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帅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脑袋往来时的路走。
这……是个畜生哇!
小院里只有宋听莲在家,她靠大门后头,痛苦的捂着心口咳嗽。
对罗宏逸的担忧让她努力忍着脑中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听见脚步声靠近,她撑着身子坐起来。
“阿逸,阿逸,是你吗?”
肖帅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宋听莲在看清来人时,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带着要到嗓子眼的咳嗽都暂时卡在了喉咙里,她憋红了脸,半天没能说出去一句话来。
肖帅见宋听莲紧紧捂住胸口,一副难受得快要喘不上来气的样子,顿了一下,不是他不关心。
实在是做飘太多年,一时不太适应做人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好在肖帅很快从原主记忆里翻到了以前罗向荣照顾宋听莲的记忆。
他朝着宋听莲走过去。
宋听莲看见罗向荣朝她走来,吓得就想往后退。
她想说她没钱了。她想说罗宏逸跑出去找他了,让他去找一下。
她想说很多,可那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手上也没什么力气,只朝后仰了仰身子,还险些朝后倒在地上。
肖帅一只手臂扶住宋听莲的后背,顺势在她后背上轻拍了拍,又轻轻拨开她的手在她心口的位置按了按,等她气顺一些就立马收回手,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她很瘦,瘦得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
肖帅抱起她一点儿也不费力,只是肖帅微微顿了一下,总感觉这动作他似乎什么时候曾经做过。
他怎么会做过这种动作呢?他当飘都多少年了,一只飘独来独往,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女飘啊,男飘也没有。
肖帅甩了甩头,把脑海里奇奇怪怪的思绪甩出去。
宋听莲被惊到了,她惊得下意识用手扶住罗向荣的肩膀,“你……咳咳,咳咳……”
宋听莲赶忙用手捂住嘴,刚才憋住的那口气提上来了,但她喘气一厉害一着急就忍不住咳嗽。
肖帅把宋听莲抱到屋里的长凳上坐下,罗家的沙发早被罗向荣卖了,也就这长凳不值钱才能一直安然的待在这个家里。
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个家也不为过。
看起来还行的房子就是一个空壳子,还外强中干。
肖帅快速去给宋听莲倒了一杯水,像之前罗宏逸给宋听莲倒的一样,一半热水,又搀上一半凉开水。
肖帅拿着水杯走到宋听莲跟前,“有药吗?”
他的声音称得上平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宋听莲惊疑地去看面前的罗向荣。
脸是那张脸,身上的衣裳也还是之前穿的那身。
肖帅默了默,把水杯递到宋听莲手中,“先喝点热水,会好受许多。”
宋听莲呆呆愣愣地接过热水,还感觉像是做梦一样没回过神来,但心口的疼又是那么真实。
“有药吗?”肖帅又问了一遍,原剧情中宋听莲的身体不好,眼下她这模样也不像好的。
从前的罗向荣几乎不顾家,更不会关注宋听莲吃没吃药这件事,所以肖帅是真不知道,但他直觉宋听莲这种情况应该吃点药。
宋听莲小口喝了一口温水,恍惚地把水杯拿在手里,怔忡地看向罗向荣,摇了摇头。
肖帅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要我去给你买吗?”
宋听莲瞪大眼睛,头摇得更厉害。
果然,罗向荣就是变着法儿的在问她要钱。
这又是哪个挨千刀的出的主意,丧良心啊!
肖帅倒一时没想到那些,他就只是纯粹地关心宋听莲的病。
看她摇头,他说:“你这么难受不吃药怎么行?”
宋听莲沉默着又喝了两口温水。
她不吃药,她没钱。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让医生给你开点儿药。”这是肖帅结合原主记忆得出的最合理安排。
药是不能随便乱吃的,宋听莲的病原剧情中并没有仔细交代,他也没办法出去药店买,而且这时候,药店诊所都关门了,要去也只能去大医院。
宋听莲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儿,她摇头更厉害了。
她都能想到她把钱拿出来,罗向荣又抢走她钱的画面了。
在家,或是在医院门口。
刚刚罗向荣拿走的二百块,有一百是罗宏逸拿回来的钱,有一百是她这段时间给别人洗衣服攒下来的。
她是真的没钱了。
罗宏逸的钱更不可能让罗向荣拿走。
宋听莲拼命摇着头,喝了热水缓了两口气的她说:“没钱,家里真没钱了,我不看病,我没事,我休息休息明天就好了。”
对面的女人戒备又惶恐,惊慌又无措,眼底隐着一抹决绝。
一抹肖帅再敢抢她钱就要跟他同归于尽的决绝。
肖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叹气脑袋还有点儿疼。
太过着急宋听莲身体的他差点儿忘了原主的那副死德行。
宋听莲怎么可能拿钱出来。
但宋听莲的病也要看,那就只能他去赚钱回来了。
院子里摆着好几盆没有洗完的衣裳,是宋听莲接回来还没做完的活儿。
他说:“那你回屋休息吧,我挣了钱再带你去看病。”
他说完朝院子里走去。
宋听莲一时看得恍惚起来,自从罗向荣赌瘾越来越大之后,他就再没像现在这么好说话过。
“你,”
刚出门的肖帅听见宋听莲的声音,停下脚步,想到她惊惧的模样,没有转过头。
“怎么了?”
“你能不能出去找一找阿逸,他出去找你了,我怕他有危险。”
肖帅这次转过了头,宋听莲还以为他是生气了,下意识瑟缩一下,但担心儿子的她还是鼓足勇气再一次开口。
“他可能去赌场找你了,赌场混乱,我担心他,阿逸……阿逸也是你的孩子。”
“好,你把门关好,照顾好自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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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烂赌鬼爸爸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