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起床,差不多是凌晨五点左右。
费正恒微微阖眼,盘腿静思了两刻钟。
之后他往耳房的方向走,昨晚他吩咐过小厮,今日一早要烧水备浴,这几日他每晚都用安神静心的中药泡浴,临到正式的日子,他还想泡一回。
时间不久,在水温散去之前,他从浴桶里出来,硕大的棉布帕子搁在桶边,随时拿起来,擦抹干净。
这个年代的人力成本很低,原本这种活都有小厮来做,他是穿越来的,享不了这个福,类似的活动都是自己来做。但他一度对衣裳的穿着束手无策,这个部分就交给小厮来做。
他只需张开手臂,好几个人围着他,差不多一刻钟,他衣饰整齐,神采奕奕地走出来。
大手挥一挥,豪迈地说,“去天元寺。”
晏跟班在外头候着,闻言微怔,“您不吃早饭?”
费正恒没好地横他一眼,“今日做法事,咱们去寺里吃素斋。”
晏跟班哦哦哦,他微躬了身体,小心地等费正恒从身边走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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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紧紧跟上。
百密一疏。
这种关键日子,费正恒竟然没能顺利地走出赵府。
原因是肖氏。
她从自己的小院走出来,半笑不笑地堵在费正恒的必经之路上。
“老爷,听说您每日都去天元寺静坐,今日又有法事要做,怎么也不通知我?”
费正恒面色一变,眼睛看向她身后的府卫,那几个身材都是高大,但这会儿都垂着脑袋,缩了身体,灰溜溜的模样。
而肖氏就是惯常的嚣张作派,这些日子的禁闭不仅没有磨去她的锐气,反而让她养足了精神,有足够的气力,可以大大地搞一场。
费正恒察颜观色,脑袋壳子隐隐作痛。
“你怎么出来了?”
声音很淡,有不怒自威之感。
肖氏不怕他,磨着牙,语速极快,“我再不出来,皇宫里怕是要翻天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敢瞒着我。”
费正恒皱起眉,“谁和你说的?”
肖氏恨恨看他,“你别扯开话题。”
费正恒急着出门办大事,哪有功夫与她
。缠斗。眉眼放得周正,好声好气地说,“你别着急,这件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无双不会有事。”
肖氏一箭步冲到他面前,仰起头,拳头捏得极紧,“你这个不会有事是指的什么?废后算不算有事?”
费正恒满心满眼的不耐烦,往后退一步,“我说的不会有事,就是维持原样,照样做她的皇后。”
肖氏面色稍稍和缓一些,“你怎么做到的?”
费正恒知道她的泼妇功力,不想吵架,只能继续安抚,“我找人与太后做交易,总之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事。”
肖氏审视他的脸色,“你找的谁?”
费正恒皱起眉,犹豫片刻,他认真地说,“这个我不能说,但是我和你保证,此事必定妥当。”
肖氏与他对视着,他不心虚,坦坦荡荡未有收回视线。
良久,肖氏终于移开目光,转过头朝四周看一看,然后说话,“昨晚下过雨了,今日气息很舒畅,我很久没有出门,既然老爷要去天元寺,我便与你同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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