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肖帅进来,陆芳萍往床里缩了缩,她穿着白色的鞋,鞋底很干净,鞋子踩在浅粉色床单上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肖帅坐到了窗台上,是屋子里距离陆芳萍最远的距离,往床上缩的陆芳萍瞥了肖帅一眼,没再继续缩,只是抱紧了怀里的枕头。
肖帅就在窗台静静地看陆芳萍好一会,见她好像还是紧张,肖帅就慢慢把目光挪开,开始打量这个方向。
原主自然是来过这个房间的,这房间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床上的陆芳萍。
“那是你的宝宝吗?”
肖帅突然温和地说,陆芳萍像是被肖帅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到,一惊后抬起头看向他。
肖帅眼中含着温和的笑意,嘴角也挂着笑,声音又放轻放柔了一个度。
“它们是你的宝宝吗?真可爱。”
在程海峰的记忆里,双胞胎刚出生时的模样已经模糊了,肖帅就代入了现在的两个孩子。
她们不仅可爱还很贴心。
然而肖帅不知道的是,他的贴心小可爱正在遭受着怎样的痛苦。
春芽儿迷迷糊糊刚睡着,突然被一阵钻心的疼痛刺醒,那种疼痛尖锐又特别,是从骨头缝里传出来的,像是有人突然用锥子锥开了她的骨头,用凿子一点点把她的骨头凿碎,她眼睛都没睁开就啊一声惨叫出来,把病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陆老太正坐在病床上和大孙女说话,听到惨叫吓得,脚下一滑,脚崴了一下,她顾不上脚疼就朝隔壁床扑过去。
春草儿就在陆老太后一步扑过去,正在削水果的廖大姐也忙放下水果冲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芽儿怎么了?”
春芽儿双手摸到脑袋上想要扯头发,可她才长了一寸来长的头发根本抓不起来,她的指甲只能抓到头皮,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但那疼痛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反而越演越烈,痛得她闭着眼睛用头去撞护栏。
“好痛,我好痛,我的头,我好痛。”
“外婆的心肝啊,医生,医生快来救救我孙女儿啊,快来救救她啊!”
廖大姐已经冲出去喊了医生,突如其来的状况三人都忘了按铃。
春草儿站在外婆身边,一手挡在护栏上,一手用力地抓着妹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可疼痛到极点的春芽儿根本没有理智,被春草儿握住的手一个用力,春草儿顿时疼得打了个哆嗦。
“妹妹,妹妹,你哪里疼,不怕,姐姐在这里。”
“啊!!我好疼啊,好疼好疼。”
春芽儿疼得在床上打滚,刚才还只是头疼,现在不仅头,她身上也疼了起来,疼得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巴,嫣红的鲜血一下从嘴巴涌了出来。
医生进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忙快走两步上前捏住春芽儿的嘴。
“别咬嘴,快松开。”
跟进来的护士立马折了一块干净的方巾过来,显然他们对这种情况已经很熟练了。
医生把方巾塞到春芽儿嘴里,几个护士拿了绷带过来,陆老太看了吓一跳。
“你们要做什么?”
“老太太,她会伤到自己,必须先把她固定住。”
陆老太的眼泪就哗哗的流,廖大姐抹掉眼泪,忙掏出手机给肖帅打电话。
春芽儿的嘴巴被塞住,没有办法再咬嘴唇,纯白的方巾上很快被红色的血染红,红得触目惊心。
为了尽量减少伤害,医生拿了绑带是直接把人和床缠在一起,上半身被固定住,春芽儿的下半身还在拼命扑腾,双脚踢蹬着,几个护士忙一起按住她的腿。
春芽儿睁着眼睛看向姐姐,眼里有祈求有委屈,更多的是痛苦。
春草儿给妹妹擦着眼泪,自己也哭得哗哗的。
“妹妹别怕,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医生叔叔会救你的,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小姑娘慌乱地重复着最后这一句话,仿佛这样妹妹就真的会好起来不会离开她。
她们是双生子啊,打从娘胎里就在一起,妹妹怎么能撇下她呢。
陆老太几乎要哭晕过去,等医生护士给春芽儿固定好,陆老太在廖大姐的搀扶下走上前,一把握住医生的手,“医生,我的孙女,她说好疼,你们快给她止疼。”
医生沉重地说:“这是化疗的后遗症,骨疼,你们也别太担心,化疗了一般都会出现这种症状。这是正常现象。”
陆老太差点跳脚,她孙女都疼成这样了,这是什么狗屁正常现象!
医生一看就知道病人家属一时理解不了,他也不多说,表示会开了止疼药过来就带着几个护士离开了。
护士很快送了止疼药过来,春芽儿吃下去缓了好久疼痛才慢慢减轻,她浑身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肖帅和陆方军赶回来时,正好护士进来给春芽儿把绷带解开。
春芽儿浑身湿哒哒的躺在床上,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护士,我女儿怎么样?”
肖帅三两步走到床边,摸着春芽儿汗湿的头皮,头皮上几道红痕触目惊心。
“宝贝,爸爸回来了,还疼吗?”
春芽儿眼泪“吧嗒”掉下来,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低低地喊了一声,“爸爸。”
肖帅的眼泪险些夺眶而出,他哽咽着笑道:“宝贝,爸爸在,不怕啊,是不是衣服湿了难受,爸爸给你擦擦身子换一条漂亮的裙子好不好?”
春芽儿小幅度点点头,“爸爸,我刚才好疼啊。”
陆老太扑在小儿子怀里又呜呜哭了起来,心像是被一只大掌狠狠捏住,疼得她喘不上气来。
“妈,妈,妈,”陆方军吓了一跳,赶忙给她顺气,“妈,你呼吸,别憋着,妈。”
春芽儿努力偏头看向老太太,但她现在好累啊,很努力了也只是扭动了一点点身子。
“爸爸,外,外婆。”
春草儿擦掉眼泪立马按了铃,正要再跑出去喊医生的廖大姐,她真是急糊涂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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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我要找到你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