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在火的烘烤之下,很快就烤得变了一个颜色。从兔身上烤出来的香油滴到了火中,火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青禾隔一会,翻动一下兔子,没有多久,就有少许惹人垂涎的肉香味就从兔身上冒了出来……
待兔子烤得五成熟的时候,林青禾将一些中草药给敲成汁,淋在了兔身上,再将盐巴给撒了上去。接着,继续的烤。
兔子渐渐的烤得金黄,从兔身上传出来的肉香味就更浓郁也更勾人了……
左容赢看着一步一步变化的食物,跟专心烤肉的女人,略疲倦的感觉忽而消失不见,他走到了溪水边磨起了猎刀,以便等会好切肉……
林青禾从兔子身上撕掉了一块肉下来,吹了下气,递到了嘴中,尝了下味。
肉质鲜嫩,已经熟了。
她点了点头,对着左容赢喊:“好了,兔子好了!”
一句话落下,左容赢将磨好的锋利无比的猎刀在溪水里洗了一下,拿着刀就到火边去了。
林青禾将兔子放在了一块石头上面,再拿起一根棍子去火堆里把竹筒给扒拉出来。敲掉了泥土,扒拉掉了叶子,打开了竹筒盖,一阵鲜美的香味传来。
在树洞中跟地下冬眠的松鼠跟老鼠嗅到了这个味道,都跑了出来,松鼠在树上蹿,老鼠在地下跑,躲在石头旁好奇的偷看……
林青禾指了指竹筒,对左容赢道:“这也已经熟了。可以食用了,将竹子劈开,把肉给取出来就可以了。”
她一说,左容赢就直接上手,不顾烫,从地下拿起竹筒,锋利的刀子划了两下,竹筒就一分为二。
左容赢将竹筒里的那一只,没有受损的鸡,倒在了林青禾扑在地上的一片大叶子上。
看着烤得金黄的兔子肉,没有失败的鲜香的竹筒鸡,林青禾耶了一声,对着左容赢的大掌击了一下,“大功告成,我们俩绝对是黄金搭档!”
左容赢听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
他颔了下手首,将从兔子身上撕拉了一个肉最多的大腿递给了林青禾,他拿着猎刀割掉了兔头,啃了起来。
肉香皮脆,还带着一股辣味,第一口不太适应,第二口觉得美味异常,再接下来,吃着根本就停不下。
这女人,做饭是真的好吃。
林青禾已经习惯了左容赢的高冷,以及,他吃东西的时候的寡言了。
这男人其实,嘴不怎么说,但是,只要你对他好的话,他就会首先想到你,把最好的东西给你。
例如,干活的时候,他会跟你一起干。挑重活干,挑最难的那一部分干。吃肉的时候,他给她腿,他吃头。
林青禾越看左容赢越喜欢了,觉得跟这样的人搭伙过日子绝佳。
她笑着啃起了起兔子肉,也从鸡身上撕拉了一只大腿给左容赢,“尝一尝。”
左容赢看着她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的和善的脸,道了一声:“谢谢!”然后,扔掉了兔头啃起了鸡腿。
很鲜美很好吃。
林青禾啃着兔腿,琢磨着左容赢说的那一声谢谢。又斜眼打量着他。
进食很快,但是吃相雅致!
左容赢,好像……不像,是一个没受过教育的山间汉子!
她跟他相处那么久,没有听到他说过一句野话。
对女人孩子也一点都不粗鲁。而且,他气度不凡,待人有礼,箭法高超……完全推翻了她对闭塞的村子里的粗野汉子的印象。
加上,这一张俊脸,说他是来体验民间疾苦的皇亲国戚也可信……
他不会是哪个皇亲贵族的遗落在民间的娃吧?
左容赢发现林青禾一直盯着他看,他看了过去,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林青禾将身子挪了过去,靠近左容赢,好奇地问:“左容赢……你家世世代代就在这里吗?”
左容赢的眸光极快的闪了一下,“嗯。祖祖辈辈都在盲山村靠打猎为生。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
林青禾噢了一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左容赢生活在这个小村子里,太埋汰了。
接下来,俩人就平平无奇的分食,吃完了,俩人到溪边洗了手就准备回去了。出来太久了,想孩子了。
他们一走,树上的松鼠,偷看他们的老鼠,就一窝蜂的跑了出来,开始抢地上他们遗落在地上的骨头。
有的老鼠跟松鼠为了骨头,还互相争了起来,啾啾啾啾的叫着,又恼又凶……
林青禾在回去的路上,还在一直望着,四处寻找着什么。
他们现在走的是一条小路,左右两边都是万丈高的石壁,脚下碎石杂草很多,路本来就不好走,她走起路来,还不怎么看路,他担忧她会摔倒,便道:“你篓子都装满了,你还在找什么?”
“我呀……”
林青禾去空间给自己配制解药的时候,发现空间里缺少一味中药,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她就想看看回去的时候能不能找见。
低着头在地上找了会,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发现他一直在等她继续说话,林青禾觉得好像也不用瞒他,她道:“找一株药。”
“什么样的?”
“开花的!”
“紫色的?”
“啊,你怎么知道?”
左容赢停下了步伐,攥住了林青禾的肉下巴,往左边一抬。一株开着紫色的花的西贝母长在了陡峭的石壁上。那正是她要寻找的药啊!
“啊,是它,就是它。”林青禾兴奋不已。有了它,她虚胖的身材就能变为窈窕了,脸上长得红色的疙瘩,褐色的斑点也能消了。
她放下了篓子,找了一根棍子,想把它给戳下来。发现,棍子不够长,她就跳起来戳……发现,还是够不着,她看向了左容赢,道:“你抱我起来好不好,我要把它给弄下来?”
左容赢略有些情绪的看她。
他不抱。
不是因为她肥。
而是因为,她应该第一时间求助于他,让他帮她采下来……
他不爽的收回了目光,大掌盖在了林青禾的头顶上,在林青禾纳闷的时候,他撑着她的头,往上一跃,攀爬到了石壁上,另一只手,伸手去摘那一株西贝母……
“左容赢,根,连根一起拔……”她要的功效主要是在根上面。
听到她话,左容赢的手往下了几寸,握住了根茎,准备连根拔起。
也就在他拔的时候,惊动了一条在石壁的洞中冬眠的蛇,嘶的一声,一道花色的身影就飞速的出洞,在左容赢的手背上给啄了一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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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左容赢被蛇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