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声音,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流露出对秦婶的不放心,不舍。
林青禾深感欣慰,“秦奶奶没白带你们,娘也不放心你们秦奶奶!”
“她对亡夫感情深厚,为给亡夫守寡,十多年都不愿下山,每天都过着苦行僧的日子。
能不能说得动她跟我们去静江都很难说,这种事情不能把我们的观点代入秦奶奶,我们觉得山上艰苦,她一人生活孤单,秦奶奶不一定会跟我们想的一样。
娘明天去问问她,探探她的口风,你们也可以尝试去劝劝她。”
娘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大宝二宝已经提笔,一笔一划地把‘秦婶’列入了,必要带到府城的清单里去了。
三娃四娃五妹发现了哥哥的举止,这三小家伙快速地攥紧笔,像比赛似的在纸上写了‘秦奶奶’这三个字。
林青禾弯弯唇角,挂着老母亲的笑,她的小家伙啊,个个的头上都有一个白色的圈圈,他们都是小天使呀。
她审阅了一遍自己写的清单,不知不觉,已经写了长长的一大串了。
先做这些吧,以后想到了再给他补充。
她卷着长纸,“娃们,娘亲去上个茅房,你们好好的在屋子里,别出去,外面太冻了。”
娃们乖巧应下,林青禾带笑的看着他们,一出去,她就钻进了农场里的大药房里。
把清单放再了柜子上,对着清单上要做的药,开始把柜子里的药称拿出来,抓药。
跌打损伤膏,生地一两,独活一两,赤芍1两,川芎1两,川羌1两,连翘1两,香附6钱,荆芥6钱……
药都取好了之后,她从柜子下拿了一个坛子出来,里面装了拿五斤麻油,她将药材全都泡入到了坛子中,再用盖子封住。
做跌打损失膏药急不得,愈陈愈妙,需要让药在麻油当中浸两三日后,才能往下开始做,入锅煎熬,捞药滓,倒入铅粉用桑枝搅匀等等。
捧着坛子放回柜子下,她开始顺着清单做第二种药,加强版的皮炎平。
刚去的士兵总会有些不讲究卫生,身上有湿疹,还有些有脚气病,足癣什么的。
她可不想他相公被传染上了这些病!
干土大黄五十克,明矾3克,龙眼壳30克,红花15克、鸡血藤15克……
取好药后,她用石锤在药罐里碾压成粉末,用蜂蜜调膏,涂抹在油纸张,再取另外一张油纸,用特定的研药机器一压,制成了一张膏药……
她将做好的张张膏药都放在了柜台上,纤细的手指了下清单,“接下来是做……感冒药了,这会得拿丹炉出来,炼丹了。”
听到林青禾说炼丹,系统它就跳出来了。“宿主宿主宿主,你不会又要在农场里烧火吧?”
“是啊,要在农场里烧啊,不然我去哪里烧?”
“完了完了,你又得把农场搞得乌烟瘴气了,你要是给左容赢做药,药房中不是有现成的药,你要的感冒药、平炎平、喷雾剂……什么没有?”
系统还有的事没有告诉林青禾,左容赢都知道她能随便变东西,不是原来的林青禾,也接受了她的‘不同寻常’。
她直接把药给他,他都不会问哪儿来的,她何必浪费这个苦心,浪费那么多的精力!
在系统说话瞎琢磨的功夫,林青禾手快得如狩猎的的鹰爪。
药房上的抽屉开开合合,不一会儿硬纸上就摆了一小堆,她抓好的药。
她比较严谨,翻了翻硬纸上的药,拿起来一两种药到鼻尖嗅了嗅,闻了闻,检查药有没有放坏。
确认无恙,再一起放在秤上秤,总重量确实是拿的每一种药达到的这个重量。
看来,来这里浪了几个月了,本事还是没有落下的,拿起药就能准确估摸这种药的重量了。
这是长期跟中药打交道,拿多了药,练出来的。
拿好了药,她才怼系统,“少说风量话,西药副作用大,哪里有我亲自做的安全。
我相公本就是异于常人,各方面都甩别人几大条街,天生就容易遭人妒忌,再拿了那些胶囊,塑料袋子装的颗粒,塑料的瓶子装的喷雾剂……别人不把他当妖怪给烧了!”
她从大药房里搬了五个鼎炉到了药方门口,又进了药房里,从柜子拿药,做药泥,烧火,再将搓成球的药泥放置丹炉中去炼。
系统嗅到这些烟味,想死机,把林青禾跟这些鼎炉给抖出去。
但是它克制住了,自从她出意外它死机了,没有救她,她就人间清醒,能不用它就不用它。
作为一个设定服务于宿主的系统,被宿主闲置,它也是会恐慌的。
“系统。”她握着一根柴,扒了扒一个灶里的火。
丟了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我来农场已经够久了,该回去看看娃儿们了,倒在鼎炉旁的那几捆未烧的柴,炼这些药是够了的,你帮我看火烧火,药好了告诉我。”
“宿主……你去吧,我会好好的替你看药的。”
为了重新让宿主依赖它,只要是林青禾提的要求,它能做到的,它都对她的言听计从。
林青禾对系统的好态度,不咸不淡,似乎还想继续晾它一阵,让它变得更称手才行。
她一个人,怎么能被机器系统所凌驾,拿捏!
……
左容赢迎了一身的风雪回来,乌黑的发上都夹着白雪,他关上了门,放下了肩上背着的一个麻袋。
林青禾急忙丢下了手中择的小白菜,从灶边跑他,看他鼻尖吹得红红的,她心疼不得了,“冻坏了吧,早上出门还没有下雪的,也忘记叫你穿蓑衣了。”
她去给他拍了拍身上的雪,垫起脚尖想拍他的头发上的雪,左容赢神色温柔,顺势一把搂住了她。
“抱抱就不冷了。”
“别闹,孩子在看着呢!”
话是这样的说,可她没有推开他。
昨天话重了,伤着他了……
再让他抱了一会,她推他了,“衣服湿/了,去换一件,鞋湿/了吗?”
左容赢摇摇头,无视在屋子里玩兔子的孩子们的目光,攥着林青禾走向衣柜,一边解着捆在腰上的绳子,“你帮我换!”
在孩子们看不到的衣柜死角,又传来了,口水的吸允声,还有啵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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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口水的吸允声,还有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