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蕊蕊,我接到妈妈回来了。”
肖帅开了门先请了岳母进屋,自己大包小裹的跟在后头。
童蕊抱着刚换好的孩子从房间里出来,才张嘴喊了一声妈,眼泪就忍不住簌簌落下来。
毛玲吓了一跳,语气却不急不缓道:“这是怎么了?都当妈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见到妈妈就哭鼻子,你就不能找你爸哭。”
童蕊听到妈妈熟悉的训斥,瞬间破涕为笑,她擦了擦眼泪,笑道:“我就是太想你了,当了妈妈才知道你养我原来那么辛苦。”
毛玲没忍住轻轻戳了童蕊一指头,“你呀,以前我们跟你说多少你都听不进去半句,非要自己经历了才能知道。”
童蕊这会见到妈妈身心彻底放松下来,就想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到妈妈怀里撒娇。
“好了好了,你抱着孩子先走开一点,我先把东西整理好,等我洗了手换了衣服再抱童童。”
“妈,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
“来一趟不容易,什么都不带不是亏了,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你才打电话来你爸就装上了,叮嘱我一定要给你带上。再说,我来是你爸送上车的,下了车有小磊去接,东西都放在车上又不要我一路抱着过来,有什么辛苦的。”
童蕊抱着孩子站在旁边,看着妈妈从行李里拿出一半多的吃食放在一边,眼眶又湿润了。
“这些咸菜你现在都还不能吃,回头就放在冰箱里,等你能吃了再拿出来,腊肉你现在可以吃了,回头妈就给你煮了……”
高杏花把最后一个菜炒完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亲家母,先吃饭吧,肚子都饿了吧,这还让你大老远的跑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毛玲笑着去洗了手过来帮忙拿碗筷,笑道:“不辛苦不辛苦,亲家母才是辛苦了,我家这孩子被我和他爸惯得娇气了一些,肯定没少闹你,本来我也应该留下一段时间,哪知家里那边突然出了事,让亲家母受累了。”
“都是为了孩子,哪有什么受累不受累的,你快歇一会,磊磊,给你妈妈盛饭,赶路能吃上什么好饭,你这孩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啊,哦,好好。”
又多了一个人,这个原本安静下来的家又热闹起来。
亲家两人你来我往,听得侯磊和童蕊都懵了一下。
她们的妈妈原来是这么客气这么会说话的人吗?
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吃完,毛玲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这才去了女儿的房间。
肖帅前两天就收拾了隔壁那间小书房,在里头简单的铺了个地铺,这就是他未来一段时间睡觉的地方了。
童蕊躺在床上正给孩子喂奶,小家伙大口大口吞咽的声音一听就知道特别有劲儿。
毛玲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比起上次见,女儿的气色好了许多,但也明显瘦了许多,都是给人当过儿媳妇的人,毛玲就是没问也能猜出一些来。
但当初女儿一心要嫁,现在也有了孩子,那些事再说还有什么意义。
“你呀,从小就倔,在我跟你爸面前厉害得跟什么似的,现在知道了吧,一天天的就知道逮着我们欺负。”
童蕊想到那段黑暗的日子,想到自己曾经做的傻事就低下头去。
“你可不能哭我跟你说,以后眼睛坏了,你哭都哭不出来,我看小磊对你还不错,人心都是肉长的,以后你就好好过日子,听不下去的就当没听见,跟我们你倒是做得好得很。”
童蕊就闷闷地点头,想哭又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晚上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妈你累了一路了,先休息一会吧,晚饭让磊磊做,他现在手艺很好。”
毛玲就笑着在童蕊肩头拍了一下,“难得我老闺女也会心疼人了,行,那我睡一会,有事叫我。”
“好。”
肖帅拽着高杏花回了屋,板着脸压低声音道:“妈,你干嘛,以前你偷听我和蕊蕊讲话就算了,你怎么还偷听蕊蕊和她妈妈讲话?你让我岳母知道了怎么想?”
高杏花甩开儿子的手,把头扭过去。
肖帅就坐到高杏花对面,“妈,我知道你担心,但我得告诉你,你这种做法是不对的,不管是偷听我和蕊蕊讲话还是偷听其他人讲话。”
“说得这么难听,哪就偷听了,不就是走过来顺便听了一耳朵,是你们说了让我听见。”
肖帅无力。
“妈。”
“行行行,我下次不出去,我绕道儿走行了吧,出去出去,我要睡了。让你送我回去你不送……”
“妈你又来。你是不是家里有个老相好啊,天天念着要我送你回去。”
才躺下的高杏花蹭一下坐起来,“啪”一巴掌拍在肖帅身上。
这一巴掌声大的隔着墙都传到了童蕊和毛玲耳中。
毛玲一下睁开眼睛,“这是怎么了?”
童蕊似乎已经习惯,拍了拍妈妈的手臂,“妈你睡吧,没事。他们母子交流感情呢。”
毛玲眨眨眼,又默默躺了回去。
第二天,肖帅一早就要带着高杏花去了医院。
“妈妈,蕊蕊和孩子就辛苦你了。”
“去吧,你只管安心照顾好亲家母,家里这边你们就放心。”
“亲家母你也是,家里的事不用担心,只管养好身子,没有什么是比身体更重要的,年纪大了就是图一个身体好,身体好了孩子们才能放心,我们比不上年轻人,能做的就是听话一些让他们少操心。”
高杏花听到最后一句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两边又客气几句,母子俩就出了门。
肖帅给高杏花办了住院,等医生把住院检查都做完就能安排手术了。
最快也要两天的时间。
“早知道还要两天,我们就晚两天再来,医院挣钱就是容易……”
肖帅:“……”
岳母说了,听不下去的就当没听见。
等到中午的时候,肖帅回去吃饭顺便拿了饭菜过来时就把高杏花还没做完的虎头鞋带了来。
“妈,医院灯亮。”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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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他当如繁花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