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青扬手就要去打曾小芸,恰在这时,肖帅骑着自行车赶到了。
鲁青一惊,要拍打曾小芸的手就一把抓住了曾小芸的脚,两只手一举,作势要把曾小芸朝着小河里丢下去。
“你别过来!”
肖帅一个急刹车,自行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看见这一幕的人发出尖叫声,正是大家下班回家的时候,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好几个人担忧地朝这边快走过来。
鲁青又抖了抖手里的孩子,像抖个破布袋一般。
曾小芸被吓得嚎啕大哭,两只小手紧紧抓着鲁青的手。
“爸爸—爸爸—”
“你们都别过来!”
“退后,都退后!”肖帅冲着那些人挥手,听着孩子的哭声,听着那一声声的爸爸,心脏像是正被人用钝刀子使劲地切割着。
自行车被他丢在脚边,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鲁青的手,拳头握了又松开,松开又握起来。
“你别冲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的说,别吓到孩子。”
周围的人看得心惊胆战,也跟着劝。
但鲁青却是一句劝都听不进去。
他原本只是想把孩子带回去的。
他被废了。
医生说他还可以,只要他克服心理障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行了。
他绝不承认他出现这样的问题跟他喝酒和乱来有关,他只恨恨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就是他那一脚才害他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原本是想把两个孩子都带走,曾小芸现在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会给她改姓,再让她做鲁家的孩子。
而另外一个小、贱、种,他会狠狠折磨,让这个男人痛苦,让他后悔。
让他跟他磕头道歉。
还有曾琴那个贱女人,他把孩子带走,她肯定会找上来,他变成这样也是她害的,要不是她闹离婚,要不是她又找了一个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今天他只有机会带走曾小芸,他想着不着急,一个个来,谁知他被追上了。
鲁青看着对面男人着急却又忌惮的样子,有一种报复了的快感涌上来,他笑容扭曲又得意。
“有什么话好好说,呵,你现在知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了,你不是很牛、逼吗?你不是能一拳一个吗?你来啊!看看是你先打死我还是我先把这个小妮子丢下去,也或者我和她一起掉下去,让她给我垫背!”
肖帅心里的愤怒几乎要把他湮灭,但越是这种时候他才越要冷静。
他用尽量平静地语气说:“小芸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孩子会害怕的。我知道你恨我,是我打了你,这样,你把孩子放了,今天要打要骂我都随你,我保证,我不还手,绝不还手。”
肖帅举起两根手指做发誓状。
鲁青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刚努力稳住小身子的曾小芸随着鲁青的大笑小身子又晃荡起来,她害怕的闭上眼睛,紧咬着下唇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这个人不是她的爸爸。
“方多勇,你当我是傻子吗?放了她,放了她你还能乖乖听话,呵!你还知道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想让我放了她,你去死啊!你死了我肯定放了她!”
“爸爸,不要!”
紧闭着眼睛的曾小芸突然睁开眼睛,转头朝肖帅看过去,她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惊恐却又着急。
“爸爸,不要。”
“死丫头,老子才是你爸爸,老子才是你爸爸!”
鲁青抓着曾小芸就使劲摇晃起来。
曾小芸就像秋风中剧烈摇摆的树叶,她的小手根本抓不住鲁青的手,尖叫声从曾小芸口中传出来。
不知道鲁青抓太久了手上失了力还是曾小芸一不小心抓疼了他。
鲁青手突然一松。
“啊啊啊啊!”
“啊!!!!”
曾小芸的尖叫声,周围路人的尖叫声。
肖帅在方多勇松手的一瞬间就冲了出去,一个猛扑,人就朝着河边的护栏外飞了出去。
周围人群又是一阵惊恐地尖叫。
肖帅一把抓住了曾小芸的脚,而他的脚则勾住了护栏边。
父女俩一起倒挂在河边的护栏上,曾小芸的头随着力道朝着长满青苔的墙上撞过去。
“手抱头!”
关键时候曾小芸的小手下意识抱住了头,手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又惨叫了一声。
鲁青在松手的时候,自己也吓懵了一瞬。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肖帅已经倒挂在他面前了。
鲁青恶从胆边生,伸手就要去推肖帅的脚。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肖帅就被一个反应快的青年人冲过来把他撞开了。
“快来帮忙!”
曾琴带着方泽和警察们前后脚到的时候,看见鲁青被人摁在地上,河边的护栏板围了不少人,但却找不见方多勇和曾小芸的身影。
曾琴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我的孩子。”
“爸爸!妹妹!”
方泽惊慌地大喊,要去拉妈妈起来,但他的力气怎么能拉起来一个腿软的大人,哪怕曾琴其实很轻。
“快快快,我抓到孩子的另一只脚了。”
“孩子!”
曾琴像被人按了播放键一样,蹭一下从地上弹起来,跌跌撞撞朝着河边奔过去,但河边现在挤满了人,她一时挤不进去,心焦火燎的在后头围着人群打转。
曾小芸先被人抱了起来,孩子这次被吓得更狠,被人放到地上,她呆呆地半天都没有反应,小脸上蹭到了河边的青苔,脏脏的,嘴唇被她咬破,有血丝正在往外冒,她眼眶里还含着一泡眼泪,要掉不掉的。
“小朋友,小朋友你怎么样?哪里疼?”
“小芸。”
曾琴挤开人群冲过来。
曾小芸的空洞的目光听见这声熟悉的呼唤终于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落在妈妈身上,被曾琴抱进怀里的一瞬间,曾小芸哇一声哭了出来。
“爸爸。”
方泽冲到了刚被人拽上来的肖帅身边,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边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妹妹身上。
后怕惶恐自责愧疚,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涌了上来。
他也哭了,不同于曾小芸的嚎啕大哭,他哭得一声不吭。
肖帅知道他也被吓坏了,他一把将方泽抱起来,朝着曾琴和曾小芸走去。
周围的人已经快言快语和警察们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肖帅走到曾琴和曾小芸身边,把方泽放下来,张开手臂轻轻把母子俩揽进怀里。
“不怕不怕,没事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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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后爸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