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鬼伯从监狱大牢推到法场斩首示众,官府为了防止被劫走,当天必会全副武装,戒备森严。”
“以我们现在的人手,不占优势,跟他们硬拼将死伤惨重!”
“劫走鬼伯后,要马,一起跑到城外才算安全。”
“难就难在,惊动了知府的人,城门会立刻关下,到时俺们就是他们瓮中的鳖,静江的暮镇守也会亲自带兵来歼灭俺们。”
“……”
在他们的探讨声中,左容赢漠冷的眸光再次扫向了,放在桌上的那张静江府城图上。
历经百年,屡屡增修,内经过鼠患,洪荒……防御再强的城池都不可能无破绽。
在他思考着从哪儿下手,闭着的木门被敲了几声,里面的人收声论议。
獒犬去把门给打开了,外面的人进来,“主子,不好了,夫人、五个小主子在清河镇消失了……”
刹那,左容赢眸中杀气寒气迸射,其余人皆被这眼神杀,慑怕得肩膀僵硬,汗毛竖起。
“怎么消失的?”
“不不不知……”
俊眉压低,冷峻的脸变得狰狞。
在他盛怒的之下,一群人全都难以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单膝跪了下来。
进来通风报信的徐清风,艰难呼吸,“主主子息怒,那边的人传来消息,在你们走的那天晚上,主子夫人他们就自己下了山。”
他们搜寻了整座山,在另一处崖底,看到了一根燃烧过的松脂条,石壁上挂了衣服上的线……
山上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也不见有人上山。
较为稳妥地判断出,是夫人带着几个小主子偷摸下山的!
“搜到哪,线索断了?”
“清河镇!从清河镇的车夫口中得知,下元节的晚上,有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曾向他们打听如何租到,去静江府城的马车……”
已经四天了,不出意外,她应该也到静江了!
左容赢重重觑向了獒犬,对跪着的人说道:“全都去各个客栈打听一下,有没有住过带着五个孩子的女子!”
“是!”
黑影瞬的闪开了。
已经看不见自家主子了,獒犬的神经还一直处于绷紧状态。
他怎么就露馅了?
当时,跟夫人说主子在鹿山救人,她也没有怀疑。
他亲眼看着她关了门才离开的,走到坡下他还回头看了一眼,院门也没有再次打开。
左容赢恐慌发作了,单手撑在了桌角上,秉住了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傻子,在家等着我不好吗?!”
……
差不多把饭吃好了,林青禾瞄到了掌柜台,哪里掉着几块写了价格的牌子。
天号,两百文。
地号,一百四十文。
人号,一百文。
通铺:……
她挥挥手,再次把小二招呼来,“小二哥,你们客栈还有客房吗?吃了饭后,我要带孩子去休息。”
“哎,客官你稍等。”小二去上搂上看了一趟,跑了下来,“都有都有,不知客官要那种房?”
林青禾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天号。我小孩还小,容易受到惊扰,辛苦小二哥帮我选间好位置,最好是安静些的。平时的饭食住宿都从这锭银子里减,少了我再补。”
“哎,好!”像这种给钱给的利落的客官很少,店小二也对林青禾格外热情些。
吃完了午饭,她领着宝儿们去客栈里的水井旁,打水给他们洗了手,擦干净了嘴,带他们回房休息。
呀的一声,林青禾关上了房门,在里面拴上了门栓。
她试了试双手按住门,往里面拉,门栓栓得很紧,她用力拉,两扇门纹丝不动。
“娘亲,这里是床,不是炕哎!”
“床好大,房间也大,不过没有我们家的屋子大,也没有炕大!”
“墙上也挂着画呢!”
“桌子上也有水壶,墙角有花瓶,那边还有盛着木盆的木架子。”
“窗户是打开的,外面的天好白。”
林青禾扒下手中的包袱,一转过头,看到她的孩儿在房间里东看看摸摸,西看看摸摸,在屋子里转着,不谙世事的瞳仁里含/着笑意和新颖。
她包袱放到床边的一个小凳桌上,“热不热?要不要把外衣给脱了?”
静江天气还很炎热,孩子初来,肯定不适应这里的气候,不多加照料,容易生病。
她把手从娃们脖颈后,探到他们的后背,一一的检查他们冒汗了没有。
热会出汗,汗水会打湿里面的衣服,孩子少动了之后,体温会降下来。
一冷一热一湿,对于那么点点大的孩儿来说,极易感冒。
“有些热!”
“我脱一件衣衫吧。”
“我也脱!”
“我不热,我不脱,我没出汗!”
“……”
她摸了,都出了汗,背都湿/了。
林青禾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了几块吸水的布,滚成圆球状,塞到了孩子的背上。
没一会,他们的背就长了一个“驼峰”!
他们看着彼此,都抿起嘴笑,伸手往后摸摸自己的“峰”,笑得更乐。
“你是驼背的小老头。”
“我不是。”
“五妹也驼背了。”
“哈哈哈!”
“……”
大约一炷香。
林青禾整理了床,取下他们背上的布,哄着五个在吵玩的宝儿睡起了午觉。
他们睡着了后,跟从盲山出发的那天一样,她把孩子都收到了农场里的阴凉房中,已经扑好的木床上。
“孩儿,娘亲要去找爹爹,你们在这里好好的睡一睡,没事的啊!”
她扶着宝儿们睡在枕头上,给他们掖掖被子,看着他们睡得童真,很治愈的脸,她唇角拉了拉。
她不会让她的孩子没爹的!
……
茶馆里,穿着灰色的袍子,留着一撮羊胡子的说书先生,坐在红色的凳子上,贼贼地扫了一眼众人。
“一位京城里的老爷来咱们静江府城巡查水利,吃水豆腐,看好河山,玩了乐了。
该到了启程回自个家的时候了,不知怎么的,乌云滚滚,黑云盖日,街道/上啊刮起了令人发抖的一阵妖风。”
他故意顿了下,喝了一口酒,吊着众人的胃口。
“吁!”
茶馆里的喝茶听书的客人,甩着袖子,觉得没劲的起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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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小傻子,在家等着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