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了早饭,油大叔取了晾在院子里的鸡、鱼、肉放在了箩筐里。
他们五个人,齐齐整整的和他一起到了大梁姨他们租的院子里,再教油大叔制作熏肉、熏鱼、熏鸡。
先要在厨房里搭架子,挂钩子,砍木头柴,买了瘪谷子、板栗壳壳。
再将肉一块一块地挂在钩子上,烧起火,熏着肉。
火不能烧得太大,要小火,慢慢地烘慢慢地熏,将肉从里要外都要呛入味。
烤熏肉的同时,还在制作熏肠。
肥瘦相间的肉切碎,放入酒、糖、香料,一起搅均匀。
肉馅调好,将大肠翻洗干净,晾干一下水,开始灌肠……
忙到了响午,他们和油大叔一起回去了。
吃中膳后,又乖乖地睡了午觉,醒来看娘亲小堂哥哥还没有回,他们就带着乌姨家的宏儿,一直在院里玩。
放风筝、拿着木头剑比武、踢蹴鞠……
一边玩,一边等待自个娘亲从乡下回来,大黄这条皮皮狗不知去哪了,吃了中膳就出去了,一直都没回来。
太阳落山了,院里从厨房里传来了菜的香味,咚咚咚——提醒着关城门的鼓声在外头响起。
小五宝们终于熬不住了!
他们踢开了踢过来的蹴鞠,拿起手里的木剑竖起在身后,将风筝的线往一根柱子上一系。
小小的宏儿还不知他们怎么都不玩了,看他们都跑往后院,他也跑了过去。
小五宝们,聚在了后门,看着通向街上的那条巷子。
巷子空空的,只有几个人的走动,马车的车轱辘的声音都没有,他们急了。
“娘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会赶不回来了,要在乡下过夜了吧?”
“……”
再一次地想娘想地受不住了,他们胆大地朝街头上跑去,想去看娘在路上了没有。
宏儿愣了愣,也傻傻地跟他们跑。
闭门鼓都已经在打了,秋瑾季秋月叶珠珠孟小婉在院子里也要收尾了。
将一些乱了的香植分类完毕收拾到了一起,再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发现站在后门口的孩子不见了,季秋月就喊了起来了,“他们怎么跑出去?天啦!”
“珠珠小婉秋瑾,你们快去追追,我去告诉秦姐他们。”
“哦,好!”三人也怕出什么意外,放下了手头上的东西,就去寻人去了。
“宏儿,小掌柜的……”
千钧一击,在城门鼓敲到最后一声时,小堂用力一抽,棕色马往前一冲。
冲/进了,两扇即将要关上的门里。
关门的士兵都被马的冲劲给惊了下,不过,待看清这车得颜色后,也都没有去追究问责拦住。
这一辆车每天至少要赶着进出城两回,他们早记住这是威宁将军府上的马车了。
宝崽们知道娘亲会从哪个城门回的,他们也就固执地往哪个方向去。
毛谨叶珠珠孟小婉追上了他们,“小掌柜的,你们快回去吧。”
“外面人贩子好多,把你们拐了就完了。”
“给你们一人买一串糖葫芦,你们拿回去吃好不好?”
怎么劝,娃们就都不听,美食诱/惑也不行,她们仨就站成了一排,挡在了娃的面前。
长时间看不到娘了,善解人意的小五崽,就都化身为了老顽固。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我们去城门等我们娘。”
“等不到娘,我们自己会回去,你们都别挡着我们……”
他们眉头竖起,奶凶奶凶的,毛谨她们,想继续拦又不敢再拦。
万一得罪了小主子引得林掌柜的不高兴,好不容易找到的活说不准就玩完了!
“夫人,你快看,小主子在街头上闹脾气了。”拐个角,到了通往左娘香坊的这一条街了。
小堂武功高,视力好,远远地就看到在街边站着的小五宝了。
林青禾听闻,一捞车帘,往街上看去,还太远了,她看不清小崽崽们的脸。
不过,他们手都抱在了一起,肯定是在闹脾气。
小堂又赶了下马,马跑快些了,待近了些,她才看清楚他们稚/嫩幼小的脸有多臭。
她不耻地笑了出来,“大概是今天回晚了,他们生气了,待不住了偷跑出来找我们,却被毛谨她们拦着,一时就闹脾气了呢。”
小堂也轻笑了笑。
“崽~”她高喊了一声。
娃们探头去看,扯着小嗓子,“娘亲!”
脖子伸得长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跟嗅到鸟妈妈觅食回来的幼鸟一样。
“吁——”快到他们身边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林青禾笑得见牙不见眼,跳下了车,张开手臂蹲下了身,一抱就把小崽子们搂在了怀中。
“等久了吧?今天在村子里弄了点事,回来晚了,让你们等着急了,真是对不起哦。”
软软慈爱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歉意,娃娃们原要气炸了的,被她一安抚,就如泄气的皮球。
气泄了下去,剩下的就只有委屈了。
“说好早点回早点回的,你又那么久才回来。”
“你都不想宝宝们的吗?”
“宝宝们被你忽悠了一天,在家里等着你,娘亲,你太坏了~”
“……”
林青禾呵呵呵地笑,“先上马车哦,回去再跟你好好说说。”
她抱起她的小崽子们,一个接一个地抱上了马车,跟来的宏儿,她也抱了上去。
抱完了,她回头冲毛谨她们歉意一笑,“劳烦你们跟他们出来,看不到我的时候,娃们有些犟,多谢你们的照顾……”
“不客气不客气。”对于位高人的致谢歉意,几人言语匮乏,林掌柜的,比她们想的还要和气。
秦婶和大梁她们跟着出来找寻,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小堂赶着马车回来了。
娃们在车里叽叽喳喳地抱怨着、数落着林青禾回来晚。
林青禾撅嘴,嗦着了下鼻子,把手一摊开示起了弱。
“你们刚考完试,应该在家休息休息啊,平时读书多累哎。
我和小堂哥哥是去下地,拿着锄头从早挥到晚的,太阳又大,晒死了呢,看娘的衣服,都黄黄的脏兮兮的,手都磨出水泡了呢……”
这一招对气头上的左容赢有效,对小崽子更有效。
小崽子都黏在她的身上,抓着她的手抚了抚,揉了揉,吹了吹,“娘亲不痛不痛~”
听到这声音,秦婶大梁唇角一弯,安下了心后,就打道回府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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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娘亲不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