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宏逸红着眼睛跑了,而肖帅却笑了。
老张三人看着这样的罗宏逸爸爸都是心惊肉跳的。
“没事没事,孩子在心里憋太久了,发泄出来就好。我从前是很混蛋,我知道,我们家周围的邻居也都知道,阿逸他心里苦,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俩。”
肖帅一把拉住崔豪的手,崔豪吓得差点跳起来,老张和崔豪妈妈都扑上前。
“罗宏逸爸爸。”
“你们别着急,我肯定不能打孩子,好孩子,叔叔是特意谢谢你的。谢谢你让我们家阿逸把心里话都吼出来,我都怕他憋坏了,这次真是谢谢你,你这伤,叔叔带你上医院去看看,可别落下什么毛病就不好了,小孩子嘛,说两句口角正常,但你记得,以后骂罗宏逸只骂他爸爸就好。别骂他妈妈,他妈妈没做错。”
“不,叔叔,我错了,我不骂了,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都不骂了,我再也不骂了。”崔豪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也是真的被吓到了,眼泪哗一下流了下来。
肖帅没再说话,只是拍了拍崔豪的肩膀就松开了崔豪的手。
“张老师,我去看看孩子,这孩子心里压力大,还请你们平日里多担待。”
张老师愣愣地点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之前肖帅电话里跟他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罗宏逸从教室办公室一路往下冲,现在是上课时间,楼道里空空荡荡。
肖帅站在走廊上往下看,远处操场的角落里,罗宏逸正往更远处奔跑。
肖帅走过去的时候,罗宏逸正一拳砸在树干上,手背登时就红了起来,隐隐有破皮的趋势。
“这是学校的树,你砸断了要赔,回头我在咱们家院子里种一棵,你想砸就砸家里的,不怕赔。”
罗宏逸转过头,他的眼眸又黑又沉,眼尾发红。
像只受了伤却强撑着对敌人亮出利爪的幼兽。
凶狠又柔弱。
可叹又可怜。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肖帅宽容地微笑着,不戳破他这充满孩子气的幼稚。
他往前一步,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
“我给你办走读吧。”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想走读照顾妈妈,你妈现在身体不好,你走读还能多陪陪她,她看见你努力也能心安。”
其实也多陪不了,罗宏逸早上六点半出门就要到晚上十点半才下晚自习。
但是家人,默默在身边也是一种陪伴。
“我妈不会同意的。”
“她会同意的,我回去跟她说,我一会就回去跟你们老师说,晚上你就可以回家,只是你这样会辛苦一些。”
“我不怕辛苦。”罗宏逸立马说。
父子俩相视,肖帅笑了,笑容温暖得像一个父亲。
“你……真的是罗向荣吗?”
“是啊,以前是,以后也是。”肖帅起来拍拍罗宏逸的肩膀,“好小子,长这么高了,再长我都拍不到你肩膀了。”
肖帅拍着屁股往前走,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别胡思乱想,我不是你老子我能是谁。你爷爷奶奶说我再不改好就把我带走,我这次能不改吗?”
肖帅给罗宏逸办走读很顺利,老张现在也算对罗宏逸有了更全面的了解,还算痛快地放了人。
他对罗宏逸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孩子自制力强,只要没有太多的外界因素干扰,心态就不会崩。
所以老张拍着肖帅,像兄弟一样嘱咐了他一句又一句话。
肖帅被训了半个小时,这次是关于自己的,他只能认真听着,像个好学生一样。
终于离开化学组办公室的肖帅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只是个化学老师,要换成语文政治老师他今天怕要被说到天黑。
“罗爸爸,罗爸爸。”
刚出了校门的肖帅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罗爸爸是在叫他。
等他寻声望去时,崔豪妈妈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罗爸爸。”
“啊,是崔豪妈妈,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其他事情,你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崔豪要上医院去检查?”
“不是不是。”崔豪妈妈连忙摆手,“罗爸爸,我是特意等在这里跟你道歉的。”
“嗯?孩子不是已经道过歉了。”
“不是孩子,是我应该跟你道个歉,也给罗妈妈道个歉,是我们没有教好崔豪。我和他爸以前工作忙,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少。等我们发现孩子皮实得改不过来时,已经晚了,他……”
肖帅摆手,“不晚,现在还不算晚,只要想改,什么时候都不晚,只是改的时间不对,会难一点而已。”
“是是是,罗爸爸说的对。这次我也要谢谢罗爸爸,我看我们家那小子这次也长记性,回头他要是改好了,我还得登门多谢罗爸爸呢。”
“这倒不必了,孩子们能变好是好事,我们在外头努力工作也只是希望孩子健康成长,家人平平安安。登门道谢就太见外了。”
“这没什么的,你是不知道崔豪让我和他爸有多头疼,他从小……”
崔豪妈妈好像真的很头疼,也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者,拉着肖帅就是一通说。
眼看打卡时间要到了,肖帅再不走今天就要完蛋,他不得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崔豪妈妈愣愣接过名片,“这是什么?”
“这是我最近找到的工作,一个房地产做销售,崔豪妈妈,你这感谢要是实在无处安放,你要换房或是身边有人要换房,可以联系我,我保证给你们介绍最合适的房子。”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肖帅告别崔豪妈妈匆匆离开,哪知道他的第一单第二单生意就这样来了。
去公司打了卡,肖帅就匆匆回家,宋听莲已经煮了饭,正在择菜。
“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再做饭,快放着放着。”
“就煮个饭罢了,这没什么。”
“阿逸说医生交代让你不要碰冷水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吃了药感觉松快许多。”
“我看你脸色还不太好,还是要多休息,我说话不好使,晚上让阿逸回来跟你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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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烂赌鬼爸爸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