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容赢送那仨下山回来,看到林青禾套着一件围裙在灶边洗碗。
两张桌上的残羹冷炙,脏了的碗筷,空了的酒坛……都已经收拾干净了。
炕边摆着五双小靴,小娃娃们也已在炕上躺着了。
“回来了!”林青禾抬头看他。
左容赢关上了门,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碗、碗布,接替她洗了起来。
“我不是说我回来我收拾,你怎么都收拾了?”
林青禾眼中泛着困意,打了一个哈欠,“都忙了许久的了,谁做都一样。”
锅内这几个碗了,洗完也就只需要一小会的功夫,也不用给他戴围裙了。
她解下了身上的围裙,挂在了墙边,“我要找衣服倒水洗澡了,你洗不洗?”
“嗯!”
左容赢洗了碗就殷勤地去提着热水,倒到放在柴房里的浴桶里。
林青禾看着满满的一大桶热水,在左容赢出去后,她高兴的宽衣解带,此时,某人拿着白色的裘衣进来了。
原来,他当时的一声“嗯”是要跟她一起洗!
林青禾也没多大的挣扎,之前也洗过几回了,俩人也亲密无间了,要洗就一起洗吧,互相还能有个搓背的。
温热的水覆盖在身上,疲惫感都减轻了许多,林青禾在浴桶里把帕子搓了搓,先洗了洗脸。
帕子上的热度舒缓了脸部的肌肤,哇喔,太舒服了!
腰上来了一只大掌,左容赢把林青禾给箍到了自己的腿间,拿起搭在了浴桶上的一条帕子给她搓着背。
“相公,你帮我搓完背,我等会也给你搓搓。”
“嗯。”
这次沐浴,时间太晚了,没有去给她摘花瓣,桶里的水都是清的,俩人身无寸缕,低下头都能将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擦完了脸,林青禾也是搓洗着帕子,擦脖子,低下头看着桶里的水。
相公在她的身后,是坐在浴桶中的,背靠桶背的,他的的腿是曲着的放的,双脚脚底已经撑在了木桶上了。
她也是坐着曲着腿的,于是,她把腿放直,发现,她的小短腿居然撑不到木桶的边缘!
这桶大是大,原主18岁,个子也不低啊……
相公的腿长得太逆天了吧,还笔直,腿型真好看!
左容赢看她盯着水面,一直未动,给她搓背的帕子就搓到了她的前面去了,林青禾痒了一下,动了起来。
“柴房没有炕,水温下降的快,不快点洗出去,会着凉的。”
林青禾哦了一声,继续清洗搓身,他搓着她背的手,不知怎么又搓到前面来了。
她就转过去看他,讳莫如深的俊脸上,跟她对视的眸光也讳莫如深,但双耳耳尖却泛起了淡淡的红。
林青禾撅起嘴,他立马就俯身亲了过来,林青禾旋即推开了他,笑了起来,羞赧中透着一丝猥/琐。
“什么水凉得快,你就是想摸我!”
左容赢开始是耳尖泛红,现在是两只耳朵都红了一半。
须臾,他淡定自若地将林青禾转过了身,架起她的双腿搭在了他的腰上,“夫君心悦娘子,怎控制得住。”
这会,该轮到林青禾脸红成个大花脸了……
她都不敢往前动,“别闹,水水凉了……”
左容赢要往水下瞥,林青禾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眼,脸上的红潮加深,“该……转过去,换我给你搓背了……”
他唇角揶揄的动了动,拉下她的手,俯身在她的娇/嫩的红唇上,亲了刚才该亲的那一口。
也没有继续闹她,松下了她的一条腿,转过了身去,留了一个宽阔伟岸的鲨鱼背给她。
浴桶中的水是蔓到她的脖颈下的,却只蔓延到了左容赢的肩下,他的整个肩膀都是浮出水面的。
林青禾将泡在桶中的热帕子,给覆盖在了他的肩膀上,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一句,心悦娘子……她唇上飞起笑,“臭流/氓!”
然后顺着他的手臂,把他手中拿着的一条帕子,给拿了过来给他搓背。
左容赢莞尔,侧过了头,见她在笑丝毫不恼,他又逗了逗她,“心悦娘子,怎控制得住!”
“还说,水都要凉了!”
他又说了几遍,林青禾笑得停不下来,恼得直接啃他肩膀咬他。
搓洗完,俩人的嘴巴都被啃得肿高了,唇上水光潋滟,眸里溢满的甜蜜都能溢出来了。
出了浴桶,左容赢拿衣服裹住她,把她抱回了温暖的屋里。
刚才两人在桶里闹,她挽在头上的头发散了一些下来,左容赢抱她坐到了桌旁的一张凳子上,拿起压在桌盖下的一条干的帕子,给她擦拭头发。
“青禾。”
“嗯?”
“今天那三个猎友,也说跟我去静江军寨参军。”
“是好事吗,军寨中有熟悉的人是不是你们就能有照应了?”
“嗯。”再擦了擦她湿掉部分的乌发,他把帕子搭在了另一张椅子背上,“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跟你说。”
“啥?”
“林满田丢了!”
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她在脑子里想了想这个名字,终于想起来了,林满田是原主的那个酒鬼爹!
好像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见到他了!
不过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能丢到哪里去?
一个没有家庭责任感,没有担当,成天只知道喝酒,问女人要钱的男人,丢了也许是因为老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看左容赢面色微沉,比她都关心她亲爹去哪儿了,她都不好意思把“随便啦”这三字说出口。
林青禾对林满田真心不感兴趣,随口道:“应该是喝多酒,欠了很多的酒债,又躲李月桂又躲债去了!”
“不是。”
“在西北的军营。”
关元坝肖老九朱友善仨人前来也是为了跟他说此事,左容赢换了一个姿势抱她,跟林青禾叙述了起来。
“那时候我让他们把林满田带走,帮他戒酒,他们把林满田给关在了一个石洞里,一个下雨天,石洞里的一块巨石松动,砸了下来,他踩着石头,攀爬着石壁逃了出去。
山路上来了一支去西北边境的军队,关元坝他们仨去找寻他,林满田为了不被逮回去……”
林青禾听完了,惊讶的感叹道:“暮翊鸿带十多万人去,一千多人归,他运气也太好了,还活着……”
倏而,想到了什么,她挺起了腰,“相公,你以后会不会在军营当中遇到他,他那个人,以后不会给你使绊子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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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夫君心悦娘子,怎控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