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琴,你个小蹄子,你敢害我儿子,你给老子滚出来,小芸是我们老鲁家的种,可不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方家的院子外围满了人。
就在下午,曾琴刚带两个孩子午睡起来,鲁家蔡家和毛家的人就找上门来,在门口又拍门又骂人的。
曾琴没敢开门,把两个孩子也关到了房间里,自己拿着一把菜刀,就站在屋门后,听着外头人的怒骂,一声不吭。
她已经不畏惧这些怒骂了。
他们想要伤害抢走她的孩子,除非她死。
否则他们想都别想。
她不知道鲁家人为什么会上门来要曾小芸,她也不想知道。
当初她求着鲁家人说要离婚时,鲁家人说,要离婚就得把曾小芸带走,一个丫头片子,他们鲁家才不养。
还说,她要是带不走,他们回头就把孩子饿死在街头。
他们笃定她没有本事,笃定她连自己都养不活,不可能带走曾小芸。
但她愣是把女儿从那个狼窝里带了出来,如今她又如何会把女儿再送回去。
她只是有点疑惑有点担忧。
鲁家人上门,不说其他,只口口声声曾小芸是鲁家的种,要把曾小芸带回去。
难道鲁青出事了?
她还记得方多勇那一脚可是踢在鲁青那个位置。她担心鲁青伤得太重方多勇会出事。
方多勇是为了他们母女才动手的,要是真的出事,她不会连累他。
鲁青真的出事了。
他受伤最严重的就是在那个位置,当然,肖帅是收了力的,没直接踢爆,要不然就可能是防卫过当了。
但鲁青也不行了。
因为那一脚,因为心理阴影,因为嗜酒和乱来,反正就是他不行了。
而鲁青只有曾小芸一个孩子,所以现在曾小芸是鲁青唯一的孩子,鲁家人就想上门来把曾小芸带回去,再改姓鲁。
当然,要是能一并把曾琴也引回去就更好了。
把他们儿子伤成这样却一点事都没有,鲁家人都气了个半死。
肖帅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巷子尽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群人。
他看了看那个位置的方向,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往里挤。
“喂,派出所吗?我要报警,有人到我家门口闹事,可能还威胁了我妻女,我们需要帮助,地址就在……我姓方,方多勇。”
第一次来可能还有点生疏,第二次再来,警察们已经熟门熟路了。
警笛声很快响起来,门后头正提着菜刀的曾琴心头就是一松。
孩子们的爸爸回来了。
两个已经攀着墙跳到院子里的人听见警笛声吓了一跳。
他们就要打开门出去,却发现大门打不开了。
肖帅拿了锁直接把大门锁了起来,钥匙只有他有。
而他也攀着墙头三两下跳了进去。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鲁蔡毛三家的人,又惊又急,有人也想去爬墙,有人偷偷趁乱溜走,还有人扯着脖子高声喊。
“打人啦,打人啦,要打出人命来啦!快救人啊,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肖帅可没打出人命来,他只是很快把人手脚绑了起来,抽了一根树枝就朝人手脚上打。
“敢翻我家墙头,敢进来偷东西,好的不学尽学坏的,敢教坏我家孩子!敢吓到我媳妇闺女!”
等警察们终于从门缝里拿到肖帅递出去的钥匙打开门时,两个人被打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看见警察就像看见救星一样。
“警察同志,他们翻墙进我家想偷东西,幸亏我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家就要遭殃了。”
警察们看看两个痛哭流涕的大男人。
嗯,是挺遭殃的。
警察把人都带到了派出所里,鲁毛蔡三家人,还有方家人。
肖帅曾琴还有两个孩子。
肖帅指着他们道:“警察同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闯到我家,严重威胁了我家人的生命安全。”
“警察同志,我们没有威胁他们,我们只是要接回我们家的孙女。”
鲁家两老朝曾小芸看过来,曾小芸吓得立马朝曾琴身后躲。
肖帅一瞪眼,鲁家两老立马吓得往后退一步,“接什么接,这是我女儿,她以后姓方,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鲁家两老:“……”
翻墙进去被肖帅揍的两个人被罚款还拘留了起来。
其他上门找麻烦的人都被警察教育了一顿,并让他们写下保证书,下次再敢犯,不仅要罚款还要拘留他们。
从派出所出来,夜已经深了。
肖帅把吓坏了的曾小芸抱在怀里,一只手拉着方泽,而方泽的另一手悄悄牵住了妈妈的手。
“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吧。”
母子三人都一惊,齐齐朝肖帅看过来。
肖帅认真道:“我们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孩子们需要淡忘这些不美好的回忆。”
“可我们能去哪?”曾琴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还有茫然。
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呢?
“往大地方走,越大的地方,活路越多,我们总能把两个孩子养活的。”
曾琴看着男人坚毅的面庞,心就跟着安定下来。
一个星期以后,肖帅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工作辞掉,带着钱带着媳妇和孩子踏上了去往省城的路上。
坐在大巴车上,他总感觉这一幕很熟悉,好像他曾经坐过很多次一样。
他们这里距离省城不算远,四个小时的大巴车就到了。
一家人大包小包的下了车,曾琴抱紧女儿,茫然却又坚定地跟在男人身后。
肖帅前几天就托李老板找到了一个省城的中介,下车前他就给那人打了电话,下了车就带着媳妇和孩子找到了那人。
“方哥,方哥,这边。”
“你这里还挺不好找的。”
“方哥是第一次来不熟悉,等熟悉了你们就知道我们这一片的好了。方哥,按照你的要求我给你留了三套房,我带你们去看看,要是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找,买房这种事不着急。”
肖帅:“……”
他挺着急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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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后爸11「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