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帅又吃了一碗面之后,才感觉空荡了一早上的五脏庙得到了满足。
不对,是空荡了一晚上加一早上。
曾琴正在厨房里刷碗,两个孩子正在客厅里玩他们的手枪和洋娃娃。
肖帅收了自己的碗筷进厨房。
“那个,我吃饱了。”
曾琴:呼……(面都没了,再饿就得重新煮饭了。)
“嗯。”
曾琴把肖帅手里的碗筷接过去。
肖帅却没离开,还站在厨房门口。
两个在客厅玩耍的小娃娃玩着手里的玩具,眼睛却偷偷朝这边瞟。
“那个,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嗯。”
“我找了一份工作。”
洗碗的曾琴终于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门口站着的男人。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换工作了?
“不是换工作,是再找了一份,早上去码头上卸货,干完再去上班。”
曾琴:“(⊙o⊙)”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去陪孩子们玩一会。”
客厅里很快传来男人和孩子们说话的声音。
“芸芸也喜欢手枪啊?是爸爸买少了,等爸爸明天回来再给芸芸买好不好?”
“小泽要洋娃娃吗?”
方泽疯狂摇头。
“哦,不要啊,那你要什么?”
“爸爸,我想要一辆小汽车?可以吗?”
小汽车?
“黑色的还是红色的?”
“要红色的。”
“你怎么不要黑色的?”
肖帅说完自己顿了一下,摇摇头,“行吧行吧,红色就红色。”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往外流,渐渐抚平曾琴不安的心。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如何,现在真的很好。
中午,一家四口都躺回了床上。
曾琴是被肖帅勒令回去睡的。
“睡吧,先睡一会又起来洗,我和小泽又不是没衣服穿了要光着出去。”
方泽小朋友的小脸唰一下红了起来,好像他已经光着出去了一样。
半个小时后,除了肖帅,其他人都迷迷糊糊醒过来,地震了吗?
然后又在这种迷迷糊糊之中睡过去。
一晚上没睡的飘,威力巨大。
肖帅起来的时候,其他人都还在睡。
以前爱黏着爸爸睡的臭小子滚到了墙边贴墙睡,那架势,要是那里没有墙,他能一直滚出去。
唉,孩子大了,不黏爸了呀。
等曾琴睡一觉起来时,那惊天动地的呼噜声没了,她隐约听见水流的声音。
曾琴穿上外套下床查看。
洗手间里,肖帅正在洗衣服。
那水流声是他拧衣服的声音。
肖帅听见脚步声,拧着衣服转过头来。
“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曾琴呆呆地摇头。
“不是说睡起来我洗?”
“啊,没事没事,下次你再洗。”
有了前车之鉴的晚饭,曾琴多煮了一碗米。
有菜有肉,晚饭亦如早饭那样丰盛。
曾琴在厨房里刷碗,肖帅依旧在客厅里跟孩子们玩儿。
他不知从哪里找了几个纸箱来,正在纸箱上剪剪画画。
“芸芸,你要小兔子是吧,等着啊,爸爸给你画个小兔子耳朵。”
“小兔子的耳朵长长的,尖尖的,脆脆的……”
“爸爸,小兔子的耳朵为什么是脆脆的?”
“额……炒出来脆脆的。”
曾小芸:“Σ(°△°|||)︴”
“爸爸,我做好了。”
“哈哈,我们的小兔子也做好了,来,妹妹,快快快,爸爸给你试一下,小兔子乖乖啊。”
“等一下,等一下,你的小狗和你的小兔子都还要有尾巴,等我给你们粘一个尾巴。”
方泽:“爸爸,那是我狗尾巴。”
“哦哦,不好意思啊,把你的狗尾巴粘在妹妹的兔子屁股上了。”
曾小芸:“爸爸,兔子的尾巴也脆脆的吗?”
肖帅:“……”
“我是大恐龙,”肖帅身上套着一个大纸箱,在他脸的位置上有一个洞,能把眼睛鼻子嘴巴露出来。
两只手从纸箱里穿过来,他张牙舞爪的就朝着两个孩子抓过去。
“大恐龙来啦,小狗,你往哪里跑!”
“啊啊啊,爸爸,爸爸,我躲进去了,我躲进去了,你不能再抓我了。”
“好吧,那我还能抓谁?让我看看啊?”
“妹妹快跑。”
曾小芸身上套着一个小纸箱,小短手小短脚的,套着纸箱跑起来萌哒哒的。
肖帅看得心都要化了。
他故意放慢了动作,夸张道:“大恐龙看见小兔子啦,小兔子往哪里跑?”
曾小芸边跑边叫边咯咯咯的笑起来。
是那种真正的,属于孩子的,童真的笑,开心的笑。
昨天晚上的曾小芸是惊恐的,害怕的,绝望的。
今天晚上的她,很开心很开心。
晚上睡在妈妈身边时,曾小芸的小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
今天晚上的她没有再做噩梦,她的梦里出现了一只高大的大恐龙,大恐龙告诉她,他会永远保护她。
同样安然入睡的还有方泽。
他依旧睡到墙边,一副能离爸爸多远就多远的架势。
而他的梦里,有一只小兔子,软软萌萌,白白嫩嫩的小兔子。
在绿草成茵的草地上,有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带着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正在玩耍。
和孩子拉近距离的最好办法就是陪他们玩耍。
肖帅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个道理,但这个晚上,方家里孩子们的欢笑声不断传出去。
那个压抑的,让人忐忑小心的家,乍然间,完全变了模样。
……
肖帅凌晨两点就醒了过来。
他才打开房门,旁边卧室的门也轻轻打开了。
是曾琴走了出来。
“你起来……上厕所吗?”
曾琴:“……”
肖帅自觉他动作放得很轻很轻了,铃声也是特意调成震动,才一响就被他关掉,不应该吵醒人。
那曾琴这个时候出来,就只有上厕所了。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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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后爸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