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贾宝奢惊慌不已,“找找来了?”
一思量,他给了那个下人一个爆栗,“找来了又不是找我,你鬼喊鬼叫叫什么?”
“嗷,”这个下人脑壳被敲得咚了一声,他痛得抱住了头,蹲在地上,“宝、宝少爷……他好像怀疑你了,他去了县爷家问你的下落,县爷也在派人找你……”
“怎怎么会?”贾宝奢慌得六神无主了,“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臭打猎的,那么有能耐,一怀疑就到老子身上?他就是对老子有偏见!”
“那少爷,现在怎么办呢?”手底下的人冻得抖着身子,问道。
在这荒郊野外一直吹着冷风,淋着大雪,在体格健壮的人也受不住了啊。
“你回去,”他对那个蹲在地上的人说道,“跟他们说不是本少爷干的!
我为了我表哥,在带人连夜搜查林青禾的下落,今天回不去了,外面有地方住,我明早再回去……”
稍微冷静下来了后,贾宝奢道:“我们几个……回那个院子里去。”
郊外也不小,那猎户再也能耐,今夜一定是找不着的。
过了今夜再想对策吧!
他下了现在背他的这个下人的背,指着另一个走得快的下人过来。
那人一蹲下,他上了他的背,一起往关着林青禾的院子赶去了。
……
林青禾一开门,两眼一瞪,她相公没看到,倒是看到了被风吹得头发凌乱,冻的满脸通红的贾宝奢。
贾宝奢也瞪紧了她。
门口悬挂着两顶照明的灯笼,将二人的模样都照的很清楚,看错都难,谁不冻得头脑清醒。
地面雪积得很厚,松松软软的,贾宝奢与带着的几个人匆匆赶过来,几乎是无声走动。
他听到门栓松动,意识到有人出来了,他下了下人的背,第一个走到门前,想赶紧进院里取暖。
意料之外的是,出来的人,不是他的人,而是林青禾!
林青禾也没料到这个宝少爷不久前离开了,还能在重新回来!
俩人对视回神,贾宝奢怒着道:“好呀,你私逃……啊——”
林青禾扯过他的领子,把他揪了过来,攥着几枚银针扎向他的肚子。
“宝少爷!”下人纷纷跑来。
“别过来!”林青禾将贾宝奢翻转了个面,单手箍着他的脖颈。
另一手上不知怎么就多了一把刀,她将那把刀竖起,用刀背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再过来,我就戳死他。”
刀轻轻一斜,锋利的刀尖往他的脖颈表皮里钻了下,脖子上立马出现了一点点红。
“嗷,”贾宝奢嚎叫出声,声音发虚,“别过来,都别过来……”
林青禾注意到了旁边不远处,雪地里藏着根褐色的东西,她拖着贾宝奢往旁边去,脚尖扒了扒雪。
尽管之前拿惯了刀了,这会也怕有个什么意外,把人脖子给抹了。
她不想背个命案,也不想日后麻烦,才拿刀背抵着他的脖子,恐吓恐吓……
被她挟持住的贾宝奢,喘着气,高高仰着脖子,不敢动弹半分。
他究竟是倒了什么霉啊,摊上了这样一个表哥!
他表哥喜欢上什么女人不好,偏偏喜欢上那么刚的女人。
但凡柔弱一点的女人,他早治得服服帖帖……
雪近数扒开,确认了地上埋了一根粗粗的棍子,林青禾看向贾宝奢的下人,“都院子里去。”
见他的人不听话,刀尖又用了点力的戳他的皮,贾宝奢痛得眼泪出来了,“进,进,都进去!”
作恶多端的宝少爷也有今天!
下人们心里都在窃笑,幸灾乐祸,一边看着(欣赏)一个女人拿刀要挟着他们的宝少爷,一边顺从地推门,进了院里。
院子里的下人听到动静赶到了门前,想冲出去,都被进去的几个下人给推开制止了。
“她手里有刀,一出去,她会割断宝少爷的脖子的……”
“……”
人都进去后,林青禾放下了握刀的手,一脚踹倒了贾宝奢,捡起地上的棍子横着横进了大门的两个大门环里。
做完这些后,林青禾呼吸平了很多。
她回头注视贾宝奢,发现贾宝奢像摊烂泥似的,坐在地上,没起来,连动都没动一下……
“起来!”
贾宝奢躯体一震,倏而流起了泪。
他也想起来,在脱离林青禾禁锢的时候,他就想爬起来跑了,可他腿软得不行。
“人都进去了,我不抓你了,你走吧走吧……”
“再不起来,我割了你脑袋!”林青禾握紧着刀,再对他凶了一句。
贾宝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双手撑着地,两脚在雪地里动了几下,还是没起来。
他之前被她相公打折了一条腿,从镇上到郊外,再从郊外回镇上,近乎走了个来回了,吹了那么久的风,腿早就冻麻僵了……
“呜呜呜……”
他嚎啕了起来。
又冻又痛……
“哭,你还脸哭?”林青禾气得想掌掴他几巴子,“丧尽天良的小王八蛋,还有脸哭?我要是出去后发现我有个什么后遗症,你就给我等着吧!”
她拉住了他的胳膊,把这一滩烂泥给拽了起来。
拽起来后,她揪着他贴着后颈的后衣领,拖着他往镇上的方向走,“我刀子还在呢,回去的路上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捅死你!”
贾宝奢被林青禾吓破了胆,拖着一条瘸着的腿跟着她走着,乖得不得了。
她并不是想带这个王八羔子回去。
她担心的是,路上还会出现个什么意外,他会不会又叫人过来抓她。
事情都是他引起的,她挟持住了他,应该能平稳地走出这片荒郊。
走了一会,乍然的看到雪地里站着一个不矮不胖的人,没了灯火照,看不清脸。
林青禾停下了步伐,拉紧了贾宝奢的后衣领,自然而然地把刀子重新地架在了贾宝奢的脖颈上。
贾宝奢懂事地喊着:“退下,别挡路,本少爷不用你救……”
一句完整的话落下,那人还是没有走开。
郊外,深夜,站在雪地里,还喊不动的人,有点诡异……
“是你的人吗?”林青禾觉得很不对劲,拉着贾宝奢往后退。
这王八蛋小小年纪,不把人当人,不知作了多少孽,仇家应该拉了不少……
就算是他的人,埋恨在心,想他去死的人应该也大有人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53章 偏偏喜欢上那么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