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阳看着两人“眉目传恨”,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如今两人在她心里的位置还不如练武场里的一把刀。
江母也想求情,被官差抢先一步塞布条,然后又把江筠拖走,向陶初阳行礼致歉,“公子,得罪了,如果贵夫人清白,我们一定安然把她送回来,大人行此下策也是为了保全贵府脸面,请公子,各位夫人谅解。”
陶初阳是这些人中最有话语权的,“那就多谢刘大人了,我们不会怪罪几位的,有一事请问差爷,我父亲是不是还在和刘大人审问犯人,怎么这会子还未回家?”
“唐将军审了一会儿就走了,并未与我家大人一起。”
“多谢了。”父亲去了哪想必这些人也不知道。
“各位留步。”
官差对他们很恭敬,可依然抵消不了刚才的画面带给他们的冲击,江筠母女被绑着拖走这是犯了什么事?
唐兆禺顾不得什么,上来就质问陶初阳,“你为什么让他们把江筠带走?她可是我……是你的心上人!你怎么这么狠心!”
陶初阳哂笑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是我让刘大人抓她的吗?你想让我用将军府的权势阻挠京兆尹办案?还是觉得我们将军府是目无王法的权贵?”
陶初阳话锋一转,“看看吧,人家为什么对我们这么恭敬,不就是因为父亲的面子吗?你不想让我考武举,等父亲退下来以后,那些官差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们客气。”
唐兆禺被反驳得说不出话。唐兆辉纳闷了,为什么弟妹刚才的语气好像是自己的女人被抓了一样,一向把江筠放在心上的唐兆禺却冷冷的,这可奇了。
唐母即使被心事折磨也要踩公主一脚,“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让我儿子去得罪官差,兆禺真命苦娶了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嫁过来,我们唐家没一天安生,大灾小祸一个接一个,都是因为你害了我们唐家!”
“母亲!”唐兆辉制止住母亲,“这关弟妹什么事,您就别添乱了。”公主可是皇家人,这话大不敬啊!
“你母亲说的对。”老太太不停地捻着佛珠,对唐兆禺满是恶意,“你身上煞气太重,会给家里带来灾祸,你必须到菩萨跟前去去晦气,兆禺,听祖母的,送你媳妇去修行几日,等晦气散了家里就好了。”
角落里的祝臾对这老太太的迷惑操作感到无语,她是有什么执念吗?不把儿媳送出家不罢休?
陶初阳真不想理她,“行了祖母,少说两句吧,你不要名声我还要,都回去休息。”
老太太不想放弃,一直劝说她让唐兆禺出家。唐兆禺听到祖母振振有词,好像他真的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心痛得差点瘫软晕过去。
陶初阳赶紧扶住了他,也不知道唐兆禺是怎么照顾她的身体的,竟然弱到被吓晕,干脆以后练武也带上他吧,万一哪天换回去了,她可不想接手一具病殃殃的身体。
一顿折腾过后,唐府终于安静下来,陶初阳带着几个下人出门询问父亲的下落,得知他在一位好友家赶忙找了过去。
唐将军坐在院里一棵大树下,脚边滚落着酒瓶,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嘴里嘟囔着“拿酒来!”
父亲的友人告诉她,从刘大人处出来后脸色就不好,问他什么也不说,不停地给自己灌酒,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陶初阳脑海里闪过的念头是:完了,他真的知道了。结果如她所愿,可看着唐将军颓废的模样,她于心不忍,怪自己没有及时把伤害降到最低。
向父亲的友人借了一顶轿子,陶初阳带着烂醉的父亲回到唐府,既然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陶初阳照顾唐将军的时候,唐兆禺走了进来,他休息了一会儿,身体缓过来后一直想着父亲,他走到唐将军床边,心疼的看着他。
“父亲已经知道母亲的事了,你做好准备吧。”
唐兆禺猛地抬头,不敢置信,“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母亲她……”
“你以为能瞒得了所有人吗?你可以查出来我为什么不行,那一大笔亏空是放着好看的吗?你该庆幸先让自己人查到了,不然,我们就得从别人口中听到母亲给父亲戴了绿帽。”
唐兆禺急了,“母亲或许是一时糊涂!公主,算我求你,劝劝父亲吧,母亲如果被休弃,那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陶初阳冷笑道:“唐将军也是你父亲,你为什么不替他想想,还是你觉得他活该忍受这种屈辱。”
“我没有!”唐兆禺握紧拳头,他能怎么办?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他谁都不想放弃。
陶初阳步步紧逼,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还不知道吧,你母亲和孙掌柜早就暗中苟且了,不信的话自己去他们老家查,还有……你大哥不是你父亲亲生的,他是孙掌柜和你母亲的私生子,你以为他多年来为什么不愿回府上住,不过是因为他比你母亲有羞耻心罢了。”
陶初阳直起身子,看着唐兆禺双目无神、备受打击的模样,又可怜又可笑。
唐兆禺瘫坐在地上,耳边是陶初阳近乎魔咒般的声音,怎么可能?!他大哥……不是父亲的孩子……他想嚎啕大哭,可眼泪没感应到他的情绪,他想咆哮怒吼,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只有陶初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他如同梦一般,魂魄被抽走似的,眼前分不清是虚是实,最终,所有悲伤化成嘴边的一抹苦笑。
……
唐兆禺不愿面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唐将军醒来后,不顾陶初阳的阻拦,来到唐母的院子破门而入,众人被赶走,不一会儿他们在远处听到了唐母的嘶喊和唐将军的怒吼。
陶初阳坐在桂花树上,头枕着双手,听着里面的争吵声、叫骂声,她听出来了,唐母面对唐将军的指责,拒不承认,骂他没良心。
但这有什么用呢,孙掌柜的供词还在刘大人那儿,唐母不过是死前挣扎罢了。
唐将军连连质问,唐母哭哭啼啼,摔东西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唐母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认为她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唐将军逼的。
直到唐将军搬出了唐兆辉,唐母才不敢过于狂妄,这场争吵引来了许多人围观,将军让他们走远一点,他们竖起耳朵也不清楚他们在吵什么。
这下连老太太也被惊动了,她拄着拐杖就想进去劝,可还没等她进门,唐将军一脸颓丧的走了出来,看也没看老太太一眼。
“来人,看好夫人,不许她出院门一步,不许任何人见她,如果有谁违背了命令,军法处置!”
唐将军头也不回地走了,老太太愣在原地,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陶初阳从树上下来,拍了拍双手,朝着父亲离开的方向走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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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