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转移的话题,让林青禾很受挫,她不悦的扯回了手,抿着唇又气又委屈。
她都对他那么好了,就剩一点点的东西没有告诉他,他不能对她坦诚相待?
“怎么又不高兴了?”左容赢把她给搂了过来,不见她语,他就带着她往外走去。
走到了院门口,看着怀中低着头,脸仍然臭臭的林青禾,他轻轻扯了扯薄唇,拉下了门栓,开了一扇院门。
外面的冷风吹拂到了她的脸上,还夹杂着雪,林青禾冻的抬手挡风,当视线触及到一明艳的红的时候,她抬了抬眼帘。
门口对着好几颗红梅树,开的粉的,粉白的,大红色的。
栽种的不是很久,积雪还未完全覆盖在地面上,可以看到地下的泥土都是刚刚翻新的。
“喜欢吗?以后不用去上面赏梅了,在家门口就可以赏花。除了种了梅花树外,我还栽种了几颗野山桃树野梨花树,三四月就会开花,跟红梅开的很像……”左容赢在她的耳畔缓缓的道。
当然喜欢啦,没有哪一个女孩子不喜欢花的,林青禾咧嘴笑了起来,被他给哄好了。
高兴了之后,她举着拳头就朝他的身上打去,“左容赢,你……晚上去种树,你看得清吗,不会白天去吗?”
左容赢笑着挨着她的拳头,把她给拉到了怀中,把院门关上了,“外面冷,我们回屋吧。”
“嗯,外面真够冷的。”
林青禾等着左容赢关好门栓跟他一起回去。他关好了之后,倏突的一步上前,就把她给抵到了门上。
林青禾还来得及反应,他的热唇就贴了过来……
温热的吻跟温暖的怀抱,融化了冰雪,也祛除了清晨寒冷……
回到了屋子里,俩人坐在桌边,烤着火。
左容赢拿着一把小剪刀给她修剪手指甲。
这是一把金色的小剪刀,是昨天去镇上从一个卖珠钗的首饰摊买的。很小巧,携带很方便,她一看就喜欢上了。
“指甲怎么那么多污泥?”
“我,我昨天醒来,看你很久都没有回来,提着个灯笼去外面看了看。意外的在我们家门前不远的大坡下发现了野山药,我就挖了几下……但是太深了,外面又冷,我没挨多久就回来了。”
左容赢深瞅她,“以后我晚上出去,我跟你说,别去找我。”
“嗯。不对,不准去了,有事情白天去不好吗?”
“有些事要晚上去。剪好了。”左容赢给她揉揉手,吹吹手指头。
林青禾以为他说的是打猎什么的,她不懂这个,就没问了,反正他说了以后会跟她报备。
缩回手,看他给他剪的指甲,他很细心,把她的指甲都剪得很短,都剪得贴着肉。
这可能是跟他们的说法有关吧,他们这里觉得“甲为筋之余,甲不敷截筋不替”,是说,指甲是血肉凝滞之物,如果长长了不及时修剪,会阻碍身体的浊气排泄,从而引发一些疾病。
其实可以给她留点指甲的,没指甲干活,剥东西吃不方便。
旋即,左容赢问道:“野山药是吃的还是药?”
“好吃的呐,可以煲汤,煮粥,蒸煮,软软糯糯的,粉粉的,味道很不错呢,就跟番薯芋头一样是吃下面的根茎的。也是中药,可以舒筋活血,止咳化痰,祛风止痛,还有健胃健脾等功效呢。”
“懂得真不少。”左容赢攥住了她胖乎乎的小手,亲昵的在她的光洁的手背上抚了抚,“吃了早饭,带我去挖回来。”
“嗯嗯,好啊……”
“娘亲,带我去,我也要去……”
四宝醒了一会儿了,看着爹爹娘亲在说悄悄话,哥哥妹妹们也没有醒,他就继续的在炕上赖着了。
听到了爹娘说要去挖好吃的,他就忍不住的闹起来了。
“爹爹娘亲~”三宝被四宝吵醒了,打着了一个哈欠,“你们又去哪里啊?”他侧头看着林青禾跟左容赢问道。
“我也要去,爹娘我不想在家等你们了。”
二宝也醒了,看五宝还在睡觉,他捂着五宝的耳朵,跟大人们道。
在家等爹娘太难受了,干一会活,玩一会,剩下的时间就都在想爹娘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呀,去哪谁去哪?”大宝才睡醒,听他们都说要去,他也忙问道。
都是一胎生的,几个宝宝们之间很有默契,五宝就算是被二宝捂住耳朵,哥哥们醒了之后,她也醒了。
睁开了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懵懵的看着屋顶,睡意褪了之后,她也跟哥哥们一样望向着林青禾跟左容赢。
林青禾被五个萌宝看着,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
孩子太小了,目前对爹娘都很依赖,她跟左容赢一出去不是一上午就是一天,天寒地冻的,他们又不能出去玩,也没有什么玩的,不想他们才怪。
“好好好,去去去,一起去,吃了早饭就去,娘亲这就去做早饭……”
她站起了身,跟左容赢道:“看孩子哈,我去蒸点什么。”
左容赢嗯了一声,他站了起来,讳莫如深的看着炕上那几个打断他跟娘子恩爱的娃。
掀开桌盖把给他们烘在桌上的衣服都给丢到了炕上,“都醒来了就别赖床了,从今天起,爹教你们练功,大宝二宝三宝四宝,起来后去院子里蹲马步……”
几个男孩子面面相觑,练功?蹲马步?
林青禾弯着腰从缸里拿鸡蛋出来,看向了挺拔高大的左容赢跟在炕上的几个小萌宝,她也跟五宝们一样懵了下。
练什么功?
左容赢家莫非还传承着什么心法,独门武术,左家猎法?
大宝二宝三宝四宝在左容赢冷沉的目光之下,火速的穿好衣服,去外面尿了一个尿就在院子里站成了一排了。
左容赢让他们围着院子跑了五圈,就开始教他们蹲马步。
“两腿自然平行而立,两脚间的距离与两肩齐宽,慢慢的下蹲,蹲的时候,两脚脚尖平行向前,大腿与地面保持平行……”
左容赢在前面示范,大宝二宝三宝四宝在后面学。左容赢回头,看他么做的不规范,起身后亲自一个个的去指导。
“臀收回去,胯向前内收,手抬高一点……”
五宝在哥哥们出去了之后,她穿好衣服也跑了出去,去了一个茅房,就在外面看着哥哥们。
哥哥们做什么她也要做什么!
绝对不能让哥哥们把她给撇下。
她蹲在哥哥们身后,跟他们一样蹲马步。
她身子弱,腿无力,蹲了两下就直接坐在了院子里的雪上面。
每一次跌倒了下去,她又迅速的爬了起来,继续的蹲着。
左容赢指导完大宝二宝三宝四宝,去把再一次坐倒在地上的五宝给扶了起来。
“念知,真要跟哥哥们一起练?”
念知揪着左容赢的衣袖,笃定地带着恳求的望着他,“爹,你也教我吧,我不怕累也不怕苦的,哥哥们要做什么,我也要做什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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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他有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