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左容赢布衣上拳头上沾染了血,林青禾瞳孔一缩,紧张的去拿他的手看!
“没有。是猪身上的血。”
“它的皮太硬,身上还裹着松脂,弓箭射不穿,我就逮着用拳头打死了!”
轻描淡写的几言就把在山间跟野猪群搏斗的危险抹过去了……
林青禾握住了他的拳头,没有看到他拳头上的伤口后,她眉头松开了,“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
“回去吧!”
他手脏,不想让她继续握着,扒拉下了她的手,扯起了野猪的一条腿,抗了起来。
五宝们跑了出来看到了爹爹猎了一头大野猪回来,小脸上浮现出了震惊又喜悦的小表情。
“爹……”
“哇……”
“大猪!”
“大猪呀!”
“……”
林青禾进去把娃们带到了一边,“快让到一边去,别挡着爹爹……”
郑大牛,陈山,何贵,杨福那天坐着赖老头的车去镇上,看到左容赢去镇上置办那么多的东西,他们眼红了好几天。
年近年关了,他们几个人打团打算冒险进山,看能不能碰个运气,猎个什么,拿到镇上卖一个好价钱。
谁知,到了浅山,天就下起了大雪。前方白茫茫的,去了恐怕会迷路,困在山上。他们也不敢再进深山里了,就空手下山了。
经过了左容赢的屋子的时候身形一震,眼睛一突!
高大威武的左容赢背起了一头野猪扛回院子里去。
这野猪好大,起码有三百斤!
他们眼中升起浓浓的羡慕之情,随即,个个就都又眼红了起来,也开始妒忌了。
“我说我们怎么什么都没有猎到呢,原来全都被左容赢给猎了!”陈山捏着拳头道。
“他技巧那么好,山上的东西都被他给猎完了,我们以后猎什么?”何贵一想到那么大的一头猪就脑子就发昏了。
“盲山是大家的,他打的那么大的东西应该充公!”何贵觉得很应该地道。
郑大牛听到他们说胡话,虚虚地说了一句:“下雪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回什么回?”
“空手回我怎么跟我娘子交代,我说了晚上要给他们吃肉的!”
陈山何贵杨福越想越不平就朝他们的院子走去,郑大牛看着他们,哎了一声,也跟了过去。
林青禾正想去关院门就看着有几个人跑了进来。
先是三个脸黑的人,后面又进了一个低着头不敢看人的人。
这不是那天他们从镇上回来的看到的那几个人吗?
看他们的身上都带着柴刀,背着弓箭,哦,原来是来山上打猎了……
“哟哟哟,青禾怎么瘦了,脸也没有以前那么难看了。”
“这几个孩子长得可真水灵,长得白白的跟菩萨带着的童子似的。”
陈山何贵进了院子就开始夸林青禾跟五宝们。
五宝们看着从未见过的怪大人,怕生的他们都前去抱住了林青禾的腿,手。
林青禾轻轻的拍着孩子们,示意他们不要害怕。
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前面那三人从进门开始,眼睛就没怎么离开过那一头野猪……
左容赢将扛着的野猪卸在了院子里,陈山何贵他们就朝他走了进去,看着地上的野猪,发出了啧啧声,“猎了那么大的一头野猪,左容赢,你祖上不愧世世代代都是打猎的,你这狩猎的技巧没的话说!”
“还是你们住在山上的好啊,想吃肉了就去打猎,弓箭没有了还可以折回来拿,哪里像我们啊,打个猎还得上山,箭用完了就没有了。今天天不亮就上山了,猎到了现在什么都没有猎到啊……你说,猎物是不是都被你猎完了?”
“这么大的猪啊,你们家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啊!”杨福摇着头,颇忧愁地道。
他们……是想怎么的?分他们的猪?
林青禾看出了他么的意图,低头跟五宝们道:“乖,都回去烤火,外面太冷了啊!”
五宝们看向了娘亲,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往里面走了。
他们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看院子里的怪大人们。
“这山头上的猎物也没有规定猎多少,不给谁猎啊,猎不到的怎么还怪会猎的,不是应该多练习猎术吗?”林青禾走到了左容赢的面前,对着这几个人道。
“我们就是猎户,吃不完就拿到镇上去卖。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该下山回去吃饭了。”林青禾对他们指着院门。
“青禾,在山下的时候你看见我们一口一个杨哥陈哥何哥的,怎么嫁到山上来了,就跟我们生分了。”
左容赢一直眸色淡淡的,俊脸没有任何的表情的,直到听到杨福的这一句话,他眼睛微眯了起来,睨着林青禾。
林青禾面窘了下,她要替原主背的锅真的太多了。
她咳嗽了一声,“那,既然如此,就便宜一些卖给你们吧。反正我们也是要去镇上卖的!家养的猪肉要五十文一斤,我们这是野生的,看在都是乡亲,也都还有些交情,就给你们三十五吧。”
说完她抬头望向左容赢,拉着他的衣服,小声的跟他道:“我想了下,觉得可以卖了,太多了一次性应该也烘烤不下,迟早都会卖掉一些的。在这里卖掉省的去镇上了,又冷路又远……”
左容赢听到林青禾便宜卖给他们,他心里极度不舒服,以为她是看在了跟“哥哥”们往日的“交情”上。
当听到她是在为了他着想,他嗯了一声,看她的眸光又温柔了起来。
“什么,我们要你们点肉还要我们钱?这么大头猪,分我们点怎么了?”
“盲山的猎物都被你们给猎去了,我们来打猎都猎不到了,我们还没有找你们要钱呢!”
“……”
林青禾听到他们的话三观又被刷新了下,穷山恶水专出刁民泼妇?
她一片好心,他们还得寸进尺!
“天寒地冻的,我相公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打的野猪,白分给你们?
平时你们落着好处,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怎么不见你们分一些给我们!
还有,什么叫猎物都被我们给猎去了,你们自己没有本事还来怪我们?
盲山的野兽又不是你们养的,我们打猎还给你们钱?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这话一针见血,这几个男人听着面色脸都跌了下去。
“你!”
“你这娼妇!”
“妇道人家,你懂个屁。我们几个男人跟你相公说话,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开什么口,这里没你说话份。”
林青禾被他们给气笑了。
不要脸还有理了!
“你们要是不买就走吧,我还是看在你们是一个村子里的才卖的!也不想想哪里有三十五文钱的猪肉!”
对于这种就想占别人便宜的人,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她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了。
这几个男人说不过林青禾,本来就没有占到理。他们转而看向左容赢。
何贵呵了一声,面带不屑的跟左容赢道:“左容赢,你一个大男人容得一个女人来多嘴。换我家婆娘,我早给她几个大耳刮子了。”
这话还没有落,左容赢寒眸顿现杀气,何贵看得突的一抖。
“滚!”
冷戾的声音跟他恐怖的眼神让这四个男人觉得迈进了鬼门关,一下全吓跑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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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村子里的人发现左容赢猎了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