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这一番话说到了这个女子的痛处,她跟着几个孩子哭得十分凄惨……
反复就是那一句:“他已经要戒掉的了,是那些女人抹了香水……”
他男人应该经常逛窑子,应该也不止一次说过戒这种话了,到目前为止,还这么信自己男人的鬼话!
不知是傻还是天真!
林青禾替她感到不值,“我卖的香水,都会留一个底,这里面绝对没有让人上瘾的成分,你要是还不信就先进铺子里等我,我拿给你闻闻。”
女子磨/蹭了下,还是接受了林青禾的邀请,带着孩子走进去了。
“元坝,帮我把大梁小梁……乌娘也一起帮我叫过来吧。”
关元坝也不问缘由,把两碗豆脑花端到了小堂手里,“俺这就去。”
左容赢的这仨兄弟,都被自己媳妇治得服服帖帖的,把她们请过来,可以让这个女子取取经,学学怎么驭夫。
待左容赢林青禾都进去,那边一个等着卖花的大娘跟别人私语着了。
“那个女子,她嫁的丈夫是我们村的,她丈夫排行老三,头上有两个姐姐,从小就被双亲疼爱得不行,十七八岁的时候就爱去逛窑子了,还得过花柳病呢……”
“咿呀,这样的人她怎么敢嫁?”
“她娘家听说是穷地方的,家里兄弟姐妹又多,给五两银子就嫁了……”
“所以说还真的不怪人家卖的香水!”
……
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在林青禾的要求下,她们帮她打扮了起来。
乌氏帮这个叫做巧姐的女子清洗了脸,手,重新帮她梳了一个发髻。
她肤色比较黄,林青禾给了她一件藕荷色的衣裙给她穿着,拿着剃眉小刀,给她修了两条杂乱,野生生长的眉毛。
纯露给她敷了敷脸,在她俩上扑了一层淡淡的白/粉,让秦婶给她拿了几根树枝过来。
她用火筒点燃了树枝,吹灭,帮巧姐画眉,红色的口脂给她的唇涂上……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巧姐已经等不及的要睁开了眼睛,不知她们在她的脸上弄了那么久,都弄了什么。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抬了眉,惊讶地嘴一直微张着,不敢相信地道:“这……这真的是我吗?”
“你对着镜子照的,这还有假?快站起来,让我们看看!”
大小梁把她给拉了起来,拉到了一边,观摩着。
“哎呀,大妹子,想不到你那么漂亮的啊,这小瓜子脸,下巴尖尖的。”
小梁凑近着去看她的脸,“跟来的时候换了张脸似的,你要是以前这么打扮,准能迷死一大群男人啦,尤其是现在抹了我嫂子的研制出来的香水,身上还有淡淡的花香嘞!”
“清水出芙蓉,这一身白色带着优雅紫的衣裳,好衬她。”乌氏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青禾,青禾的眼光真独到。
“还少一副耳环呢!”秦婶摘了她耳朵上的耳环,去给巧姐挂上,“哈哈,这就更好看了。”
围着她的人都在夸她,巧姐再次的到了铜镜前看着自己,笑的时候眼泪都在眶里转。
“我只有在出嫁的时候穿过新衣裳……嫁人了之后,一直围着丈夫、公婆、孩子转……还从未这样打扮过自己呢!”
如果我相公看到了我这样的打扮,他会不会就不会去青/楼了?”
大小梁乌氏秦婶都代入感很强,对她表示深深的同情,正想说应着她的话,一把利刀子的话,就落了下来了。
“狗改不了吃屎,你就算是美成了天仙,他还是照样要去的。”
她们都看去,林青禾去旁边的盆子里洗手,清洗完,往盆子里甩了甩手上的水后,拿起墙上的一条帕子擦了擦手。
“为什么,那些女人就那么好?”
“也许!排忧解难,懂男人的需求,逢场作戏,不动心!”
林青禾把帕子挂了回去,“有没有想过跟他和离,重新去寻个好男人吗?”
秦婶大小梁乌氏都被雷住了!
她们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青禾这样劝分,还帮她打扮得漂亮,在来……是在记仇?
太狠了吧!
“假惺惺!”巧姐气得咬着唇,泪都滚了出来,解着耳上的耳环,还给了秦婶。
解着腰上的带子,要脱掉衣裳还给林青禾……
大小梁乌氏她们心有不忍,拉住了巧姐的手,连声安慰。
“我嫂子的意思是,那些青/楼女子,有的是一身妩媚的手段,不是好人,你就算是和离了你相公,你也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你看你长得多俊俏,你男人是瞎了眼,才去青/楼鬼混。”
“天下间的男人也没有几个不贱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越宠他他越蹬鼻子上脸。”
“还有你公婆,他们既然待你不好,你就别让他们觉得你是软柿子,好拿捏。”
“……”
“青禾,你……”秦婶走向了林青禾的面前,她知道她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她儿子真弄疼了你?”
“没有啊,我就是这样想的,得过花柳病还不知悔改,家里有几个钱,都被他给拿着喝花酒去了。
公婆舍不得骂儿子,只会骂她没用,他们做着甩手掌柜,把家里的任何活计都让她全包。
最可笑的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她丈夫、公婆有问题,全都是她自己命苦,她的不是,没姿色留不住男人,外界的女人外界的东西太可恶,太可恨!”
林青禾字字如刀刃,巧姐儿脸色胀得通红,她低着头几下脱了衣裳,放在了椅子上,头也不抬的就往外走。
“站住,穿脏了我的衣裳就要走?在外面毁了我的香水铺子的声誉,不知给我损失了多少客人,就这样一走了之?”
“你想怎么样?”
“以工偿债,今天一天得替我干活,先去井边把篓子里的花,分类洗了。”
“嫂子,是不是过了点,她那么可怜?”
“她可怜,我就得同情她?那天下那么多可怜的人,我同情得过来吗?我香水铺刚刚起步,她就过来给我造成了负面的影响,我让她挑个花,一点都不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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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