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容赢做好晚饭,从厨房里端着两盘菜上桌,看到几个宝儿守在了房门口,他睐了下闭着的门,把盘子端在了桌子上,道:“洗手了没有?”
“洗了洗了。”他们把手亮给左容赢看,双双小手上干干净净的。
他看了下他们的手,他也走到了门前,林青禾一开门,就发现双双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
“娘亲!”离林青禾最近的五妹大宝都扑在了她的身上。
“爹做好饭了,吃饭了。”
“娘,你抹香水了,好香嘻嘻。”林青禾浅笑着捏了下小五妹的脸。
三娃四娃把手张开给她看,“娘,我洗手了……”
二宝看着娘的头上插上了一支翠玉钗,“娘,你要去严府?”
林青禾点了点头,去摸了摸他们的头,咋都那么聪明呢。
左容赢将她的装扮都落入眼中,他不冷不热地道:“一定要去?”
“嗯呐,帖子都发过来了。”
他撇了下一边唇角,转身离去,“在家等我,我去给你备马车。”
“不用。”她抱开了压在身上的宝儿,去抱住了他的胳膊,“现在哪还有马车,下响我跟瑾夫人萱夫人她们说好,跟她们一同前去的!”
他回首,神色无异,抬手给她整理了衣裳,深深的眸色落在了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上。
“晚些时候我去接你。”
“嗯。”
在她回他一笑的时候,左容赢突地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俯身在她的脖颈上吸咬了起来。
林青禾懵懵的:“……”
瑾夫人萱夫人欧阳夫人被秦婶从铺门口迎到后院,几人都在谈论着去严府事宜。
当抬眼往开着门的厅内一看,三人看清后都惊得都张开了嘴巴,萱夫人更是将攥在手中的手帕都掉落到了地上。
最淡定的最属于娃娃们,爹娘亲/热他们见过多和少了。
他们看了会,打了一个哈欠,都移开了视线。
五人坐的马车上,三位夫人都在拿这一件事跟林青禾说笑。
“林掌柜的,你脖子上的红印怪好看的,哈哈哈。”
“你家的香水买断了货,是不是大半都被你自己擦了,擦得是哪一款,还有没有货,给我也整一瓶呗?”
“咋啃的,直接咬的吗,林掌柜的你说你相公是怜香惜玉呢,还是催花呢,哈哈哈……”
秦婶看不得林青禾被人取笑,她红着脸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绢帕,给林青禾系在脖颈,围了一圈遮住了这个吻痕。
林青禾说不害羞那是假的,她还是挺传统。
虽然她来自一个多元化的世界,平时上下班见过不少在地铁里的情侣,旁若无人地亲得啵啵响,口水拔丝……
想到此,林青禾抖了几下,就又感到恶寒了起来。
但她跟他们不一样,她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
而且吧,大家现在取笑她那么开心,那她就让她们更开心开心。
林青禾把秦婶的头抱到了自己的肩上,用手指塞住了她的耳朵。
“你们不懂,这是一位家庭和睦,年过半百仍旧被丈夫宠爱的老妇人教我的,她说这是爱痕,是夫妻之间情浓恩爱时的证明,你们也可以在家尝试尝试,滋味只有试过了才知晓它的趣味。”
“除了脖子,你可以种在任何一个你想要种的地方,背啊,锁/骨啊……这就跟拔火罐的原理类似的……”看她们既羞/涩既迷茫的眼神,林青禾知道她说的触及到她们的盲区了。
她索性直接教,“就是用上下牙齿咬住一小块皮,吸气,嗦——”
笑她的三位夫人,看她嘴噘了起来发出的声音,想入非非,除了震惊更是感到身体火/热,脸都红扑扑的。
“力度不同,颜色的深浅也不同,除了我这种粉红色的,还有紫色的,深紫色的……不过留下爱痕得有注意事项,要避开脖颈的大动脉,不让会致命……”
马车到了严宅门口停下来后,欧阳夫人瑾夫人萱夫人红着一个大花脸,齐齐地撅着屁/股,急得不行地要下了车。
林青禾松开了秦婶,懵懂无害地看着三人堵在了车帘口。
秦婶惊异她们的变化,她拍了下林青禾的手臂,紧张地问她:“都跟她们说了什么,把她们吓着?”
她很担心,要知道严府三夫人邀请青禾来严府,就是不怀好意。
青禾要是说了什么让瑾夫人、萱夫人、欧阳夫人生气了,严府那位刁难她,就没有人会帮她了!
林青禾无辜地摇头,“不知道。”
说着,她狡黠地笑了起来,“小孩子不准学。”
“你啊!”秦婶无奈,她去追她们,“萱夫人、瑾夫人……”
林青禾攥住了她的手,“哎,你慢点,别摔下马车,你别脑补得太多!”
那么大的一个生辰宴,那一个女娃,怎么敢闹得太过,不然严家体面何存?
被林青禾说的舒芫茹还坐在房中梳妆装扮呢。
严家对她很重视,她十八岁的生辰宴,严家是大办特办,在静江凡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都被严家邀请过来了。
她作为今晚的寿星,最瞩目的星辰,自然是不会给严家还有自己丢脸的。
邱嬷嬷给她梳了几个发型了,她都嫌不满意,觉得又老气,发髻看上去又笨重,显得人特别的傻。
“小姐,飞天髻如何?”
舒芫茹左看右看铜镜中的自己,她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又说不上来。
“算了算了,时辰也快到了就这个吧,你们几赶快挑选首饰给我带上。”
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早已经打开,各式各样的耳坠、项链、手链、簪子步摇……都分好了类,各装了一个盒子。
水玉、地文、和姑三个丫鬟都从相应的盒子里拿出首饰,在舒芫茹的身上比试。
“换一个,玉重了压人,你也换一个款式复杂些的。”
“是,小姐。”
“嬷嬷,左娘香坊的掌柜的来了没有?”
“听下面的人说来了。”
舒芫茹眸光染上了怒意,她哼道:“本小姐三十万两买了一箱琉璃,她一张破方子就从那些番外人的手中换了琉璃,那些番外人也真是好糊弄。
她不换宝石换琉璃,故意地跟风本小姐是存心想让本小姐难堪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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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严府生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