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后,关元坝肖老九他们仨男人,去客栈把大家的行礼拖过来了,女眷孩童留在宅子院子里打扫,清洗。
林青禾是买宅子的,他们一家还得跟田婆通一起去衙门里登记一下。
等都收拾打扫布置整理……天已经黑了,便一起就去附近的酒楼,搓了顿馆子,犒劳自己。
喝了点小酒,吃饱了饭,结好了账,关元坝那仨男人,急着搂着自己家的娘子,各回各家去了。
肖老九小梁进了院子,关元坝拴住了门,嘿嘿嘿的去搂着大梁,往卧房里带,“娘子,给俺快点~”
大梁还以为在路上这几天,心急得不行了,她羞恼着骂了一句:“死相~慢点,崴着我的脚!”
关元坝一到屋子,去点灯,大梁抬手摸了摸头发,整理了一下,腆着声音道:“死相,还点什么灯啊~”
“嘿嘿~”关元坝豹眼一睁,眉飞色舞,“娘子~”
“一身臭烘烘的,也不去外面洗个澡~”
“哎呀,俺等会去洗,俺跟你说,俺上次去赢哥家,她娘子体贴懂事,厨意好,俺以为她就是一个特别貌美的贤妻良母……
这几天俺就纳闷,他怎么如此惧内,今日看到她把那田婆通那人精,都治得服服帖帖,俺才晓得,原来,她娘子那么有手段!”
关元坝说完了,坐在了床头,借着豆油点燃的灯,嘴角带笑,非常满意地打量着这个宽阔的卧室。
“也是因为嫂子一路上都拿捏着那个田婆通,俺们才能以那么实在的价钱,租了带院子的宅子……”
他说了好些,都始终围绕着林青禾来说,大梁眯着眼睛问:“你把我叫回来,除了聊他们,还有其他的聊的不?”。
“啊,俺,还有啥可说的?”
大梁眼睛又眯了眯,她是对林青禾是感激,如果不是林青禾,很大可能她就被那婆子忽悠得,重金租一个破院子,还要倒贴赔钱了……
但自家相公始终都围绕着一个女人来说,大梁攥着拳头,踹了他一脚,“我看你吃饱了太咸了,去把豆子给泡好,明天就一早就给我去磨豆腐卖。”
这几天都在赶路,关元坝实在是累得够呛,“歇一天吧……”
“歇什么歇,在这里每样不要钱?”
肖老九也懒得烧水洗澡了,在水井旁淋了两桶水回来,看到关元坝又被大梁给赶了出来,耸拉着头,一脸的郁闷,他笑着跑回了屋,掩门坏笑。
“老关又被你姐给赶出来了。”
“他哪天不被赶喽?”小梁倚在床上打着算盘,算算这一路走过来,路费伙食钱租宅子……一共花了多少钱。
清灯下的娘子的面容,因为喝了点酒儿,水嫩的脸上透着淡淡的酒酡色,红俏诱/人。
肖老九搓了搓手,走近了去欣赏他娘子,他开着玩笑道:“我娘子长得貌美如花,又会磨豆腐又会打算盘,那些书院里的小白脸万一看自见我娘子,走不动道了,都来勾搭我娘子,我可怎么办?娘子,你可不要上他们当啊!”
小梁开始听着自己相公夸她美,她的唇角翻起了一道笑痕,刚要回话,肖老九话锋一转,“哎呀,一想到赢哥的娘子也在,我也就放心了,哈哈~””
这后半句,让小梁的暴脾气借着酒劲上来了,她揪着他的一只耳朵,狠狠一拉,“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一会门开了,肖老九被踹了出来,一个枕头丢在了他的身上,啪的一声,门就关了。
肖老九抱着枕头,也是一脸郁闷,乍然就偏头瞧,关元坝在井边,手中提着了一桶清水,也在耻笑地看着他。
肖老九关元坝回去都在跟媳妇闲聊,院子里闹哄哄的。
朱友善跟她媳妇的卧室里就很静,乌氏哄睡了儿子延儿,给他盖好被子,准备拿出针线,继续地绣帕子。
朱友善进屋道:“热水烧好了,沐浴完歇息了。”
“哦。”乌氏应声,却没有行动。
“今天在街头上问了,这边的绢花一朵能卖一文钱,明天我就挑着那些我从清河镇带过来的绢花去集市上卖。”
“不歇一天?”
“还是多给你跟儿子挣点钱。”
乌氏咬断了一根线条,换了一种颜色的线在灯下穿针,“嗯。”
“我不在了,你好好的跟嫂子打好关系,跟她好好相处,她是一个能拿主意的,心肠热的。”
“晓得了。”
“还是去沐浴吧。”
说了几遍乌氏才动,起身去柜子里翻动衣裳,朱友善看着在床上躺着的才一两岁的孩子,温顺性子平的夫人,他无奈的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老关老肖他们是真的想当军,驱赶蛮奴,立功,有一腔热血,他是为了孝。
家中除了他还有一个弟弟有,朝廷强制征拉一个人去,弟弟上山打猎把腿给摔折了,父亲说可以顶替他去,但他怎么能让父亲晚年都……
因为此事,乌氏都怪了他很多回,怪他不顾家,只顾着他弟弟父亲。
拿好衣裳,乌氏一脚已经迈了出去,不知怎么她顿住了身形,“不管如何,我会好好地把延儿拉扯大,你老/朱家也有后了!”
这突然来的一句,让朱友善抬起了头,眸光从下只上到她的肩,他就又低下了头颅,更是惭愧,“娘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延儿。”
半夜,夜静时,炕上传来了娃儿起伏的鼾声。
林青禾睁开了眼,把相公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给轻轻地挪开了,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偷摸的溜了出了卧房。
屋外星光点点,挂着一轮明月,林青禾哈了一口气,钻进了农场里。
林青禾挪动左容赢的手臂,他已经醒了,他亲眼看着她溜出去的,当发现投射在门上的黑影消失了,他眼中寒芒闪烁。
“宿主,你大晚上的钻到农场里来是做什么?”
系统的声音居然也困困的,它也会睡觉?
“我来看看你奖励我的人参长势如何了。”
青草地已经没有种菜了,那几株人参叶子长得甚是格外喜人,林青禾说着就往那儿走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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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看着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