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的孩子,慢慢睡了过去。
但童蕊的疼痛只是缓解了一半。
肖帅轻手轻脚把孩子挪到小床里,孩子才要哭他就轻轻把晃了一下小摇床。
童童扁起来的小嘴巴就跟按了暂停键一样,扁了一会就慢慢放松下来。
童蕊看着还趴在摇床旁边的男人,好似胸口的疼痛都缓解了一些。
肖帅把孩子哄睡着,回到童蕊身边,摸摸她的头,温柔道:“辛苦了宝宝。”
童蕊含着眼泪一把推开肖帅的手,转身躺下去,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巾上,她努力将喉头的哽咽憋回去,再开口的声音时,她声音微哑。
“你……回去睡吧。”
我要跟孩子一起睡了,他再哭我会起来喂他,你明天还要上班……
后面许多许多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童蕊心口绞痛得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
身后有脚步声慢慢远去,房门被轻轻关上。
童蕊:“……”
肖帅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时,正哭着轻轻按着胸口缓解疼痛的童蕊身子一僵。
“宝宝,用热毛巾敷一下,敷一敷挤掉一些应该没那么痛了。”
天知道,原主也不懂的东西他一只飘想到就突然想到了。
嗯,似乎从前在哪里看见过,在哪里呢?
童蕊僵着身子没有动,想他知道心疼,又不想让他看到她此时的狼狈。
肖帅轻轻坐到床边,温柔地把童蕊从被子里捞出来。
“我不要你管,你走了还回来做什么?你不是明天还要上班?”
肖帅把人固定住,手指轻轻在她鼻子上刮一下。
“小傻瓜啊。”
童蕊的脸腾一下红了,这四个字像是有魔力般,刚才那种又酸又涨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冷不冷,你把这个厚外套穿上?”
当肖帅捧着热毛巾敷上去时,童蕊的脸红了。
“我自己可以来,你回去睡。”
“你不好使劲,我来帮你要快一些。”
童蕊:“?!”
等两口子终于收拾好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童蕊想把候磊留下来,又担忧他明天上班没精神,她有些恼,恼自己还是那么好哄,还是那么傻,难怪他都要骂她是傻瓜。
“你还不回去?”
“我回哪去?”
肖帅躺了下去,就躺在了童蕊的身边。
“睡吧宝宝,再不睡孩子又该醒了。”
童蕊:“……”
童蕊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可才闭上眼睛没一会,睡意袭来,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肖帅也跟着闭上了眼睛,感觉才睡着,孩子哇哇的哭声就直往脑子里钻。
旁边的被子被人掀开,童蕊已经起身来到了摇床边。
“宝宝不哭不哭,妈妈给喝奶,不要吵到爸爸睡觉好不好?”
身后均匀的呼噜声突然一停,童蕊抱着孩子转身就见肖帅掀开被子起了身。
“吵到你了?”
“嗯,你说我是不是该捶他一顿?”
童蕊瞪眼,护犊子的把孩子抱远了一些。
肖帅忽然笑了起来。
“看,你很爱他的。”
童蕊抱着孩子的身子就是一僵,孩子的哭声拉回了童蕊地思绪,她坐到床边要给孩子喂奶喝。
“还是躺着喂吧,慢慢他就习惯了。你没那么累。”
等给孩子喂了奶拍了嗝又给孩子换了尿布,童蕊再把多余的母乳挤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困意袭来,童蕊躺在床上很快又睡了过去。
肖帅也躺回了床上跟着媳妇孩子再眯一会。
……
几乎一夜没合眼的高杏花也是在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儿子似乎不跟她一条心了。
独自养了儿子二十几年的高杏花,有些茫然又有些难过。
哪个女人生孩子不苦,她生孩子那会,不还下地干活,孩子生了没多久丈夫去世,她一个人带着儿子,有时候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但为了养活孩子,就是冷的饭菜她也努力逼着自己往肚子里咽。
童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们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吗?
饭菜热乎的,没让她下地,没让她干活……
她还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要带着她的孙子去死。
多狠心的女人啊!
他们老侯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才娶了一个这样的媳妇。
当初她就说,让儿子回村娶,村子里的姑娘好养活,儿子非说童蕊也好养活,还说童蕊也有工作,他们一起挣钱,很快就能在城里买房,还能接她到城里享福。
可是现在……养家的只有她儿子一个人。
那女人还想让她儿子白天上班,晚上伺候她吗?
她这是心疼谁啊?
……
童蕊这一觉醒来,天很亮了,蒙蒙的光线透过纱帘穿透进来。
童蕊先去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婴儿,小被子里的小家伙睡得正香。
昨天晚上的一幕浮现在心头,童蕊忽然就打了一个哆嗦。
差点,她和他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昨夜的一切好像一场梦。
一场噩梦。
一场美梦。
“磊磊!”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家?”
童蕊听到这道嗓门声,身子就是一僵,她瞳孔放大。
侯磊今天没去上班?
是他们打扰了他?
心疼和愧疚中隐隐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童蕊攥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妈,我跟公司请假了,我们公司是有陪产假的,你放心,这假不扣我钱。”
高杏花急得跺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那个小妖精威胁你了是不是?我现在就去找她,她要死要活……”
“妈,你口中的小妖精是我媳妇儿。是我孩子的妈妈。”
高杏花瞪眼看着儿子,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高杏花气得扭身就走,“嘭”一声关门声之后是另一个房间里小婴孩哇哇哇的大哭声。
肖帅关了火,匆匆朝着卧室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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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他当如繁花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