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斌忽然从床上探下头,对着吴俊豪十分歉意的说道:
“豪哥,真是对不起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离崔东山那个家伙那么近的,是我太菜了!”
吴俊豪却拍了拍卓文斌的,洒然一笑:
“斌子,你说什么都屁话呢?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谁能想到崔东山那个狗东西竟然敢对学生下手,他也真是臭不要脸!”
“对对对!”
李严在一旁附和道:
“那崔东山真的是个疯子,是谁给他这么大的底气?”
吴俊豪忽然就想起了许全荣的话,开口道:
“我听那个总教官说,那崔东山好像是有一个很牛逼的爷爷,还说是什么军中大人物?兴许是仗着自己的爷爷给自己撑腰吧?所以才这么嚣张跋扈!”
李严听了点点头,突然看向苏晨:
“晨哥,你出手挺狠的!把崔东山打死了?”
苏晨一摆手淡淡地说道:
“我留了七分的力,没打死他,只不过我在他背后轰的那一拳,直接将他的脊椎给打断了,想必应该是终身残疾了吧,以后轮椅就是他的腿!”
“我靠!”
李严,吴俊豪,卓文斌三人同时惊叹:
“晨哥,你真的是太生猛了,动手就打残?!”
“那家伙胆敢挟持文斌,就是他活该。”
苏晨无所谓道,如果谁敢用朋友或家人来威胁他,就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卓文彬心中很感动,因为这是苏晨已经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了。
不过他还是担忧的说道:
“晨哥,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算完,总教官说崔东山家里面有军中大人物,我觉得是真的,晨哥,你要不然先去外面躲一躲,再请一个律师,看看事情是怎么发展的?”
苏晨说道:
“我躲什么躲?我巴不得他们来算账,在法律上面来讲,咱们这只是正当防卫,我要不打残他,他可能就将你掐死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遵循法律,怕他个鸟?不怕!”
吴俊豪在一旁对苏晨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晨哥说的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咱们的错?咱们才是受害者,崔东山三番五次的找陈哥的麻烦?晨哥是一忍再忍,是崔东山得寸进尺。”
李严在一旁也附和道:
“对,如果他们真的敢将晨哥抓进监狱,那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公平了。”
苏晨拍了拍两人:
“好啦!你们两个不需要担心我,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我先给你们两个人治治伤。”
之后,苏晨给吴俊豪、李严两个人止住血,进行了稍微简单的包扎。
别看苏晨说的信誓旦旦,但是除了苏晨,李严三人都是心事重重!
…………
校医院。
锦绣商学院的校医院的设备,并不比一些大型的专业医院要差,所以,崔东山便被直接拉到了校医院治疗。
这是崔东山医院的二进宫!相隔时间,仅仅一个星期,都是因为因为他惹到了苏晨。
他这一次的受伤,要比上一次受伤严重的多,昏迷的时间也更加的长久。
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半夜时分,崔东山才在病房中醒了过来,他看到了医院里面熟悉的天花板,闻到的是那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唯一不同的是,他想要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她能够感觉到下半身好像是完全失去了感觉,从脊椎以下,他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双腿了。
这让崔东山一下子就慌了,他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预感到自己的身体可能是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严重到让他无法接受到的程度。
“啊!……”
这让他急的喊了出来。
在他身边的人立马便惊醒,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山儿!你感觉怎么样?有爷爷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放心,你放心!”
崔东山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向那人看去。
那是一位身材精瘦的老人,头发几乎已经全部花白,只剩下几根黑发垂死挣扎,但是所有人看到这个老人,也不会因为这个人的老态龙钟而瞧不起他!
老人的虽然满脸的皱纹,皮肤很黑,但是一脸的坚毅,仿佛世间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有什么过多的波动,这绝对是经历过无比艰难的险境,才能够磨练出来的,是由内而外的一种气质,这是任何人想要装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他叫崔永福,是崔东山的爷爷!
“爷爷!”
崔东山看到崔永福,弱弱地叫了一声。
崔永福听到孙子沙哑又可怜地声音,不由地一阵儿的心疼,他这一辈子,几乎是没有软肋的,如果说有的话,崔东山算是最重要的一个!
“山儿,怎么搞成这幅样子啊?!”
崔永福忧心忡忡地问道。
电话是许全荣给崔永福打的,崔永福接到电话,便坐着专车赶了过来。
他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在这病床前守护着孙子,已经守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了,不眠不休,刚才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眯了一会儿,对于一位年过九荀的老人来说,真的很不容易。
也因为他一来就在这里守着,因此孙子崔东山为什么被打的这件事情,他都没有来得及让许全荣跟他解释!
崔东山听到爷爷的话,顿时间便找到了主心骨,眼泪刷地一下便流了下来,抽泣道:
“爷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是被人打的!”
崔永福的眼神一凛,似乎恢复了当年的些许风采,他冷冷问道:
“你是我崔永福的孙子,谁敢打你?是另外的教官,还是那许全荣?!”
崔东山摇头:
“爷爷,都不是,我是被一个名叫苏晨的学生打成这样的!”
“一个学生?!你确定?你毕竟是一名特种兵,怎么会被一个学生打成这样?!”
崔永福有些不敢相信。
“爷爷,那苏晨不知道什么来头,还会点功夫,而且异常地阴险,我对自己的学生没有防备,一不小心,就被他偷袭的手了。”
嘴长在崔东山的身上,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颠倒黑白,搅弄是非,是一点都脸不红心不跳!
“既有此理!”
崔永福一拍自己的大腿,咬牙切齿道:
“他为什么要偷袭你?你跟他有什么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