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凤一声大吼,不仅钟建德跑了出来,村子里的其他人也跑了出来。
钟建德扛着锄头跑在最前头,宋江凤一看人来了,上前几步,指着肖帅。
“你快把孩子放下,这是我们家孩子,你个小偷,竟然跑到我们村来偷孩子了!”
肖帅已经把春芽儿抱了起来,入手的孩子轻得像个破布娃娃,好像风一吹就能跑。
春草儿站在肖帅身边,着急地看向宋江凤。
“婶婶,叔叔不是坏人,叔叔……”
“她生病晕倒了,我只是想送她去医院。”肖帅接过春草儿的话道。
春草儿连连点头,宋江凤瞪了春草儿一眼,一点都不相信肖帅的鬼话。
“你送她去医院,这是我家孩子你送去医院,要送也是我们送,跟你有什么关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分明是看着她们两个在这里想把她们拐走,春草儿,春芽儿,快回婶婶这来,婶婶跟你们说过多少遍,外面坏人,别随随便便跟走,走丢了就再也见不到婶婶了。
外面的人可坏可坏了,他们不仅会打小孩,还会砍手砍脚……”
“钟表哥。”
肖帅突然而来的一句话不仅打断了宋江凤对孩子的恐吓,还惊到了扛着锄头虎视眈眈的钟建德。
“你是谁?”钟建德狐疑地盯着肖帅,心里飞速转着,他什么时候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一看就很厉害很有钱。
肖帅也皱着眉头,“你是钟建德钟表哥吗?”
“啊,我是钟建德。”钟建德愣愣地点头,更疑惑了,他确定不认识这样的人啊。
肖帅像是终于找到人一样,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啊呀,钟表哥,你可让我好找啊!我是你表弟啊,钟表哥你忘了我吗?就那个我姑外婆,是你姑奶奶,我们小时候还见过的。”
钟建德脑中转了好几个圈,转得都快打结了,姑奶奶他有,但眼前这个什么表弟的他是真没一点印象。
“哎哟!”宋江凤最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原来是大表弟啊!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哈哈,瞧我,表弟这气派的,我们当家的都没认出来!”
肖帅被宋江凤高高兴兴迎回了钟家,也不在意他手里还抱着春芽儿脚边还跟着春草儿。
装柴火的大竹篮,宋江凤都自个背在身上,一张脸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就像天上掉钱了一样。
可不就是天上掉钱了吗?
一看就有钱的亲戚来他们家,不就等于有钱亲戚来给他们送钱。
钟建德不愧和宋江凤是两口子,在宋江凤高兴的迎上去后也跟着咧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来。
出来看热闹的村民看得更加津津有味了。
就钟家,居然有这种一看就很牛掰的亲戚,可真是踩了狗屎撞了大运。
这人大老远的到钟家干什么,一看就很有钱,肯定不是来借钱的。
村民们热热闹闹的跟在钟家人身后往村子里走。
钟家就在村口,没一会就到了。
肖帅抱着春芽儿一路回到钟家,看向钟建德和宋江凤。
“表哥表嫂,孩子的房间在哪?我看她病得厉害,怎么不带到城里看大夫?”
宋江凤眼珠一转,领着肖帅去了他们夫妻俩的房间,示意肖帅把春芽儿放在他们床上。
“哎哟表弟你这话说得轻松,我们家那么多孩子呢,哪能个个生病都往城里跑,家里可没那条件。春芽儿刚才都不烧了,回头喂点药就成。”
肖帅没应宋江凤的话,看着这床铺不太乐意,这床铺一看就很脏,床脚堆着衣服裤子,肖帅还看见了袜子。
“表嫂,这不是孩子的床吧,孩子这么虚弱怕还是习惯睡自己的床。”
宋江凤下意识没有一皱,这一看就有钱的表弟真烦人。
有钱表弟,宋江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马又有了主意。
她可真是傻,就该带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傻缺表弟去两个死丫头的房间,兴许这人心疼两个死丫头给打张新床,那她不就可以换新床啦?
越想越激动,宋江凤满面通红,连连点头,“是是是,表弟说得是,孩子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床,这两个死,这两个丫头自打长大后就不爱跟我们睡了,说我们床挤,我们想着孩子大的确要自己睡,就给她们分了房间。
但我和你表哥没本事,家里孩子养得多,个个都带张嘴,生下来就要吃,我和你表哥是累死累活也赚不到几个钱,本来想给孩子打个床的,这钱也一直不凑手。但我们家就这么大一点地方,也只能先委屈孩子了。”
肖帅弯腰抱着春芽儿进了低矮的柴房。里头堆满了柴火,只有角落里有一张木板搭的小床。
肖帅脸登时黑了,但他是是背对着宋江凤的,宋江凤也没看见。
肖帅掀开厚重的被子把春芽儿放在床上。
“表哥表嫂困难我知道,但两个孩子还小,盖这么重的被子会压坏的吧,表嫂有没有轻薄一点的被子?”
宋江凤一愣,立马道:“哎呀表弟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山里头夜里有多冷,被子太轻薄啊,它不暖和,我这也是为了两个孩子身体,这没办法。”
肖帅忍了忍,和气道:“没事,还请表嫂先找一床来,等改明儿我给孩子们买两床新的回来就当我这个做表叔的见面礼了。我也没想这次会这么顺利找到,也没带什么,还请表哥表嫂别介意。”
宋江凤一听要给买新被子,立时高兴得眉开眼笑,咧开的香肠嘴都能看见后槽牙,哪还顾得上其他,立马就回屋找被子了。
果然,她把人带到这两个死丫头的屋子是对的,这不就有新被子了。
春草儿和春芽儿愣愣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表叔,只觉得表叔真好哇!
她们的爸爸会不会也有这么好?
钟建德也很高兴,但他还有点儿疑惑,见肖帅就在柴房里便也摸回了房间。
“孩他娘,这表弟我感觉我没有印象了,一会你问问他爹娘叫啥名是哪家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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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我要找到你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