孩子。
这样的男主哪有半分日后魔尊的样子,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乖,让沈沐晚看得心里直痒痒,直想好好rua一下他的脸。但一想到男主讨厌别人的触碰,强忍住没向他伸出魔爪。
“师尊,我打探过了,这里除了爬悬崖上去之外,就只能飞出去了,可是师尊昨天灵力消耗太大……”
“唉?你也太小看为师了,虽然为师现在灵力恢复只有一两成,但带着你飞出去还是能做到的,你放心吧!正好,你现在也已经结了金丹,为师就顺便教你一下御剑术。
等我们回到宗门我就带你到灵器冢,寻一件你的本命灵器,我们师徒二人都在不到二十岁就结了金丹,羡慕死他们!”沈沐晚越说越得意起来。
晏瀚泽微低着头看着她因为兴奋而泛着光泽的娃娃脸,样子可爱极了,这么可爱的师尊自己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原来自己一直都有一个这么好的师尊!
眼前不自觉地闪过那本双修秘笈上的一些图片,心又乱了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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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是为师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