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之后,贺知文推开门,站在门口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答,“难道是不在家?”
不会,他知道陈羽在这个城市除了沈卉,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他是第一次来这里,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客厅很小,几乎没有什么布置,只是简单地放了几样家具,贺知文环顾一周,发现卧室的房门虚掩着。
他轻轻地走过去,站在房门前叫了声:“陈羽”,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嘴里说着,“我进来喽!”
进门后,一张床映入眼帘,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味钻进鼻孔,床头的桌子上还摆着未燃尽的线香。
陈羽静静地躺在床上,盖在身上的被子轻轻地起伏着。
贺知文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睡着了呀!
不对,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他来到床边,又叫了陈羽几声,陈羽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儿反应。
贺知文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儿了,那就是太安静了,陈羽躺在那里太安静了,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晕了过去。
“陈羽、陈羽?”
贺知文蹲下来晃了晃陈羽,陈羽还是没有动静儿,贺知文把手指放在陈羽的鼻子上探了探:呼吸均匀。
可是为什么醒不过来呢?
贺知文拿出手机,打算叫救护车,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陈羽的眼皮动了动,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手脚乱蹬,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
贺知文抓住陈羽的手,紧紧地握住,陈羽慢慢地平静起来,但是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贺知文用手掐住陈羽的人中,轻轻地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
终于,陈羽醒了过来。
可是现在陈羽醒了,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贺知文心虚地抬眼看了看陈羽,发现她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那神情仿佛在说:“看你怎么解释?”
贺知文叹了一
。口气,说道:“是沈卉跟我说的,她说杨海萍诬陷你泄露公司机密,让你离开了公司,我就很担心,就给你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我担心啊,所以就来你家找你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呢?”
“我记得我并没有告诉过你!”
陈羽紧紧盯着贺知文,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点儿什么。
贺知文心虚地低下头:“好了好了,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你还记得那次你喝醉酒我送你回来吗,其实你进电梯之后,我一直在楼下看着,直到你进门之后,我看见碧你家的灯亮了起来,所以就推测出你你住在哪个房间!”
“这很好猜,不是吗?”贺知文害怕陈羽不信,又补了一句。
“那你怎么知道我家门的密码?”
“呵,这个就更简单了,依我对你的了解,你是那种会用生日做密码的人,所以……”贺知文耸了耸肩。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呢?”陈羽步步紧逼,贺知文见招拆招。
“我们做同事那么长时间,知道你的生日不是很正常吗?”
“是吗?”
“你不信你可以问问沈卉,看是不是她给我的信息,还有你有没有把我当作朋友,我好心好意关心你,你却不领情!”贺知文转移话题,希望陈羽不要再问下去。
要不然马上就露馅了!
“算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陈羽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贺知文一边转过身子,一边大叫道:“你干什么呀,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掀被子,你羞不羞?”
陈羽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走到贺知文的面前说道:“这会儿你想起来我是女人啦,刚刚你开我房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呢?”
“我再说一遍,我是为了救你!”贺知文抬眼朝陈羽看去,见她身上穿着一身长衣长裤的家居服,正抱着胳膊,眯着眼睛看着他。
“
。所以了,既然你是个君子,相信不该看的是不会看的。”
“你这女人就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吗?”
“你这意思是要让我报警喽?”
“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哈,陈羽看贺知文紧张的样子,笑的弯起了腰。
陈羽让贺知文先去客厅,自己换了衣服也来客厅,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贺知文面前的桌子上:“给,喝杯水,我家条件有限,只有白开水!”
贺知文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笑道:“我就喜欢喝白开水!”
又见站在旁边,不解地道:“你为什么要一直站着?”
“如你所见,我家只有一个沙发,就是你屁股下面坐着的那那个!”
贺知文这才发现,整个客厅里确实只有这一个沙发,一个小茶几,客厅虽然简单,但是干干净净,温馨舒适。
贺知文站起来,让陈羽坐沙发,“你坐吧!”
“不,你是客人,应该是你坐!”
言外之意就是让客人坐着不是待客之道。
贺知文听她如是说,只好作罢,依旧坐在沙发上,陈羽从卧室里搬出来一个装满东西的箱子,坐在贺知文的对面。
“你怎么不多买两把椅子呢?”
“家里只有我自己,买这么多椅子干什么!”
“也是。”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一下子变的微妙起来,贺知文咳了两声,以此来打破尴尬,没想到陈羽来了一句:“你咳什么,嗓子干啊?多喝点儿水!”cascoo21格格党
贺知文听后,咳得更厉害了。
“咳咳,咳咳……”
陈羽把贺知文送到门口,又替他按了电梯,电梯上行,两人说了再见,贺知文盯着电梯指示灯跳动的数字,说了一句:“把密码锁的密码改一改!”
“嗯……”
电梯到了,贺知文进了电梯,按下数字,冲陈羽摆摆手,“我走了,再见!”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