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东西挡在两人中间,避免了两人肌肤相贴的尴尬,但许白桃真的挺好奇这袋子里是什么东西的。
平日里只用走一个小时的山路,肖帅带着许白桃走了快两个小时,许白桃自己走差不多半个个小时,剩下的一个多小时时间都是肖帅背着她走的。
启明星落下后,天光就一点点亮了起来,到沙河村时,许白桃就从肖帅背上下来了,肖帅带着她左拐右拐都没看见一辆车,许白桃那颗刚松懈下去一点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她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没跟着肖帅朝巷子深处走。
肖帅转身,“你怎么不走了?”
许白桃一点点后退,“我,我们不是要去,去坐车吗?”
去坐车不应该是去停车场之类的地方,怎么都不应该去巷子深处。
肖帅一顿,解释道:“坐车要钱,我家没钱了,我们先去换点钱。”
许白桃的目光立马落在肖帅手里的袋子上,肖帅把袋子打开,干脆伸手进去,没一会抓了三四颗核桃出来。
“这是我家自己种的,你以后恐怕都没机会吃上了。”肖帅把袋子合上,提着袋子往里走,“里头那家收核桃,换了钱我就带你去坐车,最早的一趟车在六点,我们得赶快一点儿。”
许白桃一只手捏不下,只能把核桃揣进口袋,只留了一个在手里。
原来是核桃。
肖帅熟门熟路地敲开了门,房主打着哈欠不耐烦道:“做什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喊魂啊作死的敲门!”
“大哥,我是来卖核桃的,你这里不是收核桃吗?”
许白桃按照肖帅的吩咐就等在门外的阴影里。
那人又困顿地打了一个哈欠,“不收不收,这几天核桃都还没出来,你哪里摸了坏核桃来也想糊弄老子!”
“大哥,我这不是坏核桃,是我家去年晒干了留下来的,不信你尝尝,都好着呢,就只剩下这几个了。要不是家里急用钱我也不舍得拿出来卖。”
肖帅从袋子里抓出两只核桃,一只手一捏,核桃壳就碎开,肖帅把核桃递到那人跟前。
“大哥,你尝尝,我家核桃壳薄,一捏就开,你拿出去转手肯定好卖。这几天核桃还没上市,你正好拿出去卖高价儿。”
那人把肖帅手里的两个核桃都接过去,尝了两口,“卖什么高价,我价太高,人家干脆等核桃上市再买,我不就砸手里了。行了,看在你辛苦背过来的份上,这样,一斤八毛,我都收了,算是帮你应个急。”
许白桃抿紧了手里的核桃,一斤核桃八毛?
还是晒干的。
她记得去年中秋她妈买回家的核桃一斤是十几来着,这人是黑了心肝吗?
肖帅皱眉,“大哥,怎么才一斤八毛,晒干的以前不都是一斤一块吗?”
许白桃:“……咳……”
“谁?”那人立马惊疑地朝门口看过来。
肖帅往后一步将许白桃挡在身后,笑道:“大哥,是我兄弟,生病了,不好过病气给你,我才让她在角落里等着。我们也是等着给我兄弟看病,大哥,你看这,还是按照以前的价收呗?”
“不行,一斤九毛,不能再多了。”
许白桃蹲在角落里,紧紧用手捂住嘴才没再发出声音。
一斤八毛九毛一块的核桃,她从前想都没想过。
“大哥,这不够我弟的药钱,你既然给不到一块就算了,我拿到诊所去问一下,看大夫家要不要,至少要够我弟的药钱。”
“诶你这人,行行行,一斤一块,大清早的,我懒得跟你磨,来,上称我都称了,就让你弟在外头等会。”
“好,好好,大哥。”
肖帅扭头对缩在角落的许白桃道:“弟,你就在这等哥,哥卖了钱就带你去看病。”
许白桃垂着头,脑袋上戴了一只大草帽,草帽遮得低低的,叫人看不清她的脸。
肖帅和那人就在院子里过称。
一共有三十点四斤核桃,那人只想算三十斤的钱。
肖帅立马从口袋里抓了两把核桃出来。
三十点一。
“大哥,多你一两不用算钱了,一毛钱也不好找。”才怪!
肖帅揣了三十块钱和两把核桃带着许白桃快速朝沙河村村口走。
拖拉机一人两块钱,肖帅和许白桃来得还算早,给了四块钱,肖帅就带着许白桃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把人挡在自己跟前。
许白桃正想说话,没一会,拖拉机上陆续来了人。
没一会儿,拖拉机上就挤满了人。
大家一起站在拖拉机里,没有座位,只有抓杆。
“两只手都抓牢,往后靠没关系,我就在你后头,别往旁边靠,小心掉下去。”
许白桃:……她才不会往后靠呢!
然而拖拉机才走出去没五分钟,许白桃整个身子都往后靠在了肖帅怀里,她的小脸蹭一下通红通红的。
从沙河村到镇上的路,并不是平坦的水泥路,还是土路,路面坑坑洼洼不说,水坑里还有积水,拖拉机碾过去,积水就飞溅起来。
拖拉机走起来,轰轰轰地响,站在拖拉机里的人左摇右摆,手不抓紧,身子就很轻易倒在别人身上,手抓得太紧没一会手就又酸又麻。
肖帅牢牢站在许白桃身后,两只手撑开,不管别人的白眼如何飞,他就牢牢把许白桃护在身前不让别人碰到她。
两人到镇子上时,柴家已经翻了天。
柴老太天才微微亮就起来,扫院子,打扫鸡圈喂鸡,收拾菜地,等她忙完一圈,儿子的房间还没有动静。
她先去了柴房看,柴房里没有人。
想着昨天晚上说的要带新媳妇去地里干活磨练,柴老太来到了儿子的房门口。
“浩子起床了,把你媳妇也叫起来,今天跟我们一起到地里干活儿!”
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
柴老太耷拉了老脸,提高了声音又喊一遍,房间里依旧一点声响儿都没有。
柴老太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那女人不吭声没什么,她儿子为啥也不吭声咧?
难不成她儿子出事啦!
柴老太急得抬手就去敲门。
“浩……”一句浩子还没喊出口,房门就被她从外头敲开。
柴老太急急忙忙就朝里走,“浩子,你咋啦,咋不应妈一声?”
柴浩的房间光线不太好,柴老太的眼神也不太好了,走到床边她才发现,床上好像没人,掀开被子只有一只枕头……
的确没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八十六章合法化的爱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