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我想学。”
左容赢看着林青禾一脸坚定,他还是点了下头,“之前也说要教你箭术的,明天我去买一副银丝手套,带着手套学!”
“不用,我没这么娇气,我就想这样学,要是练会了,跟你一样练出了薄茧。”她握住他的手,轻轻的认真地抚了抚他手上的薄茧,“这将会是我的功勋。”
说完,她一笑,“我也想有你身上有的。”
左容赢剑眉轻抬,绯色的唇马上揶揄出了一道弧度,他轻点了下她的眉宇,“茧子有什么炫耀的,快吃,菜凉了。”
林青禾低头扒拉了一口菜,发现了什么,她道:“南靖轩怎么还没有回来?
今早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我一天都没有看到他了!”
“嫂子,找我吗?”南靖轩从外面回来,走到了二进院,他垂着眸,面色黯然。
“汪汪汪……”在后院的大黄嗅到了陌生人的气息,汪汪汪叫着跑了过来。
发现陌生人是南靖轩,它招呼不打,掉头就往后院走回去了。
南靖轩也没搭理,他继续垂眸走进里屋,手也不洗,看到桌子上的一副干净的空碗筷子,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就夹菜吃饭。
林青禾瞅他不对劲,她望了望左容赢,左容赢寒眸静若深海,他拿着筷子敲了下林青禾握着的筷子,“吃饭。”
一场饭吃下来,南靖轩都安静得不行,偶尔只投递一两眼去看坐他斜对面的那对举案齐眉的夫妻。
他今天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吃了一碗饭一些菜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说着,起身回大宝住的房间中去了。
她还从未看过如此安静的南靖轩。
“你们做了啥?他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把魂都给丢了?”林青禾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一会,把头转过来凑向左容赢,问道。
“不知。去兵器铺买了些东西。”
“主子!”南靖轩走出去了,小堂叫了一声,走了进来,“獒哥那边传来信来了。”
说着,他把一张卷曲捋平过的纸张,递给左容赢。
林青禾拿了过来,摆在二人面前,跟左容赢一起看。
把严阳殇舒芫茹一个公子爷一个傲娇千金安排在一个岛上,虽然有獒犬的暗中保护,但她还是挺担心。
看到信上的内容,她稍安心一些了。
他们夫妻在幽闭的环境中,经过几天的相处,终于破冰了,有了些实质性的进展。
左容赢不太感兴趣,瞄了一眼没再看了,林青禾看完后把纸给了小堂,“小堂你拿过去给邱嬷嬷,报个平安,让她看完后销毁掉。”
小堂走后,林青禾也吃好了,左容赢收拾碗筷,她也起身帮忙收拾,“相公,发展得很顺利哎,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把他们给弄回来了。”
“嗯。”左容赢用手背撇开她的手,不让他碰碗筷,“我来。是不能拖太久。”
俩个人,突然之间就都没有了踪迹,瞒久了,事多!
夜晚,大雨倾盆,小岛上狂风大作,树枝被海风吹得“群魔乱舞”。
呜呜——呼呼——咔擦……
舒芫茹把头埋在严阳殇的背上,双手紧紧把住他的腰,她害怕。
从前的十多年,她过得十分的顺遂,养在宅中被万千宠爱,还从未经历过在小岛上的这一些。
外面的一切动静,都能让她怕得不行。
“严阳殇,我怕。”
严阳殇也怕。
他们现在住的木屋是建立在树上的,他担心屋子会被风给吹垮,他们会从树上掉落下来。
也担心,突然就涨潮了,海水会把这个小岛淹没,他们都将死在海中。
但他装着镇定,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声音也沉着,“怕就睡觉,等天亮了就会好了。”
“严阳殇,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的。”严阳殇不知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告诉舒芫茹,“我们刚来的时候,除了自身穿的那一套衣服,什么都没有。
快到天黑的时候,才发现了丛林中的一棵大古树上有一座木屋。
这里应该是出海的渔民搭建的暂时住所,这足以说明我们是被上天眷顾的。
只要我们好好挨过一段时间,等那渔民下次过来捕猎的时候,我们就得救了。”
“他不来怎么办?”
“蠢货,他怎么可能不会来,木屋里有袋陈米,有张渔网,有锅碗瓢盆被子被褥菜刀火石……在木屋中准备的东西那么多,足以说明他常来这里捕鱼!”
“嘶,别乱动,房子在摇……”
“你抱一抱我!”
“别闹!”
“我不管,你转过身来,抱着我,我就要你抱着我!”舒芫茹把侧着的他给转了过来,一头扎进他的怀中,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身上。
感觉到了她在颤/抖,在他怀中哭泣,严阳殇很意外。
他低头看向了她,他对舒芫茹他一直无感,哪怕她长得娇艳动人。
但她不爽她到了严府就仰着鼻看人,一直高高在上的模样,没事总是对他发号施令,想让他成为她的马下卒。
虽然她也刻意在他的面前示弱过,但都不是她的本意。
像现在这样,脆弱地依仗着他,在他怀中颤/抖,还史无前例。
严阳殇身子有些热,男人的雄伟劲上来了,他翻身将她压下,视线发热地看她,“我也怕,我知晓一个克服恐惧的办法。”
他往下挪了挪身,亲在了她的蜜唇上……
呼呼呼……
落在地上的的若干树叶被风席卷,刮成了一团,又被风吹落到另一团。
地上的的一团树叶立了起来,天空划过了一道闪电,在闪电的白光下,可以看到藏在湿掉的树叶中的面孔。
獒犬头上挂满树叶,身上披着草,鹰隼般的眸往那树上的木屋上看去。
观察了一会,他脱下了身上湿重的草皮树叶,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往山下的山洞中跑去了。
风虽然大,但木屋的构建是牢固的,搭建在几根半成人粗的树干中间,除非这棵古树倒下,不然木屋是不会被风给吹垮的。
冬季,会下雨,但少打雷,这棵树遭雷劈的可能性/也小,这俩人在这种天气估计也闹不成啥事。
蹲在木屋附近的那个洞被水淹了,所以,他还是去山下的洞中避雨吧。
也为了海水如果淹上来,他也能早发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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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你抱一抱我!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