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禺再没有和陶初阳提过茶叶生意的事,陶初阳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专心为武举考试做准备,整日不是练箭练刀法就是跑到城郊外骑马。
派去调查孙掌柜的人回来时已经过去半月,陶初阳在酒楼包厢见了他。变成男子后,陶初阳没事就喜欢外出走走,她很珍惜现在的日子,怕突然有一天换了回去就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了。
在她换回来之前,一定要拼命考上武举考试以及解决府中隐患,这样一来,唐家就不会被轻易打垮。
下人对她弯腰拱手道,“公子,几个弟兄已经回来了,这是他们调查到的事。”把手中的几封信件交与陶初阳,垂手等她吩咐。
陶初阳打开信件,一字不落的看下去,越看脸色越黑,眉毛渐渐拧成麻花状。
上面写了唐母和孙掌柜在以前村里的事,有人不止一次看到他俩婚前亲密,直到孙掌柜出了娃娃亲一事才没了往来,后来唐将军参军的那段日子,两人又开始私下见面,农村嘛,哪有能躲的地方,被人发现也正常。
这事村民们只能在私底下议论,当时村里好不容易出了两位秀才,这是天大的喜事,全村人与有荣焉,村长为了不让村里的声誉影响到两位秀才,硬是把事压了下去,唐母被关在村里的祠堂反省,孙掌柜背后挨了几板子,勒令他们再往来就赶出村。
后来唐将军加官进爵、衣锦还乡,又成了村里一桩美谈,村长更说不出口了,他怕唐将军大受打击,又看唐母和孙掌柜已经老实,他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村民被警告后无人敢提起此事,唐将军又急着带家眷入京赴职,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一年后孙掌柜带着家人来京联系上了唐母,两人旧情复燃,唐母就安排他进了唐府。
后来的事和唐兆禺查到的一样,唐母和孙掌柜暗中苟且,贪图府中和布庄银钱。他们还查到了唐兆禺没有查到的事,那就是唐将军的大儿子居然是唐母和孙掌柜的种!
这是跟踪唐大公子的人偶然从唐大公子和妻子的谈话中知得的。唐大公子拒绝母亲送银钱见一个姓孙的人,母子俩的关系是唐大公子的心病。
陶初阳气得手发抖,无法相信唐母如此胆大包天又如此不知廉耻!她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眼神好像要把目光之内的东西烧掉。
下人抖了抖,不敢直视主子。
“你先回去吧,记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此事,告诉其他弟兄,把嘴巴堵严实了!”
“是是!”
这件事关乎唐将军和唐家名声,陶初阳陷入了两难,她不想唐将军受这妇人蒙蔽,又不愿看到唐将军难过的样子。
能让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倒下的或许不是身体受损,而是诛心之痛。
陶初阳回到唐府之后,慢慢捋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唐府闹鬼那一晚,唐兆禺或许做了什么,她不信连她都接受不了的事唐兆禺会没有反应。
他对生母肯定狠不下心,瞧唐母这些日子,根本不像奸情被人戳穿的模样。而勾搭他母亲的人,唐兆禺一定不会放过,这么说孙掌柜迟早要被灭口?
陶初阳看到唐将军在院里舞刀,嘴里“赫!赫!”地喊,就像指挥千军万马一样坚毅骁勇,她握紧拳头,越发为唐将军感到不值。
“兆禺,你来了,今天跑去哪里偷懒了?”唐将军察觉到她的目光,停下手中的招式。
“父亲……我有话问你。”
“过来坐。”唐将军咕咚咕咚喝下一大碗水,含一口碰到刀上,拿布擦拭手中的宝刀。
陶初阳记得这把刀是唐将军刚参军时,一位老将使的,唐将军认他做了师傅,老将牺牲后,唐将军从老将尸体旁捡起这把刀,杀了上百个敌军。
这把刀陪了唐将军多年,即便不再锋利也会带着上战场,背着这把旧刀,用手中的刀杀敌,可见他是一个多念旧的人。
陶初阳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口。
“有什么事要问我?是不是布阵看不懂了?”
“不是……”陶初阳扭捏了一会儿,大着胆子问道,“父亲……您……您和母亲,感情如何?”
“哟!原来是夫妻间的事啊!儿子你想通了?”唐将军促狭地看着他。
“不是!”陶初阳脸憋得通红,“我就问问您和母亲,别扯上我啊!”
唐将军大笑一声,随即缓了脸色,“我和你母亲……唉,终究是我对不起她,你母亲嫁给我受委屈了,但仗得有人打,国得有人护,人人念着小家谁来顾着大家呢?我不是彰显大义,只是每个人活着得找到生存的意义,
我虽在地里刨食可日子也过得去,年纪大了按部就班娶妻生子也乐得自在,可每每看到村里传来哪家汉子因兵役在战场死去的消息,父母兄弟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听到夜里都在喊夫君儿子回家的啼哭声,我就难受得很。这些汉子有的是我叔伯,有的是我一块长大的兄弟。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当初我参军的目的很简单,把侵犯我们燕国的敌人全部杀掉,为死去的村民报仇。”
陶初阳感慨万千,原本是问唐母的事,竟然知道了父亲的过往,那会儿他一定是个热血上头的青年吧?想到这,唐将军父亲这个形象更加鲜活了起来。
“当初我参军你母亲是乐意的,也很体谅我常年不在家,自从有了你和你大哥之后变得斤斤计较了点,可心里是有你们的,你啊,该退让的退让,太过分的话不必听进去。”
唐母或许在乎两个儿子,唐将军就不一定了,陶初阳无奈叹气,这件事她实在说不出口。
“你怎么了?一来就心事重重。”唐将军见儿子没什么话还老是出神,不免担心起来。
“父亲,如果……我是说如果,母亲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样?”
“啥?”
陶初阳急着解释,“就是一个假设,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唐将军白了她一眼,哪家儿子无事议论父母感情的,还是这种难以启齿的假设,疯了吧?
“哎呀,我好奇啊,你快回答我!真情实感地回答我。”秉着说多错多的原则,陶初阳单枪直入。
唐将军摸着下巴沉思,“这个……我想想,如果你母亲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呢肯定也有过错,你知道的,我这个丈夫做的实在不成样子,经常凶人的,你也遗传了我的基因,对妻子不咋地。”
陶初阳故意说,“我对小筠不好吗?她一个偏房走的可是明媒正娶的路子,也算是我的妻子。”
“那你现在还不是厌弃她了?”
陶初阳:“……”
行吧,他俩都是渣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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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二十六)