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林青禾左容赢送娃去书院,回来的时候,左容赢牵住她的手。
蓦然问:“有女子或者男子用了变质的胭脂水粉,导致脸上长满了痘、痒着挠出了暗疮……该如何治?”
“这个,”林青禾望向了他,“严重吗?我们提炼的月季纯露就可以。它有保湿、快速消炎、抗过敏、止痒、延缓衰老等作用。”
“嗯。”
被他牵住走了一会,她突然反应过来,站定住了,语气不太好地道:““帮谁问啊,给谁用的?我可警告你啊,你这一辈子只能有我这一个女人!”
又吃醋了,左容赢神色动容,扣住了她的头,“小醋坛子。”
走到她们的主干道的这一条街,隔着一段路大梁看到他们,就开始招呼了,“赢哥,嫂子,吃不吃豆脑花?”
看见大梁站在那儿卖豆脑花,她牵着左容赢过去。
“大梁,你怎么不在自己家门口摆摊?”
这一条街的人流量都差不多,在哪儿卖都一样。
“嫂子你在往前看看。”大梁手一指。
“隔着几百米远吧,小梁打着一把油纸上,坐在了矮凳子上。
她面前是一个水桶,桶上面是一块板子,板子上是一板豆腐。
静江的姑娘挺爱美,这小两姐妹的一样,也爱美。
今天太阳很弱,完全不晒,小梁为了自己不被晒黑,还打着一把油纸伞!
大梁就拿着一把蒲扇,遮头顶扇风两用。
“你们俩人分开卖吗?”
“在往前一点。”大梁又道。
还要往前,林青禾再往前面看,看到了虎背熊腰的关元坝。
这家伙,像被孙大圣用金箍棒画了一个圈似的,快靠近他的人都自动的绕着他走。
再再远一点,她还看到肖老九,他蹲在屋檐下变卖,眼睛来来回回地扫视着路上的人,不知是在卖豆腐,还是在看贼呢!
“嫂子,赢哥!”朱友善挑着一箩筐在这条街道/上变卖,冲他们一笑,跟他们打过招呼后,继续挑着往前走。
“卖绢花喽,好看的绢花,小姑娘大姑娘都喜爱的绢花……”
“你们……”想到秦婶乌氏一早就到他的铺子里帮忙了,林青禾就算是在笨也该明白了。
她感动地去搂住了大梁,抱住了她。
“你们对我太好了,大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
昨天,朱友善把崔氏打算要搞林青禾的铺子,告诉给了大伙儿。
今天她们都通了气,过来防备了。
大小梁他们也不在家门口卖豆腐了,而是在靠近左娘香坊的这一条街道,摆了四个摊位。
朱友善挑着绢花就在附近这两三条街走着,或者摆着卖……
万一出现了状况,要骂还是要动手,人多力量大,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人吃亏,是不是!
“人都是相互的,你帮我们讲价租屋子,给我们那么多瓶香水,还有赢哥昨天给了我们那么多的肉,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得……”
大梁话还没有说完,脸色一变,变了话茬:“嫂嫂子,你报官了?”
“没啊?”林青禾往后看去,眸光一凝,几个五大三粗的衙役往这来了。
他们手中都带着铁链,还有棍棒,看上去是去捉人,更让她产生不好的想法的是,他们的眼睛都落在了她和左容赢的声音,也是朝他们这走的……
不会是,认出他们就是在静江解劫狱的那一群乱臣贼子吧?
下意识的,她就抓住了左容赢的手,“相公,怎么办怎么办?”
“别慌,没事。”左容赢摸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声音透着安抚力量,“不是抓我们的。”
衙役靠近他们,就转了一个方向,走去了他们身后拐角的那一条街道去了……
原来人家也许不是在看他们,是在看他们后面的那一条路。
“唉,这衙役是去哪儿啊?这方向不是……”大梁指了指后面,对着林青禾道:“崔老太婆家的脂粉铺?”
说着,她唇边荡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嫂子,这群衙役,不会去抓崔老太婆的吧?”
下一瞬,就听到了两声呼声。
“官兵的乱抓良民了?我们犯了什么罪?”
“哎哟,我们家的脂粉铺,每天都还有那么多的生意呢,抓错了,你们赔吗?”
几个官府,把铁链套在了崔氏还有她儿子熊独发的身上,拖着他们走。
“少啰嗦,到了公堂上,跟姚知府大人说去吧。”
“使不得使不得啊,我们清清白白,谨慎做生意,从未过错,怎么就去府衙了啊?”崔氏好几次都想赖在地上,不走,她膝盖一弯,一个衙役就扯着她的衣裳,把她给提了起来。
“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
走着的人,顿然地就过来围观了,各个商铺的掌柜的都站在了门口,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这怎么回事啊?”
“怎么平白抓人呢?”
“有案子看了,走吧去府衙看戏去了……”
大梁也强烈的想知道,她拉住了林青禾的手臂,“嫂子,我们去看吧,这老太婆肯定自食恶果了。”
“是啊是啊,嫂子一起去吧。”小梁也跑过来道。
“我不去,铺子里还有很多活忙,走不开,你们去吧,回来告诉是就好了,豆腐都放着吧,我帮你们卖。”
喜欢凑热闹的俩人,跟随大部队跑着跑着就没影了。
“真不感兴趣?”
“对于去看她,我还是更喜欢赚钱。”
“小财迷。”左容赢勾着唇角,占/有欲极强地道:“不看也好,人太多了,也太挤。”
说着他提起那一桶豆腐脑,拉着林青禾转身走向铺子,看向铺子的二人都微怔。
铺子门口,一箩筐的绢花摆在那,几桶豆腐摆在那……
一群爱凑热闹的人!
回了铺子,林青禾让对这一件事同样感兴趣的秦婶乌氏,也去看了……
一个多时辰后。
在府衙附近的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一群蒙着面纱的女子在拍着队,身上都自带着一个瓷瓶。
这是一群用了崔氏家变质的胭脂水粉,脸上起了痘、疙瘩的女子。
獒犬小堂抱着一个酒桶坛子,放在了一张桌子上,俩人拿着一个酒漏子,在给她们装着月季纯露水。
“别撒了,记得每天敷在脸上。”
“真能治?”
“能,祖传秘方来着的。”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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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