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奢将头凑过去盯着她看,芙蓉面、弯弯的黛眉、灵动的眸、翘鼻梁、水润的红唇,清冷又疏离的气质,身上还传来了说不出来是什么的淡淡的清香味。
明明没有见过,他又觉得有点面熟。
注意到她盘的是妇人头,贾宝奢肝火烧的旺极了,他朝地上呸了一口,厌恶地道:“他奶奶的,长得跟窑子里的货色似的,出来丢人现眼,想男人上想疯了吧!”
啪的一声,林青禾站起身,扇了他一耳光。
贾宝奢的爹是邰州县第一富商,他又是家里的嫡子,从小就被捧在手心上,还没有人敢、舍得打他呢!
瞬时,他眉宇积着的痞气就深了起来。
“宝少爷!”贾宝奢后面的几个小厮都叫了一声,狠盯住了林青禾。
贾宝奢摸了下被打的那一处,嘶了一声,“老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呢……死女人,都不是完璧之身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去,把她的衣服给扒下来,让大伙乐呵乐呵……再卖到怡红院去……”
付掌柜听到小二说林青禾出事了,从雅间跑下了楼,看到林青禾惹上恶霸了,他躬着身子疾步走了过来,对贾宝奢行了一礼,“宝少爷,这小娘子不懂事,得罪您了,我在这里代她向您赔罪……”
“滚你娘的,你算老几,管本少爷的事?”贾宝奢狠狠推开了付富荣,“再敢管闲事,本少爷让人封了你的酒楼,让你喝西北风去!”
林青禾抿了抿唇,欠教育啊!
她握住了两枚银针,正要对着贾宝奢的某个穴位戳去,给他点厉害瞧瞧,左容赢回来了,看到林青禾被人给围住,他眉一拧,令人胆颤的威压从身体迸射出来。
砰的一声,贾宝奢被人给踹到了一张桌子上,桌子翻了,上面的瓷碗碎了一地,发出尖锐的声音,他也躺在地上,紧捂着了肚子,痛的叫都叫不出来。
“宝少爷……”几小厮快快的过去扶他。
“相公!”
“伤了哪没有?”
左容赢拉住了林青禾的胳膊,满是忧色的目光在她身上检查,林青禾摇摇头,把银针收回到了农场里,“我没事呢!”
贾宝奢被人给扶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着那两个人,脑子蓦地浮现了沈御画的那张画上的女人……那女人不就是……
“少爷你没事吧?”小厮们担忧地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们少爷可是清河县沈县令的侄子,邰州县第一富商的嫡子,你们竟敢打我们少爷!”
“把那女人给抓过来,要活的,那男的,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左容赢眸色寒冷至极。
“啊!”
“砰!”
“啊……”
“……”
……
“御儿,能不去吗?府城又远,现在天气愈发冷了,你看地上的积雪,你身子也才有起色……还有你表弟,特意的从邰州县赶过来看你,你就这样把他一个人留在清河县了?”
黎晚恙不放心地追着沈御出来,沈御把收到的信给放在了衣袖里。
“母亲,儿会药不离手的,子涯是我同窗好友,他大婚,写信邀我去,我肯定要去祝贺的。儿身边还有寄奴、华耀这些心细的人照顾,儿不会有事的。至于宝奢,你让人多盯着他,别让他在外惹事,这几年他被宠得惯得,太率性而为……””
“那你快点回来啊!”
沈御嗯了一声,撩开门口停着的一辆蓝色马车,踩着凳子上去了。
马车缓缓的在街头上行驶了起来,黎晚恙不放心的跟着走了起来,辛怜扶着她,也跟着她走,劝道:“夫人,少爷去府城快的话,三四天就能回来了。”
佟管家也道:“夫人,去府城的路很平缓,太平,都是大路,经过的都是市集,不会有事的!”
黎晚恙低头哎了几声,无奈地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再顺的路,只要是出了母亲的视线,我都担心啊!”
她儿子沈御看着是个谦谦公子,为人和善好与人相处,其实,他很有注意,很决断,很倔,做了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这也是他为什么15岁就敢只身一人去举目无亲的京城当官!
也就是沈御一走,黎晚恙看不到儿子的马车,准备进府门的时候,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跑过来了。
“夫人,不好不好了,宝少爷出事了!”
……
贾宝奢随身带着的五个小厮,连左容赢的一根毛都没伤着就全都被他个干翻了。
都躺在地上,痛的哀嚎着……
左容赢目色玄黑,俊脸阴沉,一步一步走向贾宝奢,贾宝奢哪里还有刚才嚣张的样子,他被左容赢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满脸骇意,嘴唇打颤。
但还是仗势欺人地道:“我姨父是县令,你要敢对我怎么样,也得掂量下你自己的身——”
左容赢一脚踩上了他的膛前,脚一重,贾宝奢整个胸腔都被踩瘪了,连呼吸都在痛,说话更是困难!
“人呢,人呢?”
黎晚恙带着下人走进了天香楼,急着道。
贾宝奢闯大祸了,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林青禾左容赢。
林青禾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他儿子以后都还需要她的药,要是把她给惹火了,不在给她儿子制药,他是想害死他表哥吗?
他们扒开人群,看到贾宝奢被左容赢踩在脚下,五官皱起,脸色变得青白,都惊了起来。
“宝奢!”黎晚恙大喊了一声。
“姨母,救,救我……”
黎晚恙疾走了过去,对着贾宝奢骂道:“宝奢,你太荒唐了,这几年妹妹妹夫他们是怎么教你的,把你养成了个骄纵,无法无天的性子,你姨夫是清河镇县令,就可以让你仗势欺人了?在清河镇为非作歹了?还不快向左猎户林大夫道歉!”
贾宝奢委屈极其了,眼中闪泪花了。
他被外人欺负,姨母还帮外人!
黎晚恙骂完了贾宝奢,好言跟左容赢道:“左猎户,今天的事情很对不起,是我做姨母的管教无方,才让宝奢侵犯了林大夫,我替他跟你还有林大夫道歉。”
她对着左容赢林青禾行了一礼,接着道:“他还未及冠,看在他年纪尚小的份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回去后会好好的教育他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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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把林青禾的衣服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