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将军此时和陶初阳正在练武场,唐兆禺急匆匆地赶来问候的话也不说,直接拿出信件递给唐将军。
唐将军看完信件后,不可置信地问唐兆禺:“这真是在她房间里找到的?”
“千真万确,下人收拾屋子时在花瓶里发现的。”
陶初阳好奇地上前,“父亲,你们怎么了?”
唐将军指着桌上的信件,“自己看吧,想不到我差点引火烧身了。”
陶初阳读完了信,心下大惊,江母竟是敌人安排在将军府的棋子,这么多年没有露出一丝马脚,难以想象这个棋子利用得好的话,会给将军府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父亲,江父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信中说他是细作,当年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陶初阳恨不得此刻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将军府被皇宫的人盯上不说,还有其他势力安插的眼线,让她怎能不急。
唐将军回想当年的画面,“那场战和昆莫人打得实在艰难,对方的军队比我们少一万人,却和我们打得难舍难分,当时我们的粮草被拦在了路上,前锋被敌军困在万峰谷,情况实在危机。
江父不顾军令自作主张诱敌,反而差点让我和副将被包围,好在天助大燕,突如其来的暴雨把使山上泥石松动,把一部分敌军冲走了,我们拼了命冒着同样的危险撤退成功。”
陶初阳稍加思索,“江父实在可疑,不听军令非要诱敌,其中必定有鬼。”
“当时我们并没有往这上面想,一是情况危机,心智不稳的老将也不可避免会乱了阵脚,二是江父是为了掩护我们撤退而亡,摆脱了敌军我们才发现他身中数箭,弥留之际让我照顾好他的妻儿,当时我陷入好友去世的悲伤中,无暇顾及其他。”
如今再回想当初,唐将军仍不敢相信好友竟是敌军细作,他们同吃同睡,分析战况,这一切竟被敌军知晓,实在令他感到后怕。
“父亲,你打算如何?要把这件事禀告上去吗?”
唐将军摇了摇头,“不可,没有足够的证据贸然上奏会打草惊蛇,到时候非但查不出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再搅浑水,镇北军这一支军队会引来猜忌。”
陶初阳不甘心地咬着嘴唇。
唐将军安慰她,“你如今武举考试在即,不宜多生是非,好在北方战事未起,我们镇北军还有时间整顿,兵部尚书王大人是个可信的人,他手头的关系广,我会与他商量此事,你安心备考,其他的事交给我。”
“是,父亲。”
唐将军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唐兆禺,“多亏了公主发现这些信件,之后还得劳烦公主多加照管唐府,不让贼人有机可乘。”
唐兆禺此刻感受到了被认同的滋味,心中窃喜,向唐将军保证,“放心,唐府的一切我会安排好,任何人都别想轻易进入唐府。”
唐将军欣慰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如今形势未明,还请公主不要透露信件内容。”
“我晓得,如今我也是唐府的一员,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你们只管做你们的事,如果发现什么我会及时找你们商量。”
“好。”唐将军看着儿媳越来越面善,没有了江筠母女从中作梗,儿子和公主相处得越来越好,他是不是过不久就能抱上小孙子了?
陶初阳发现唐将军一直在打量她和唐兆禺,脸上露出迷之微笑,她打了个冷颤,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唐兆禺自然也察觉到了,父亲的表情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感觉怪别扭的。
浑然不知二人已被催生人群盯上,以后少不了鸡飞蛋跳。
信件交给唐将军后,祝臾和姜望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姜望甚至用上了道具直接飞奔到已经走了几十公里的江母身边。
那些跟着的官差看官松懈,姜望换了一张面孔凑到江母面前。江母并不知来人是谁,想喊叫已经没了力气,流放遭的罪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江母眼神中透着哀求,哪怕是个陌生人,只要能脱离现状,谁来救她都无所谓。
姜望屏蔽了周围的感知,官差不会听到他们说话,他蹲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母。
江母害怕得想抓住身边的女儿,而江筠早已累得昏睡过去,她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种苦,在身体和精神双重打击下比江母还累。
“你……你是谁?”江母本能的往后缩。
姜望阴恻恻地说道:“就看你怎么表现了,要是你老实一点,说不定我就是来救你的人,但如果你装糊涂,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江母果然被他吓坏了,她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官差似乎没有发现他们,而她带着手铐枷锁,根本无处可逃。
“你……你……”江母抖得身子说不出一句话。
“我问你,是谁送你那些信让你陷害唐将军的?”
“什么……信?”江母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姜望就拔出一只匕首。
“看来你真想让我送你一程。”
江母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她脑子飞快地转着,终于知道他话里的信指的是什么。
“别……别杀我,让我想想,哦对了,我记得……那人是我丈夫死后不久找上我,说我丈夫是细作,这是叛国罪,株连九族的,他说我要是不听话让我们母女死无葬身之地,我也是没办法啊!”
“那人又说,唐将军屡次抢我夫君的功劳,却受天下人敬仰,这都是我丈夫替他挨刀得来的,之所以成为细作是因为唐将军抢了本该属于我丈夫的军功荣耀。”
“唐家人欠我们的!他们的荣华富贵合该是我丈夫的!凭什么他们没有报应?!他们害了我丈夫,现在又害了我们母女!唐家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江母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喊了出来。
如果不是姜望开了屏蔽,官差早就来收拾他们了。另一边的江筠听到了声音,嘟囔一声继续睡了过去。
姜望看着癫狂的女人,知道讲道理是没有用了。
他用匕首敲了敲她的手铐,眼中充满威胁,“别那么多废话!到底是谁?给我说清楚。”
生死面前,江母想不了那么多,磕磕绊绊地回答:“记……记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不是燕国人,官话不顺畅,但是……但是他身边有几个下人……口音是青州的。”
青州?他记得这地离京城很远,也算是个富庶之地,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江母见他陷入沉思,脑子终于有空回想刚才的事,这人……这人是谁派来的?听口气不是那个人,难道是唐将军?
想到可能是唐将军派来灭口的,江母就忍不住心里的恨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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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