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猜测,句子之间流通得很。
大小梁认真的听着,看着纸上的字,待秦婶读完了之后,她们拿过了纸,再读了一遍。
毫无违和感!
都赞赏地看着婶子,“婶子,你真是厉害啊。”
“谬赞了,我也是连蒙带猜的,希望我是说的是对的。”秦婶谦虚地道。
“对的对的!”二人都笑着点头,但是再读纸上面的字时,都忘了那xo带的都是什么字了。
不由得,眼神迷茫又恼火起来了,五大三粗的,写几个字都写不出来!
大梁不好意思地笑着道:“秦婶你刚说的,俺又忘记了,你能不能……”
秦婶明白大梁说什么,她拿过了大梁手上的信纸纸,也拿过了小梁手上的信纸,“我去给你们把字给写出来,如果你们信的……”
“信信信!”俩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放心得很,心口一致。
秦婶从椅子上起来了,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往外走着,回房去给她们写。
大小梁也跟她们说了一声,跟着秦婶一起出去。
小堂在从信差的手里拿过信纸,回来,早就偷着看了。
他的余光目光总时不时地就落在秦婶的身上,看秦婶读信,出去的身影,他偷偷地挪了下唇角。
秦姐被诗书熏陶得很深。
在他脑子浮现出秦婶学识渊博画面的时候,一声稚/嫩的声响打断了他,“小堂哥哥。”
小堂看去,是大宝在拉他的衣袖。
“怎么了,大宝。”
“獒犬哥哥有没有给你写信?”
“嗯,写了。”
“那他有没有提到我?”大宝昂着头问着,眼中的期待都要从眼中溢出来了。
他和獒犬哥哥私底下还比划比划了,獒犬哥哥还偷偷教过他功夫。
这是爹娘和弟弟妹妹都不知道的事情。
獒犬哥哥说,他是老大,要多学一点,武功高一些,以后才能更好地保护弟弟妹妹。
“有。”小堂在大宝的耳边说了几句,大宝被他哄得眼睛瞪大。
獒犬哥哥居然夸他,骨骼清奇,是千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他问了你们几个小主子,还问了夫人,香坊里的每个人好。”这句是实话是真的,但獒哥给他的信上,还提及了一些军旅生涯的秘密的事,所以,他就不方便拿信出来给小主子们看了。
大宝高兴地笑了起来,“我们也寄给了獒犬哥哥,不知道他们收到了没有。”
“嗯,应该快了,差不多了,也许今天就到了。”小堂猜测着道。
最后一句,哄得大宝更加开心了,他哈哈地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弟弟妹妹娘亲。
二宝他们也都过来询问小堂,獒犬哥哥有没有提到他们,说了什么。
小堂瞥了一眼被他哄的坐在凳子上,笑呵呵的大宝,面对其余的娃,他不可能不交代的。
一封信不长,獒哥就写了几行,向大家问了好,就提起了正事交代他。
之后,就完了。
他一边琢磨一边挑能说的道:“说了,獒犬哥哥让你们好好念书,听夫人的话,不要到处乱跑,他们很快就到西北边境了。”
三娃四娃五妹都灿烂地笑了起来。
“獒犬哥哥还惦记着我们,嘿嘿,我们一定能会好好念书的。”
“每天都在家里听娘亲的话呢。”
“我们也没有乱走,有大人看着就不算乱走呢。”
二宝倒也扯了下唇角,淡淡地笑,不拆穿大人的好意,反正獒犬哥哥肯定有想他们。
小堂跟宝儿说了那么多的话了,秦婶帮大小梁翻译了两份信,下去帮她们把信上代写的字翻译去了。
林青禾还在看信,跟看书一样,她翻到一半了。
相公是事先就谋划好了的是吧,信纸每一页的左边都是用线装订好,连起来的。
每一页的下面中间,还写了尾数,相公可真细致。
不仅如此,他细致到的程度是在给她写日记啊!
从早写到了晚!
几更天起床,外边什么气候,经过了哪里,哪个士兵生病了,今天什时候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在哪露营,今天前行了多少公里……一件一件,一桩桩,巨无事细都在跟她汇报。
汇报就算了,她简直就找了一个爹!
相公提醒她多喝水,出行最好不要一个人出去,要结伴而行,晚上一定要盖好被子,别因为照顾娃而累了自己,他们大了,已经会照顾自己了,不要太宠着他们……
生活上的事啰嗦了一堆,生意上的事也在啰嗦着。
说他有一批手下要回到静江了,让她放心安排他们去做,能省心就省心,别劳累自己。
关于箭术,他也提及到了,他直接给她写了一本如何学习箭术的箭书。
包括了,他之前教她的知识,日后的训练。
他知道她每天的时间不多,他就给她指定了每天安排的计划!
不管是他写的日记还是箭法,基本上隔着一两页就有一副插图。
大概是担心她理论知识不太好,末尾那本箭书,每一页都有图,图比字多。
简直难为信差了,扛着那么厚一本书当书信寄。
一页一页地翻,翻到最后,是一副她的自画像。
她在房中抱着算盘,在算着账,笑得合不拢嘴,桌子上都是一堆买香水赚的银钱。
黑白的画,画得很细,工整,如板书,印刷上去的一样。
林青禾瘪嘴,鼻尖泛酸,相公那个混蛋,总能把她画得特别漂亮。
她再往后一翻,空白了,没了。
这个混蛋,都不画一副自己的肖想给她的吗?
在外不知多久能回来,她都不知道日子久了能不能将他的模样给记清楚!
“娘亲,你看完了,爹爹说了我们什么?”娃们也跟自己娘亲看了的,但爹爹写的都是一些小事情,甚至一天上了几次茅厕,在哪里上的,都跟娘亲说。
他们看着也自觉没有意思,听到大哥说獒犬哥哥提到他们了,他们就去问小堂哥哥獒犬哥哥过的怎么样,问了他们没有。
看娘亲翻完了,他们都跑了回来,向娘亲问起自家爹爹。
“说了呢,”她翻了几页找到在哪里提到了他们,给娃们看。
娃们十分期待,笑嘻嘻的,一看到信上说“……让娘不要太宠他们……”,笑就僵在了脸上。
“娘亲,还有吗?”
“额,好像没有了。”林青禾回忆着,又翻了几页,苦笑道。
娃们顿觉不感兴趣了,在心里臭骂了爹一句,眼里只有媳妇,自己孩子都不管了。
他们气鼓/鼓地坐回到了椅子上,吃了几个菜,越想越不开心。
“娘亲,爹爹怎么那么坏?我们一人给他写了一封,他回那么厚的信,就提了我们一两句。”
林青禾觉得好笑地笑笑,跟委屈地他们道:“就是,写那么厚,看得娘头都晕了,等娘改日写回信,替我宝儿们骂骂爹一顿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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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娘亲,爹爹怎么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