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月涵和丽妃交谈了一下午,当然,这不能算交谈,曾月涵唠叨了半日,丽妃说的话不超过五句,最后也只是说“我知道了”就没下文。
曾月涵不想让祝臾他们失望,跑了几次说了同样的话,或许是丽妃不耐烦了,告诉她事情已经交给了别人,结果如何只能等,让她安心养胎不要出来吹风了。
丽妃这么说曾月涵也只得乖乖回去,怕丽妃嫌她烦愣是没去看她,只叫芙蓉拿些吃的以大豆的名义送过去。
皇宫被大雪覆盖,妃嫔们畏寒又嫌雪天走路不便,除了必要的请安外,统统留在自己的宫里烧炭取暖。
皇上和雁妃似乎生了嫌隙,临幸其他妃子的次数变多了,末位的采女、才人有几个晋了位份。其他人乐见其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妃嫔把雁妃当成了共同敌人,她不高兴,皇上临幸谁都无所谓。
后知后觉的雁妃这才发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碰了所有皇帝都忌讳的事,她怪玲珑当初没把她劝住,一气之下扇了她一巴掌,也恨其他人勾引皇上,等她挽回皇上的心,必定要她们好看。
寂静黑夜,锦妃的宫殿传来一声声叫喊。
锦妃腹痛难忍,发出阵阵呻吟,值夜的宫女听到声音忙打开帐子查看,见锦妃满头是汗、嘴唇发白、皱眉闭眼在床上翻滚。
宫女吓坏了,连忙叫太医,她上前想为锦妃盖好被子时,发现了被子下面的血迹,忍不住叫出声来。
整个宫殿被这个宫女的喊叫声惊到,又是叫太医又是叫人请皇上、太后过来。
宫女太监们在后宫来回奔跑,雪地上尽是凌乱的脚印,一盏盏明黄色的灯在深宫中随着人的脚步摇晃。
大雪纷飞,北风呼啸,灯笼的微光被白色的雪稀释,暖不了踏入宫殿的每一个人。
太后穿着狐皮大衣神色萎靡,皇上坐在她旁边盯着嘈杂的内室,看不出什么表情。
太医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跪下,“禀皇上、太后,锦妃娘娘她……她……”
“说!”太后把手上的佛珠一掷,发出声响吓得太医磕了个头。
“锦妃娘娘小产了……”
“啊!”太后不敢置信,身子像垮了一样久久不动。
“请皇上、太后莫要伤心,娘娘还会有孩子的。”
太后一拳砸在桌子上:“查!给哀家查清楚!好好的为什么会小产!”
太医连忙到内室查看。太后见皇上一言不发,眼神狠戾,“皇上不打算说什么吗?还是你根本不在乎锦妃这一胎?”
皇上没有看她,“母后这是迁怒吗?您比谁都清楚朕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所以今天这事是你的手笔?!”
皇上手指微动,瞥了她一眼,“母后糊涂了,锦妃身边有母后的人,朕怎么蠢到在他们眼皮底下动手?还是母后以为儿臣有通天的本事,靠想就能让锦妃小产。”
太后对他的话一字不信,瞪了皇上许久他也没什么反应,她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一块肉来,当初她就不该留下那人的种!
锦妃这里乱成一团,其他宫里的人得到消息纷纷穿上衣服前去看望,大半夜冒着风雪,众人再不愿也不想留下话柄。
怀孕的雁妃也被叫醒了,她听到锦妃小产后恍惚了一下,难道是她下的药奏效了?为了不被人察觉她都是让人叮嘱下手的人一定要少量,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快的。
玲珑为她披上大衣,“娘娘,要不还是不要去了,你怀着身子,皇上和太后一定会体恤的。”
“不,本宫一定要去,后宫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找本宫错处,锦妃小产,太后肯定心有怨言,凭什么本宫的孩子可以安然无恙,皇上已经好几日都不理本宫,他会在太后面前袒护本宫吗?”
雁妃黯然神伤,说话带着泪腔,“本宫去了,皇上能亲眼见到本宫在大雪地里受冷,说不定会心疼本宫,有了皇上的心疼,本宫还会怕太后吗?”
然后她又突然转变了脸色,咬牙切齿地说道:“锦妃的好日子到了头,该轮到皇后了。”
她问玲珑:“秋云和小章子那儿都安排好了吗?”
玲珑低声笑道:“都安排好了,太后想要彻查,冷宫的皇后也做到头了。”
雁妃满意一笑,扶着她的手上了轿子。
太后让前来看望的妃嫔到别殿歇息,一个一个幸灾乐祸偏偏又做出这等关心的样子,虚情假意,看着心烦。
雁妃姗姗来迟,她去见了太后和皇上,太后看着她的肚子更烦,闭上眼不理会,皇上没有雁妃想的嘘寒问暖,而是让人带她去暖阁歇息。
雁妃对皇上的态度感到不安,坚决留在这儿陪皇上,太后不乐意,吼了一句:“存心的是吗?信不信哀家拿你的孩子给锦妃的孩子陪葬!”
雁妃心一紧,委屈地看向皇上,皇上似乎也很不耐烦,叫人强行把她带下去。
雁妃咬唇,眼里浮现泪花,没想到被太后看见更来气:“哭丧是吧?锦妃孩子死了你高兴了?”
雁妃连忙跪下:“臣妾不敢!太后恕罪!”眼光瞥向皇上,求他为她说一句话。
皇上脸色一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近身太监许公公走了出来急切地说道:“皇上、太后,奴才在锦妃床下发现了这个。”
许公公双手发抖递了上去,皇上和太后看到扎了针的布偶,双双震怒。
“大胆!敢在后宫行厌胜之术,查!给哀家查!”
皇上怒不可遏,声音像沉雷一样聊令人提心吊胆,“把锦妃宫里所有的奴才都抓起来,丢到雪地里跪着!没有人招就把他们的衣服全剥了,行鞭刑,打到他们说为止!”
跪在地上无人在意的雁妃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几个妃子在暖阁里听到了外面的哭喊声,萱妃走出去问站在门口的人发生了什么。
那人回答:“锦妃宫里发现有人行厌胜之术,皇上太后大怒要对他们用刑。”
萱妃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厌胜之术?谁这么大胆?后面的妃嫔听见了,脸上都不好看。
容妃憔悴地看着众人,说了句谁都听不懂的话,“等着吧,这祸端不知道落在哪个姐姐妹妹身上,好好享受最后一刻的安生吧。”
萱妃陷入沉思,雪地里已经有人被打得皮开肉绽了。
寒冷和疼痛下,终于有人撑不住,嘶喊道:“我招!别再打了!我全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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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冷宫皇后(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