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让杜阿四怔忡住了。
他停了手,而这时一直挨揍的少男,却捏起拳头砸向杜阿四,反扑了上去。
打红眼的二人又将要继续殴打,小堂出手制止了。
他将少男拎开,再往旁迈了一步,用身子挡在了杜阿四的面前,顺带攥住了杜阿四挥在高空握起拳头的那一只手。
“停下。”
林青禾也下了马车,去扶住了这个瞎眼阿婆,“阿婆,你别急。”
扶稳了阿婆,她问着:“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是那个痞子,”阿婆悲愤欲绝,对林青禾指控,“他偷摸进了我们家,偷摘了我孙儿的花,还打我孙儿!”
“将军夫人,我可没有,老太婆你可不要污蔑我啊,”杜阿四辩解道,那天林青禾过来租田地,他去过杜里正家,所以他是认识林青禾的。
急急地跟林青禾比道:“别看她老了,她脏得很呢,她可是从窑子里出来的,那地方的女人,说的话没有一句真的!”
“杜阿四,你!”有人辱骂他阿奶,少年的理智再一次地被怒火烧没了。
他四处看看,在田埂上看到了一块石头,他举起石头就要朝着杜阿四砸来。
“你们看这个丑疯子,”杜阿四指着少男,在石头砸过来的时候,他躲在了小堂的身后。
“他爹就因为偷窃主人家的东西,被判了刑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这个小疯子,子承父业,不仅爱偷鸡摸狗,还有变/态的喜好,他喜欢闻他阿奶的亵裤、肚/兜!”
少男像被人踩了尾巴,怒到极点,狠脸都在抽搐,他跑了过来,又去捡石头砸杜阿四。
杜阿四在他砸的时候,跑到泥土上,又让少男砸了一个空。
“夫人啊,他就是偷盗了我家,才被我按在了田野里揍,我打他是天经地义的。
这一家脏得要死,您这样身份的人,最好不要挨着他们,免得辱了你的名誉,脏了您呐……”
“胡说,胡说,我孙子从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瞎眼老太,太气愤了,她紧摁住林青禾扶着她的胳膊。
闻声指着杜阿四,“是那杜阿四,他偷了我孙儿的花,他说谎话,烂肠子啊!”
“他不仅来偷一次了,还三番五次地来偷,欺辱我是个瞎眼婆子什么都看不到耳朵也不好使,他欺负我孙儿年少,还总来我家打我孙儿啊。
他不得好死,他会下地狱!”
杜阿四被老太指控,他也急了,“老娼妇,我何时偷了你家的花,你看到了?我下地狱,你被千人骑万人垮……”
“够了!”林青禾震怒吼道。
“你叫杜阿四?”她对着杜阿四指着在泥路上,洒出来的一布袋子花,“那一袋子花谁采的?”
她又指着侧着朝这一条泥路的方向的一间泥土,“那一间院子开的屋子是你的?”
泥屋院门是打开的,在她这个方向,透过打开的门,可以看到院子里摆在地上的盆栽。
靠近院门的地方,有好几盆花都已经倒了,有的陶盆都已经碎了。
谁撒谎,谁没撒谎一目了然。
“一个大男人,正事不做,颠倒黑白,欺负一老一少,算什么东西!”
愤懑的骂声,冷戾的眼神,让杜阿四两眼发直,又惊又怕。
荒地那边已经收工了,村民们也都背着锄头挑着篓子啥的,往家走了。
小堂林青禾他们坐马车的,走得比较快,也就走到了村民的前面。
在这里待了一会了,住在村头村中的村民也都走到这里了。
看到马车停在路上,几人站在这里,村民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都在这站着?”
“林掌柜的,小堂兄弟,发生何事了。”杜里正背着一把锄头,走到林青禾面前。
她面色发冷,眼神很沉。
“里正,你们村的人发生了事端,被我撞见了,我怕闹出人命,插手管了管。”
杜里正哎了一声,表示没关系。
他移开了视线,发现杜阿四、杜彭一身泥土,脸上都带了伤。
杜彭受得伤更严重,脸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在流着鼻血。
“杜阿四,你是不是又欺负人了?”
“里正,我可没有……”
“还不承认?”林青禾声又重了些,把杜阿四偷窃少男的花,欺负这一对奶孙的事说了出来。
杜里正眸光在这受伤的二人身上转,他呕了一口气,骂道:“杜阿四,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不去当兵不去干活,整天浑浑噩噩,游手好闲,还没个正形?”
“你打破的盆罐,毁坏了的种植,杜彭身上被撕坏的衣裳,他被你打的医药费,你要赔偿。”
“岁平,去看看打坏了多少个盆栽,损坏了多少颗植株。”
“杜彭想见杜里正眉头直拧起,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横了杜彭一眼,换了一副口气,“赔,我赔,我身上没钱,我这就回去取钱。”
说着,他赔笑了笑,对林青禾道:“我家在那边。”
掉头,朝村头跑去了,也就在背对众人后,他脸就一变,想让他赔钱,没门!
他现在就回去,拿点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林青禾他们走后,他再进府城去耍耍。
不过就是靠男人的女人?
天天跑出来抛头露面,还学男人当一个女商人,也不知道丢脸。
又不是他们杜家庄的人,跑这来只管着发钱不就好了,管什么闲事啊!
“小堂,去跟上,定要让他吐出赔偿款来。”
赖子痞子渣渣她两世为人见过多和少了,怎么不知道他们的厚脸皮,不负责任没担当的作风。
小堂点了下头,悄无声息地去跟人去了。
“回去吧。”林青禾对着田埂里的少男喊了一声,言后,她扶着瞎眼老太的手,“阿婆,我送你回去。”
“将军夫人啊,你是一个好人啊,大好人啊!”瞎眼老太抬手抹了抹眼泪哭着道,好久没有外他们一家那么好过了。
林青禾是恰好看见了,所以管了管。
送他们进去了,杜里正也叫几个村民去帮这一家收拾一下院子。
路上站着一些未散的人,他们非常的厌烦这一家,对着那泥屋啧啧了几声。
“刚刚应该拉着林掌柜,别让她进去的,这一家不仅不吉利还脏。”
“是啊,尤其是那杜彭,样貌丑陋,一出生嘴脸都是歪的,死鸡死猪都要去嗅嗅嗅。”
“可不是,怪物投胎的,上次我就见他在山里,捡起一只长蛆了的野鸡,嗅了半刻钟呢,可吓死我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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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让杜阿四赔偿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