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若山本就没有真正的生安羽的气,只是对约定好了时间却不守时这一行为有点上了气头。
“没生你的气,只是你让我等太久了。”
原先还有些闷闷不乐的心情被一扫而空,伸出手臂将半蹲下来的安羽重新抱了起来。
“但这也算做错了事情,所以你接不接受我的道歉?”
安羽就觉得好笑,自己还没怎么说软话呢,闻若山就立马从生气者变成了求饶者。
“好吧,我原谅你。”
闻若山故意拖长了声音说出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眉眼都是弯的。
心思简单的人,对于烦恼和忧愁总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她已经不介意安羽让自己的等待落空这一件事。
两人谈完话,安羽一转头就发现队友和老师都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俩。
“张老师,我有事情要和若山说,待会儿的赛后采访,麻烦你替我们说明一下。”
刚刚的采访只是在领奖台采访,比完赛之后还会有各大媒体的采访,不过这显然不是安羽在意的东西。
她得先将真相告诉闻若山,因为盛鸳不会在矿区城停留太久,毕竟闻家还盯着她呢。
说完,还没等张老师从若有所思的状态中回神,安羽就伸手牵住闻若山的掌心将人带出了休息室的门。
“哎,你们两个现在去要干嘛,老是躲采访,这可不好啊,毕竟胜利都是大家一起赢的。”
江扶鸢伸出腿拦在了门口。
“对啊,对啊,你们两个可是这场游戏能胜利的关键,估计媒体都等着采访你们俩呢,现在要是跑了会让我们很难堪的。”
陈乒也在一旁插话,这两人不知甩掉了多少采访,每回都交给他们。
面对记者的那些问题,陈乒虽然能回答流畅,但是也不能老是自己一个人代表整个队伍啊。
闻若山刚想回头,安羽却猛地按住了她的脑袋,不让她回头。
“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这次就麻烦你们了。”
说完做了一个略微抱歉的表情,就牵扯闻若山迅速的出了房间。
“唉,这家伙,自己要逃采访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着若山一起。”
张老师在一旁气的跳脚,要知道这场比赛最亮眼的毫无疑问是闻若山,虽然安羽表现也不错。
但这家伙在游戏圈内早就有名头了,众人对于她的手段和竞技手法也了熟于心。
不像闻若山,这家伙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因此更加吸引媒体们的注意。
“老师你别想了,就算你刚才说了,闻若山也不会听你的话。”
江扶鸢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服装,随后伸长手臂,舒展四肢。
“走吧,我们还有采访。”
竞技游戏可不光只是输赢,采访、感谢获奖发言,诸如此类的繁琐事情,都是需要选手们去亲自解决的。
安羽带着闻若山来到了安全通道处,平时大家都是坐电梯,所以并没有人走这种急救的楼道口。
因此这里很安静。
“安羽,有什么事不能和大家一起说吗?”
闻若山心里困惑,但还是乖巧的跟着安羽一同来到了这僻静的地方。
“我刚刚听到了一件事情,虽然说出来可能会对若山你造成不好的影响,但是我觉得你有知情权。”
深吸一口气,安羽放下心中的焦躁和不安,决定说出真相。
无论这件事对于闻若山来说是崩溃还是理解,她都有知情的权利。
闻意轩就算是她亲生父亲又能怎样?
她不能隐瞒所有的一切,也不能阻止闻若山知道母亲是谁的权利。
“什么事?”
看着还是一知半解的闻若山,安羽缓缓吐出鼻息。
轻轻走进几步,右手抚摸上了闻若山的后脑,轻轻的摩梭着,到最后两人额头抵着额头。
“你的妈妈刚刚来找过我了。”
“妈妈?”
闻若山先是一愣,随后略有些好奇的问道:“可叔叔说我妈妈一直在国外啊,我从来都没见过她。”
被这样天真的回怼,安羽一时间不知该说啥,只能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
“若山,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信。”
“网上不是一直说你和盛鸳前辈长得很像吗,今天她来找过我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世界这么大,总有长得像的呀。”
“但是,她告诉我,她是你妈妈,她曾经和你叔叔交往过,她还告诉我,你的叔叔其实是你的爸爸。”
“只是因为他有了家庭,所以不敢告诉你真相。”
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要是个正常人身上估计会愣一下,随后不敢置信。
可闻若山不一样,她的脑袋曾经受过伤,大脑的神经天生比别人缺陷。
因此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是真的吗?”
闻若山在此之前对安羽从来没有过怀疑,但这次却问出了疑问。
然而内心深处却早已经选择了相信,因此询问是真的吗的时候声音都带了点颤音。
她原本刚刚丢掉的沮丧心情一下又找回来了。
“我不太清楚,不过盛鸳前辈是这么说的,你想见见她吗,见见你的妈妈。”
安羽说这话时,手也同时揉了揉闻若山的发丝,顺滑的发丝从指尖穿过,有时候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安抚住人心。
“我不想。”
谁知闻若山竟然低下头去,将自己的额头靠在了安羽肩膀上。
随后安羽肩头的布料传来了一阵湿润感,这让她感觉不对劲,赶紧扶着闻若山的脸颊让人抬头。
果真发现这只小狗已经哭了。
“怎么哭了?”
安羽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扫去挂在闻若山眼角的泪珠。
“为什么她现在才来找我,为什么叔叔……会骗我。”
闻若山平时看着有些呆笨,会让人觉得高挑的身材下光剩下皮囊了,可要是真哭起来,也和三岁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很多时候人不能随着自己的本意行动,所以,若山你可以和你的父母好好沟通。”
安羽继续温柔的安慰,可对方压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泪水越发的汹涌。
“我小时候就问过叔叔,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我没有,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人啊,感情崩溃可能真的就在那一瞬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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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